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8(1 / 2)

维里斯在琴酒怀里抱了他一会,没有接吻,两人单纯的拥抱着对方,感受彼此的温度,心跳,脸庞埋在对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

琴酒感觉到了对方的动作,觉得维里斯像小狗一样。

外出任务虽然没什么难度,但也不是完全轻松,要沿着杂碎的痕迹不断地搜寻,慢了一步老鼠一样臭的东西又会重新躲进下水道里。

在这样的情况,贝尔摩德事多,两三天就受不了了,吵着要洗澡。

她坐在越野车后座,一只手扶着木仓对准伏特加的后脑勺,一边逼迫伏特加往最近的组织据点开去。

最初几次,负责驾驶的伏特加会看看一旁的大哥的脸色,但大哥眼里只有怎么一木仓崩了老鼠的脑袋,想着脑瓜子爆开来时美丽的画面,根本不会搭理他们,他拿不准大哥的主意,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他同样也害怕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看起来好相处,足够美丽足够性感,看起来有点不正经,对待别人的态度也是轻佻狂妄的,但是这不代表贝尔摩德是个好人。

次数多了,他也明白了,如果大哥手一甩把木仓抵着贝尔摩德的脑门叫她闭嘴,就是现在心情不好;要是他没说话,那就是默许,这个时候,他会往组织一个据点开去。

贝尔摩德去洗澡的时候,伏特加和科恩也会下车晃晃,琴酒靠着车座抽烟,打开看着通讯器另一端偶尔移动的另一个人的踪迹。

有一次他看对方的时候对方也上线了,两人同时出现仪表盘上,就像是真正见到面一样,另一个人的消息很快传过来,是个爱心。

无聊。

他内心评价着,轻抚表面的却没有挪开。

贝尔摩德速度很快,她只是想把身上的汗渍灰尘和血液冲干净,虽然龟毛但是是个有素养的杀手。

冲完澡见车里三个坐着不动的男人就烦,又脏又丑澡也不洗,感觉身上都馊了,臭死了,邋遢死了,死男人真烦。还是和基安蒂出来好,女孩子身上香香又很干净。

她骂着伏特加和科恩,两人垂着脑袋忍受对方的嘲讽不敢回她,但是也没在意。

不洗澡怎么了,大哥也不洗澡啊,这是男人味!

“屁个男人味,不洗澡就是男人味?你们男人味真好获得,路上没家的野狗也不洗澡,你怎么不说自己是狗味?”

什么叫男人味,她真的都要吐了,一个个邋遢油腻不洗澡,还标榜自己自己是男人味。男人为什么这么恶臭普信。

她怕琴酒,但这是对死亡的恐惧,而不是想要捧男人臭脚,不是女性对男性的惧怕。事实上她看不上男人,讨厌男人,一个个的标榜阳刚,然后一个个子弹没她快,烧成灰了嘴还是硬的。

她骂爽了,没注意把琴酒也骂进去了,直到车门打开的声音,长发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经过贝尔摩德旁时用眼角看她。

贝尔摩德第一反应是用摸住腰间的木仓。

第二反应是我没有骂你是狗的意思。

说实话她以前没这么怕琴酒,她足够美丽足够优秀,千面魔女可以在瞬间易容成一个人,她的美丽,胆识,狠辣,易容能力是她立身于黑暗地下,男人世界里的武器。

她是美艳的食人花。

琴酒也是她从外面捡回组织的,按照吩咐把他到吃人堆一样训练的地方之后她就继续以前的生活,伪装成国际巨星,生活在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鲜花和聚光灯簇拥着她。

后来她听到了琴酒这个名字,他正式作为杀手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得到了他的酒名

世界第一大烈酒。

正式见面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被她捡回来的小孩变成了杀神,站在舞会大厅暗处,西装外套敞开,衬衣隐隐透出胸肌的轮廓,袖子折到小臂,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

像是穿着西装的野兽。

他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穿得温文尔雅,脸上残忍的笑却仿佛野兽。

绅士和野蛮的冲击使得西装暴徒更具备荷尔蒙的性.张力。

她看见他在暗处开木仓,不在乎惊叫的人群,不在意已经围绕在舞厅外冲天的警笛,鲜血散漫全场,任务对象被他一个个的射杀,见场面控制不住了,她快走几步到他身边,准便帮他易容成警方的模样逃走,没想到却被对方一颗子弹拦住。

打到她脚边险些要打中她的子弹使她无法再上前,琴酒一拳打碎落地窗,看似坚硬的窗户在他拳头下和纸张一样不堪一击,回头看她一眼。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拿走你的废物。”

强大,傲慢,不可一世。

带着黑色涂层的直升机出现在夜色中,高大的男人纵身一跃,抓住直升机放下来的绳索,消失在黑暗中,地上是跳脚的警察和接到通知匆匆赶来的fbi探员。

第一次,从没尝过败绩的美国警方亲眼看着一个杀了众多有影响力的人在他们的消失不见,如同挑衅一样打爆了几辆警车,对方甚至完全不在意的样貌被他们看见。

火光下的警车映照所有人的脸,仿佛有个人在笑:

