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习新语言可不简单4(2 / 2)

这样我以后出门买菜,买不到苦瓜也不能怪我了。

夏去又秋来,家里后门临山边的一片杂草地,曾经一望漫天的紫蓝色花团锦簇,盛开又凋谢,如今成为红黄小花群芳争艳的舞台。

不知不觉间,我操着一口残缺的口音,就这麽和叔婶过了好一段的日子。每天一边做家务,一边改口音。

叔婶人都很好,没嫌弃过我歪歪扭扭的发音,一次次耐心的和我演示发音的方法、窍门。

然而当老师有耐性,不代表当学生也有耐性。

记得当初为了解除怀疑,我费力的用他们的语言,歪歪扭扭的向他们自我介绍:「我不知道我为什麽会在这里,但是我不是奇怪的人……」

当我终于介绍到自己的名字,我自信的舞动唇舌,说的字正又腔圆。

然而,当他们在听见我的名字,在自己的嘴里过了几次、好几次后……

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果断表示放弃,告诉我,他们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发音,可不可以叫我的绰号。

……虽然有点挫败,但刚刚才发出「野──只-」发音的我,还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告诉他们我没有绰号,不如他们帮我取个好称呼的吧。

接着我就获得了「福瑞斯塔」这个名字,叔婶说因为他们在树林里发现我,所以就用「树林」的意思帮我命名。

我不是很纠结改名字这件事,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个称呼,但总觉得这种取名方法有点简单粗暴。不过既然名字是拿来给别人叫的,还是他们念的轻松比较重要。

然而在此时,愚蠢的我从未想过,在之后的往后,我将如何惨痛的,为了我这一单纯(蠢)的决定,在人前留下多少次悔恨的泪水。

在叔婶带我出去和村民认识的时候,在我自己向邻居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将在讲出自己名字的刹那,

「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福瑞,啊,啊~」

「嗯?福瑞,你叫福瑞吗?」

「不是,我叫福瑞斯,啊,啊嘶──」

无数次的,

无数次的,扭到、咬到自己的舌头,还为了掩饰,含着眼泪微笑着和村民握手,让他们体认到叔婶是多麽心善,才愿意收留我这麽一个小怪胎。

虽然这个名字我已经念了2个月,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每念必伤,但累积太多次的伤痛记忆,大脑已经下意识地,让我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感觉舌头隐隐作痛。

所以现在对相熟的人,我都拜託他们叫我的简称,也就是割草男孩叫的福儿。

不小心前情提要讲得太多,让我们回到割草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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