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9（1 / 2）

被训斥之后的千羽打算离去，市舶司的汪公公，从一条小径走来叫住了她。

汪公公对千羽颇为欣赏，宫中还从未有过宫人为朝廷开展新贸易项目的先例，市舶司的工作也都是皇帝安排下来，他们照做，像她这样一个奴才，主动结识邻国王子，找来的业务，还是头一遭。

能做市舶司职务的公公，都是皇帝的亲信。公主大婚，还有她和公主的事情，皇帝和皇后讨论的时候，汪公公也经常在一旁听见。于是他出于关切向千羽道出原委。

“你莫怪皇后训斥你，这宫里都知道这怜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当初公主要嫁杨文。皇后得知他品性和家世，自然是不同意。但公主铁了心，皇后宠她，没辙才答应。可娘娘答应了，陛下不答应。自古公主的婚事都是为了巩固皇权和朝中重臣联姻。皇后也是费了一番力气才让陛下点头。”

千羽认真的听着。汪公公停了一会借着说。

“皇后才智过人，她能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公主自小眼界高，在这宫里能和她玩到一起的都是智慧和才能过人的主子，公主还得看那人样貌、仪态，她都能看得上才行。就杨文那种资质，咱们公主根本不会拿正眼瞧。她找一个这样无权无势的破落户，还不都是为了能和你逍遥快活。”

听到这，千羽心一沉，停了脚步。汪公公见她果然不知公主用心。又接着说。

“皇家最注重的是什么，皇家的脸面和威严，公主嫁了那杨文，满朝文武到市井之徒，无不叹惋，还有私下讥讽的。公主是何等娇贵的人，她真是为了你，也都不在乎这些脸面了。哎！”

汪公公想到杨文配公主，觉得太不值，深深叹了口气。“所以呀，你真得好好伺候，别辜负公主的一番心是一回事。别真惹恼了公主，她不再护你，那皇后说要了你的小命可就在须臾啊。”

汪公公是同觉千羽和他是一个身份，惜才，切身的担心，皇后和皇帝的手段他是再清楚不过，才会说这么多。公公在宫中也见了太多得宠又失意的例子，对千羽谆谆教诲道。

那时千羽正日日躲在藏书阁和司药局，在为公主积极张罗婚事伤心。她忆起怜儿确实好几次想和她说驸马的事，但都因为她怕伤心不知如何应对，怜儿才没说成。

她只沉浸在她自己的伤感中，怜儿大婚前夕，又得知是皇帝杀了她父母。再见到驸马是杨文，她只有愤怒和怨念。根本没想到怜儿都承担了什么，才做到的这些。

原来怜儿经常露出狡黠笑容的眼底，不止是不羁和顽皮，还有深深的智慧和对她的爱意。千羽也不禁感叹怜儿的智慧，从皇后不悦她们的关系，到大婚，她们二人在公主府快活，怜儿也就用了半月。

大婚让她远离了皇子的骚扰，怜儿挣脱了皇帝和皇后的管束。杨文这个人以及他的家世，让她怎么拿捏都无伤大雅。

的确，这对于她二人是最优解。

没想到刁蛮任性的贵公主，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却在怜儿期待的新婚夜，怀着一颗报复的心，粗暴的对待怜儿。可怜儿也只气恼几日不和她说话，便原谅了她。对她依旧体贴疼惜，刚才皇后留她，怜儿还满眼的关切。

千羽有些悔恨。悔自己的迟钝，恨姑母为何在那时找她说出她的身世。上一辈的恩怨，与她何干。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就被自己唯一的亲人掐灭。

不行，她不能放开已经在手中的幸福，她要想办法守住。一直都是怜儿在为她筹划，在实现。她也要为了怜儿做些事。既然在狼群中，做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如也化身成狼，与他们共舞，看最终鹿死谁手。

进入到马车里的千羽，拉着怜儿，怜儿有一丝担忧，看着她，刚想问母后都和她说了什么。

眼含热泪的千羽，闭上眼吻了上去。这一吻，怜儿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推开千羽，看她是哭了。

“怎么了？母后说什么了？”

“没有，皇后娘娘让我好好伺候你。”

一边用手中丝绢给千羽擦眼泪的怜儿一边说：“那母后说得是，你得好好伺候我。”怜儿也还有些介怀新婚夜千羽的……

“殿下……”千羽想了一会，没再说话，又送上一吻，还是行动代替语言吧。

……

“等等，你别在马车里……回府再……伺候……啊……你……”

……

公主府卧房中，烛光摇曳，千羽谨遵圣命，宽解公主的衣带、除去头上的钗环，怜儿长发如瀑散落。借着褪去外袍、里衣……再要脱下去，被怜儿制止了。

怜儿转身，一样的动作，一样被千羽制止，千羽握着她的手腕。怜儿有些犹豫，之前她在下面的体验实在太差了，她不想……

千羽看出了她的担忧，“殿下，皇后训斥过了，奴婢不敢再服侍不周了。”没等怜儿反应，也许是被千羽的柔情蛊惑，怜儿试着让她再服侍看看。

果然，不像之前，但是很奇怪，温柔一阵之后，怜儿似乎有些喜欢新婚那夜的……

千羽当然如殿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