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左星右月6（1 / 2）

外面天光大亮，殷无年想现在李依依他们会着急吗？他此行出来根本没奢求回去。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必须要找到记忆，所以他出来给桌子上留了信，现在这个点多半已经看到信封了。

从山洞出来，杨凡尘跟着问：“你要去哪里？”

女鬼还在山洞，说到底，她也是个鬼，或多或少都会抗拒白天出来。她只是站在暗处，抱着头和手臂等着殷无年接下来怎么做。

殷无年看了眼女鬼，道：“先帮她把身体找针缝一下吧”

帮她缝补身体肯定就要去别的地方，那就只能只能到槐村和烨南关中间的“星月城”了。

一路上，都是杨凡尘在给殷无年解释，殷无年离开槐村很多东西都不太了解，而女鬼仗着别人看不到她，抱着她的头玩。断臂和断头在她一手上愣是像玩具。

杨凡尘还在为山洞的事情与女鬼置气，看女鬼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但到底还是怕的，随意瞥了眼，才继续道：“星月城还有一个名字叫“千剑地”。之所以叫千剑是因为那个地方盛产武器，其中做的最好的就是剑了。星月城里的剑楼更是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传闻，当年祈无安手上那把灵剑就是在剑楼所得的。叫什么‘无剑’”他顿了下，“就是这个名字。”

殷无年道：“所以无剑宗师是这个剑名啊，我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杨凡尘说着，手摸到下巴，故作思考，“其实也并非如此，毕竟无剑化有剑是这么传的，至少传说他还是有点本事。”

殷无年淡然点头，心中想到什么，道：“你此行出来你家中父母怎么办？”

殷无年走了，他好歹留了封信。这一行不知道要走多久，还真有可能永远回不去。杨凡尘是如何他父母解释的呢。

杨凡尘道：“我留信说，我出去打工，可能要背井离乡走一段时间了。”

对此，殷无年只是点了点头。

星月城地处盆地，四面环山，这些山也是提供灵石的山，要铸造灵剑需要大量灵石，要灵石就需要山开采，想来这地方是灵气颇多，才能有这么多千年天然灵石开采。

这边城内大多繁华，想来也和所处行业有关，再往里走，殷无年倒觉得这边的人真的高大威猛，臂力更是惊人。殷无年想，来都来了，就去传闻中，产出祈无安的无剑的地方，剑楼。

再此之前，杨凡尘买了针线，他才想到什么，瞪着女鬼问殷无年道：“这东西是阳间的玩意，鬼能用吗？”

殷无年伸出手，道：“拿来。”

在街上的亭子里，殷无年拿着针线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上面，嘴里念咒，一手捏诀：“本源归一，同生同根”霎时，针线上像是镀了层红光般。

杨凡尘惊道：“你是怎么做的？”

殷无年脚下一跳，跳坐在亭子围栏上，旁边就是湖，这条湖从中间不偏不倚的分开了星月城着地，湖倒也不深，碧绿碧绿的。殷无年手伸下去，惊起波澜，笑着把水泼向有鱼的地方。他道：“简单啊，这东西现在应该叫怪了，原本是死物，滴了我的血，施了点咒，同我一样，凡人和鬼都能碰了。”

杨凡尘恍然，立马去给女鬼缝脑袋手臂，但看着烂肉，他胃里就一阵波澜。最后，杨凡尘还是放弃头了，先给他缝断臂。杨凡尘一边忍着心里的不适感，看着自己缝补下，碎肉不停的掉在地上，他做到一半就不行了，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他吐完瘫坐在殷无年旁边，脸色发白，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杨凡尘闭眼摆手道：“我不行了，要不还是你去缝吧。”

“行。”殷无年眉毛一挑，果断答应了。他想快点把这点事情处理好。从上面跳下来。实话实说，殷无年第一次觉得五感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嗅觉被无限放大，针穿过碎肉有时还会直接从皮肤脱落。

殷无年看着烂肉落下来，问道：“鬼除了碰到与自身想克制的东西外，其余像现在这样会痛吗？”

他自己本身就是鬼，但殷无年却能真实感觉到痛，平常碰到法器会有灼烧感。在没怨念的情况下。殷无年还能碰到凡间东西，不会和女鬼一样，身体能直接穿过凡间所造出来的东西。这也是殷无年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原因。

女鬼道：“能让我痛的东西很少，现在其实就很痛。”

对此，殷无年脸上嬉笑着，问：“殷间的官差呢？他们被打会痛吗？”

“也会痛，”女鬼看着自己被缝补好的手道：“引我回阴间的是黑白无常中的黑无常。我影响深刻，到阴间忘川河上，来了一人，大概是白无常吧，他急忙把黑无常带走，当时白无常身上就有伤。让后在忘川河上，也就是入阴间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但那东西间鬼就杀。我拼死保命，让后远处传来阵法施行完的余波，我被震晕了，再醒来就在那天阴山背面的黄沙地，不止是我，还有很多鬼，那个金人则是驱逐我们离开。”

“他使用传送阵，把我们全部传送到阴山，什么话也没说。”

杨凡尘听笑了，道：“看来啊，我以后还要找个谁也找不到的世外桃源，安安静静的死，被天鬼门抓了，魂飞魄散。厉鬼找到，魂飞魄散。真是一点后路都不给我这些普通鬼魂留啊。”

女鬼头缝好后，其实很难像正常人一样扭脖子，甚至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吓人。她高兴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剧烈，又是碎肉从他脖子落下，让后消失，化为灰烬。

就真的什么都没有。

杨凡尘看着消失的碎肉，想，鬼魂魂飞魄散就是这样吗？消失，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一想到这里。他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脸色煞白道：“你别动了，留点肉。”

视线从碎肉落到女鬼脚底，除了千疮百孔的皮肤外，好像还有黑雾，杨凡尘问：“你为什么是站在地面的？”

杨凡尘想，殷无年他还能理解，毕竟他都能碰凡人。但根据他这段时间观察，所见的其它鬼魂可都是半飘在空中的。杨凡尘双手抱负道：“难不成厉鬼要特殊一点？”

“嗯，”殷无年道：“你忘了，和你说过，厉鬼能碰到凡人的介质是怨念，等同，并非她脚踩在地面，而是她脚下黑雾，也就是她的怨念，踩在地面的。”

杨凡尘道：“可是他的怨念不是在阴山上，长的像鬼的东西吗？”

殷无年伸了个懒腰，道：“那些东西就是黑雾化的。”

然而，这些东西也是殷无年在来的路上相通的。

殷无年正站起身，要去剑楼，就发现村民都争先恐后往左星城跑。这跳湖从中间隔开星月这地。左边就叫“左星城”。右边就叫“右月城”。

殷无年随便拦了个男子。问道：“大家为什么这么急着去左星？”

男子异样地看了眼殷无年，道：“不是本地人吧？左星来了天鬼门的人，说是要在这里建立分部，剑楼和天鬼门的人因为什么事情打起来了。看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