第4章 夜视 II | 心裡游戏4(1 / 2)

父母吵架,父亲对他超严格,而母亲冷颼颼的根本不耐烦他。

门一开,父母演角色。父亲肃肃的,母亲温顺的。

门一关,父母换真容。父亲不只是肃还怒,明显觉不敢对别人的行为可对自己家人,似乎这有道理。而母亲呢,便似冰凌化的反向,温顺化了的冰凌水潭再冻结了。

在宫廷,时时将看见(大多时候,听见)霞晚金向鬱艳久嚷嚷,他说话而老绕圈似没点子,总将鬱艳久的话弄歪曲了,老在他自己世界里,而鬱艳久的话总苛刻而冷酷无情,无慈悲,似冰凌,便更煽动了他们之间的火。

一个情绪控制不了,屡次爆发;而另一个控制太好了,甚至似无情绪。

一个对儿子肃肃的而严峻,却不对儿子爆发,可与他说母亲的坏话,走几圈宫花园而反覆跟他说母亲哪儿不好,她哥哥又有何问题了,即便鬱艳久的哥已死了,霞晚金拼命地反覆说过去事情,放不下,所以孩子得受后果;而另一个对儿子会如,又有距离感。

每次他们有争,似霞夕阳内心的阴阳也在争。

火,冰。

在霞夕阳心裡不断地毁了彼此。

后果便是此:父母俩全恨。十分恨。

将他内心扭曲了,扭来扭曲,似是《阿弥壳断层之怪》。父亲肃肃要求他,歪曲了,母亲残忍说他了,又歪曲了。

创伤便是阿弥壳断层,你知道吗。

……

心裡总对父亲无限地生气——小孩子心,可难道小孩子心不应该听吗?且在一压制的家庭裡长大,没什麼自由——说的是心裡的自由。内心的。一家庭的整体抑制自己的情绪,此对人类是个不自然的行为;怪不得这家庭变态了。一抑制之家庭,说不得 “我爱你”,是不正常的。

不能做太大的声音,让父亲意识到霞夕阳的存在,不能反抗父亲因他怕他会对自己做什麼,只怕因不知道父亲会做什麼。霞夕阳觉得缩小和给父亲空间不让他太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父母吵架中霞夕阳怕得把记忆忘掉了,弄模糊了;爸爸的传统思维方式,说儿子必得娶个妇女,为了祖宗之血继续在后裔的脉裡流。

一直指责母亲甚至简直未知他在说啥,要点是什麼?他的话便讚喔你这个歪曲了,老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似连听都听不见别人。

活在此威胁下,没法有安全感,没法完全安心地弄□□,神经一直含着紧张感,一直紧紧抓住紧张感,浑身总紧绷无论你在哪儿,总警惕,因万一有一天,这紧张感可更好保护他呢?毕竟若危险真的来了,含着紧张感的人可有更快的反应。

试图寻自由,可必然总会回入某种自抑制方式——抑制是从父母学的,而也是自然学的的为了自护。

不可做错任事——按照父母说何是对错。不一定是真的对错……也许此世上没有完全的对错。

霞夕阳便下意识开始了抑制自己,按照父母说的对错……可越抑制,越底下……愿做错事情。

□□羞耻,自护的羞耻一旦被大人指责得自己无能为力了,有时存在的羞耻一旦做错事了。

便觉出生时被这新世界恐惧了;而那恐惧从未消失过。

父亲母亲显然很厌世,必然对霞夕阳会造成影响。

(他心中念一曾经也许可以有的父母。)

不想与父母说话,怕他们。任父亲像是有对霞夕阳说话的意图,他便害怕了脑海裡找事由来躲。认认真真地仔细听着——何脚步声听起来是父亲的,更重,何脚步声更轻,像是母亲的?

他一听父亲高声语了便下意识躲,一听便躲。

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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