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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是公主,她的继母是个暴君,到最后她会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

而杰新恰恰与此无关。

但此刻他们站在这里,温特看起来那么美丽,那么难以拒绝,为什么他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

杰新叹了口气,感觉十分恼怒,对她,对自己,也对现在这个形势,“拜托,公主,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每个人都知道我对你的感觉。”

温特又停了下来,但杰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朝身后摆摆手指,“我没办法一边说这些事情,一边看着你,继续走吧。”

她匆忙地跟在他身后,“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够了,我的话到此为止,这就是我要说的。我是你的侍卫,我是来保护你,不让你发生危险的。懂了吗?我们不可以讲一些会让我以后站在门外的每个夜晚都万分尴尬的没用的话,懂了吗?”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口气听起来是如此愤怒——不,自己的感觉是如此愤怒。因为他知道,他讲的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这是多么不公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待在不公平的战壕里,所以被激怒了吧。

温特大步走到他身边,手指握紧提篮。至少她不再注视他了,只是内心升起小小的怜悯。

“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她终于说道,听起来像一个告白,“我知道,你是我的侍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会为我而死。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你为我而死的,你死了,我也会立即死去。”

“是,”他说道,“就是这样。”附近的一个咖啡机的轰轰声在石头走道上回响,烤面包的香气扑鼻而来。杰新打起精神,“还有,我觉得你挺漂亮的,你知道,在你还算正常的时候。”

温特咯咯地笑了起来,用她的肩膀碰了碰他,他也碰了碰她,她一个踉跄跌进花圃里,笑得更厉害了。

“你长得也不差。”她说。他皱着眉头,但她这样笑,他没办法一直板着脸。

“殿下!”

他们都愣住了,杰新身子一僵,手立马放到枪套上,原来,只是一个小女孩儿站在一家小商店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一桶肥皂水放在她脚边,小女孩儿眼睛瞪得像地球那么大。

“哦,你好,”温特说道,挪了挪臂弯上的篮子,“阿斯特丽德,对吧?”

女孩儿点点头,望着公主,脸都涨红了,“我……”她瞥了店里一眼,又望向温特,“在这里等等!”她尖叫道,然后把抹布啪的一声扔到桶里,冲进门去。

温特歪了歪脑袋,头发垂落在一边的肩膀上。

“你认识那个孩子?”

“她的母亲和父亲开了这家花店。”她手指摸着窗框上的藤蔓。

杰新嗯了一声,“她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呢,真希望有什么可以给他们……”

这时,女孩又出现了,身后跟着两个小男孩,最小的那个两手握住一个枯枝和干燥的叶子编成的花环。“看到了吧?我告诉过你们,她会回来的!”她说。两个男孩盯着温特,说不出话来。

“嘿,”温特说道,向两个孩子弯下了腰,“我想我们没有见过。我是温特。”

男孩们还不敢开口说话,阿斯特丽德回答道:“他们是我的弟弟,殿下,多尔西和迪伦。我告诉他们你之前来我们店里买过花,他们不相信。”

“嗯,这是真的。我买过一束蓝色贝露丹蒂,在我的床头柜上摆了一个星期。”

“哇。”多尔西低声叫道。

温特笑了,“对不起,今天早上我们不能在你们的店里停留了,我们要去看女帽设计师的助手。你们见过那个新生的婴儿了吗?”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阿斯特丽德用手肘碰了一下那个最小的男孩迪伦,他吓了一跳,但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做了东西给你,”阿斯特丽德说道,“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这只是……从一些剩余的花中挑出来的,但……”她又撞了她弟弟一下,这次更用力了,男孩儿终于举起了花环。

“这是什么?”温特问道,把它接了过来。

杰新皱了皱眉头,然后他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大一点儿的男孩回答道:“这是一顶王冠,殿下。我们花了将近一个星期,才找齐了所有需要的材料。”他脸颊通红。

“不过这没什么,”女孩说道,“因为这是为你做的。”

最小的男孩献上礼物,躲到哥哥身后,脱口而出,“你真美。”

温特笑了起来,“你们太客气了,谢谢。”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线吸引了杰新的注意力。他抬眼望去,在隔壁店铺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东西——小型摄影机,是用来监视商店和仆人的。月球上有数以千计这种相同的摄影机,他知道不会有人关注AR-2区一个沉闷早晨的监视画面,但一种受到威胁的寒意依然悄悄顺着他的脊椎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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