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15（2 / 2）

“是啊，这外边好玩的不比皇宫少，你想去哪只管和我说，我带你去。难得你能出宫。对了，上回我给你的西洋放画盒，你看了吗？”

怜儿想起不止自己看了，还让千羽先看了，之后又实践到现在，羞红了脸，“姐姐，你从哪弄的那么……不堪的东西。”

见她羞赧，宜清觉得有趣，“你就快大婚了，姐姐是教你，给你日后夫妻生活增添些情趣。”见怜儿不答，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你若不会，姐姐可以教你。”

说完，捏了捏她红了的耳垂。“你知道的，自小我就最喜欢你了。”

什么情况？这奇怪的氛围，还有宜清的言语和动作，怜儿有些惊讶却也明白了七八分。但是她装傻，“我也喜欢姐姐。”对着宜清扬起一个傻笑，“这都城里最多纨绔去的是哪？我想那必是最有趣的地方。”

宜清看她这幅天真模样，又贪玩，只当她还不明白情爱之事。就带她去了全都城最出名的妓院。让她开开眼界，让她‘开蒙’。正好那也确实纨绔最多。

她二人乔装一番，蒙了面纱，坐在二楼包厢里。屋里一楼有个舞台，歌舞名伶在台上表演歌舞，一层台边一些男子衣衫不整，有的还喝得醉醺醺的，扒着舞台去够舞台上的女子。

再看身边和一层坐着看舞的，几乎都搂着个女人在怀，不时拿起酒杯往女人口里灌，充斥着暧昧不清的笑声。

看得怜儿直摇头，看了一会，见一个男子，手持一壶酒，非要让台上舞姬喝酒，被众人又拉又劝，他也不理会。

舞姬卖艺不卖身，被这男子纠缠得没办法，恼了一巴掌扇了过去。那男子刚要大闹，被一旁龟奴拉开。

“杨公子，你再如此，下回我们这倚翠楼的门，您可别再想进来了。”龟奴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

“公子，别闹了，闹到府里，您又得挨一顿板子。上回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公子一旁的小厮也拦着他。

“哼，想我杨家当年……”还没说完，他作呕吐状，被小厮给带出去了。

一出闹剧至此，“那人是谁？”怜儿问身边的宜清。

“那是杨府的三子，也是嫡出，不学无术，整日往这倚翠阁跑。无奈家道中落，你看那龟奴，对他也不客气。”

“杨府为何没落？”

“他家是前朝支系，也贵了好几代，但改朝换代之全仗他家老太太才保全一家，老太太是汉中名族，几朝都有人在朝为重臣。但杨家产业都没了，财富远不如前，只靠祖上留下的财宝度日罢了。”

怜儿听完，端起酒杯，若有所思的饮下。

“姐姐，咱们走吧，我觉得这乌烟瘴气的，没什么好玩的。”

之后二人又到各处逛了逛，分别之时，宜清又像上次，要又楼又抱怜儿，都被怜儿躲开。宜清想这带她去妓院还起了反作用了，也无奈，便各自回宫。

马车上，怜儿吩咐张田去打听那倚翠楼杨公子更详细的信息。

回到长乐殿，怜儿和千羽说着今日在大街上的见闻。饶有兴致，公主不常出宫，自然看什么都新鲜。千羽含笑听着。

“千羽，今后我们在宫外可以一同，再去今日我去过的那些地方。你说好不好？”怜儿拉着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今后……宫外？千羽不知怜儿具体所指。她暂不去想，只见她拿出了一些香料，“殿下，这些香料可以送给回鹘王子，我查阅了典籍，还问过了史臣，他们当地没有这些，这些香料可以中和牛羊肉的腥膻，能让食物更美味。”千羽找御厨做了一些，送给史臣们，他们都喜欢。纷纷说以后都能吃上这种烹饪就好了。

“你怎么会想到他们？”

“之前您在宴会上的举动，被皇上、皇后责骂，我想帮你再挽回些颜面。而且如果回鹘对这些香料需求大的话，我们可以和他们展开贸易，这些香料只能在翼国生长。我问过市舶司（注：掌管贸易机关）的公公了，他们说可行。”

这当然是好事，即帮了自己，还拓展了一项业务，而且办事周密。

回鹘香料一事办妥之后，首先是回鹘王子葛叶瓦对公主的这番心意感动，其次是回鹘回去不久便向翼国下订单，每年从翼国进口，如果还有其他品种，他们也都愿意购买。

此事皇帝、皇后虽未明着夸赞怜儿，因为细了解就知这是千羽一手操办，怜儿不过是借花献佛。但得知的众皇子对怜儿及千羽有些刮目相看。纷纷感慨千羽是个人才，有才能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