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1 / 2)

躺在长乐殿寝殿床上的怜儿,想着给千羽上药的画面,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千羽宽衣,还有她的后背,指尖触到伤处,轻微的颤动,还有她被自己吹了口气,唇间溢出的轻哼。怜儿拼命的摇摇了头,想把这些画面和声音摇出去自己的脑袋。

千羽这边也没好到哪去,当着怜儿的面宽衣,让怜儿上药,还被怜儿撩拨得轻哼出声,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浮,而且对象还是比自己小的妹妹,等等,撩拨是什么词汇,她怎么会把那么天真无暇的怜儿,安上撩拨这两个不妥的字眼。怜儿明明是好心帮她治伤,她怎么如此……

渐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千羽进入了梦乡,梦中她回到了进宫之前的那个容身之所。

‘苏千羽,你给我站住’纨绔公子一把拽住面前的少女。‘你是聋了吗?怎么越叫你越走。’

被人拽着自己的手腕,此刻只想挣开,千羽抿着唇,皱着眉。

‘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这故作清高,你从父母双亡那天起就从云端跌落到了泥地,若不是我杨府恩慈收留你,你早暴尸荒野了,做人要知道感恩,本公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不然哪天将你扫地出门,看你怎么办?’说罢便要欺辱千羽,轻薄她。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杨家公子的脸上多了掌印。

‘好啊,你竟然敢打我,我今天要你好看。’这恶霸杨公子拉着千羽往自己院子去。

‘放开我,杨文,你这个无耻之徒。’千羽拼命挣扎。

奈何千羽始终不如男子的力量大,被一步步拖拽着。

‘住手。’伴随着一声拐杖杵地的闷声,‘孽障,你在做什么?’不远处一位右手持仗,左臂被奴仆搀扶,戴着镶玉石护额,一身华贵装扮的老夫人呵斥道。

‘文儿,你越发没了规矩,枉你还是士族子弟,你竟作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自小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发话的是姜老夫人,杨家的老祖宗,是真正收留千羽的人,千羽是她的外曾孙。千羽家遭难,父母便把她送到这唯一的庇护所。

千羽仇家权势滔天,她已别无去处,但小千羽是老夫人的血脉至亲,她不收留,难道真的见死不救?老夫人家族世代清流,累世贵族,要护千羽一时周全还是能做到的。只是这杨家与千羽始终是远亲,收留千羽是百般不愿,一直心存芥蒂,无奈家中老夫人最大,只能听命。

杨家虽世代名门,可这士家大族并非人人都是谦谦君子,总会生出些歪瓜裂枣纨绔无赖、好色之徒,这千羽又生得好看,家中几个纨绔早就惦记上她了。奈何一直有老夫人护着才得了这些年的安稳。但老夫人年岁已高,近年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只怕她要去了,千羽不知会落入哪个歪货的魔爪。

‘来人,把这个东西给我拉下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老妇人发了话。说完把千羽拉到身旁。

‘可怜的孩子,太姥姥怕是再护不了你几日了,你这身份要找好人家也难做正室,做妾室太委屈你了,我也不忍。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时日无多,我去了,这世上只有那皇宫还有你唯一的亲姑母,只是这皇宫比这世家更深不见底,你姑母在那宫中也是如履薄冰,去了那,怕也是凶多吉少。我的孩子,你可想好,未来是给你找个婆家还是入宫去寻你姑母?’

‘太姥姥,我愿入宫。’最后和父亲分别之时,父亲交代的便是让她日后去寻她的姑母。

‘好,好孩子,这玉牌你收好,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见到你姑母之后交与她,她知晓此物玄秘。也许这能保你最后一方安稳,但切不可让其他人瞧见,宫中任何人都不可以,尤其是皇家的人。你可切记。’

千羽紧盯着掌中玉牌,慢慢握紧。

没几日老夫人驾鹤西去,千羽便入了宫。

清晨怜儿醒来还在想,如何向千羽解释她们二人会宿在长乐殿,昨日她吩咐了下人让千羽在卧房内等待自己,她醒来便向她通报。待她更好衣用好早膳也未见人来通报,便去找千羽。

推门而入,千羽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趴在床上,穿着中衣,被子只盖到后腰,怜儿一边唤着千羽,一边往床边走去,看见千羽后背仿佛好了一些,怜儿拉起被子给千羽盖好。叫了几声见她没有回应,怜儿凑近了千羽看她,看她脸微红,还是在沉睡,呼吸声比平时重些,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得厉害。见半天叫不醒她,便叫来了御医。

“殿下,无妨,她只是风寒,加上伤处有些炎症,待臣开些汤药,再接着给她患处上药三日,好生修养即可。”御医拱手退下。

“张田,让春夏来伺候千羽姐姐,嘱咐她别泄露了我的身份。”张田是怜儿的近侍,春夏是长乐殿的大宫女,他二人干活最是让怜儿放心。

“姑娘,您醒啦,我去给您端药。”

只一会一名宫女端着药,扶起千羽。

“您是?”

“哦,我叫春夏,是公……怜宫女嘱咐我照顾你的。这是御医给您开的药,您喝了,好得快。”差点说漏嘴。

“谢谢。”

“姑娘别客气,都是公……怜宫女嘱咐的,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端着空药碗的春夏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纳闷这公主怎么就突然爱上读书了,天天泡在藏书阁。

这边藏书阁内,长长的案几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有的是粉末,有的是蒸馏好的液体。怜儿从几个罐子里用小勺挑出些粉末,混合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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