——你们是废物。

这一次之后,一个男人出现在美国警方最高搜捕令的名单上,然而不管多少探员出动他们都未能将其捉拿归案。

他的名字叫

一个像猫逗耗子一样在美国境内兴风作浪几年的杀手。

在这次见面后,贝尔摩德与琴酒接触的次数多起来了,有的时候在组织名下的酒吧会遇见完成任务回来答复的人。

偶尔贝尔摩德会调笑着问要不要调马丁尼,虽然她不需要男人的庇护,但是要是多一个看起来能力不错的性伴侣也没什么不好的,男人们,玩玩就好。

琴酒从来不理她,她邀请他的时候他就坐着擦着手里的木仓,把她当垃圾,把所有人当垃圾,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慢慢的所有想要投怀送抱或者暗中动手的人也明白了,琴酒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他只喜欢杀人,死人是他最喜欢的。

别人都传贝尔摩德和琴酒有一腿,不然为什么贝尔摩德不怕琴酒,甚至多次调笑琴酒,琴酒也不杀她。

贝尔摩德对这种谣言嗤之以鼻,事实上她确实不是很怕,因为他发现了琴酒虽然嗜杀但他不是没事就发怒的疯子,只要你不挑衅他,不激怒他,只要你能力足够出众,他不会杀你。

甚至于她惊讶的发现,琴酒对组织的衷心的。也许是无聊,也许是对权力不在意,也许是只在意实力和杀戮,在几次试探下她发现琴酒真的没有背叛组织的念头。

在会看人眼色,有实力,组织骨干三个原因的保驾护航下,琴酒也一直没去搭理贝尔摩德偶尔的恶趣。

真正和其他人一样开始害怕琴酒是在英国。

Fbi有几条狗,不知道怎么忍住的,居然真的一步一步走到组织内部,也许是想要杀琴酒的念头太强大,代号为Rye的诸星大凭借其屡战屡胜的成绩和不凡的身手成为了琴酒的搭档。

两人前往英国完成任务,然而等待琴酒的是蓄势待发的警方。

大家都认为琴酒会死,因为这次的埋伏几乎是出动了英美两个藏在暗中的大部分势力,更别提琴酒身边还有个与之势力相当的卧底。

近身搏斗,射击,远程狙击,诸星大展现的实力几乎与琴酒持平。

然而琴酒出乎意料地活了下来,在天罗地网的捕猎下活了下来,无论两国如何寻找,都找不到靠自己的实力硬生生撕开包围圈离开的琴酒。

他们存了两败俱伤的念头一定要抓住琴酒,或者直接把他杀了,这次之后本就多疑的琴酒将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诸星大,英国,美国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如果他真的逃脱,那么等来的将是盛怒之下的报复。

他们和琴酒不同,琴酒对这个世界不在意,世界上的所有性命是他手里的游戏,本应该被玩弄的对象突然反抗,他收到质疑,挑衅,他的报复将会残忍疯狂,所有的无辜的民众都会成为他宣泄怒火的对象。

他们承载不起这样的损失。

紧张的气氛弥漫,搜寻的力度逐渐加大,可是重伤的琴酒却任凭他们掘地三尺都查不出来。

英美在找,组织也在找,琴酒对组织的意义太大的称号使得组织在黑夜中行走几乎没有阻碍,但是哪怕组织的触手遍布灰色,黑色世界,他们同样也没找到。

有人把琴酒藏起来了。

真正找到琴酒是贝尔摩德在英国的一个晚会上。作为美国最具名气的女明星,她受邀出席一个晚会,就在她无聊地打量着舞会上的人时,她看见了舞会角落的琴酒。

画面和美国第一次见到已经成为杀手的琴酒时几乎重合,同样的舞会,同样觥筹交错的舞会,唯一不同的是琴酒自己。

以前的他丝毫不收敛自己的气场,丝毫不害怕被人发现,站在别人发现不了的角落里,然而在场的所有人仿佛被野兽锁定,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带着警惕,这是因为所有人都在他的攻击领域,把别人当作玩弄戏耍的对象。

然而现在,他站在角落里,穿着白衬衫西装裤,浑身的杀意被他收起,更加收敛,但更加可怕。

这种可怕如果让贝尔摩德来描述,就是组织约束不住他了,如果以前是野兽,现在就是被解开绳索化身成人的野兽。

是错觉吧,她有点想象不到如果琴酒不再忠于组织将会发生什么。

他隐在暗处,像是在守护什么。

不可能吧,琴酒这种人,也会守护什么东西吗?

很快她就知道了令琴酒呈现出堪称守护姿态的人,舞会结束了,另一个卷发白衬衫黑马甲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他很轻易地就靠近了琴酒,距离琴酒的距离不过一拳,两人一同离去。

这令贝尔摩德震惊,能待在离琴酒这么近距离的只有死人,他周围就像有一圈腐土,所有的活物在他身边都会凋谢溃败,他多疑自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但那个卷发的男人轻易地就站在琴酒身边,仿佛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腐土上开出了花。

走之前琴酒朝她往来一眼,阻止了她上前的脚步。

——不要跟来。

这是警告,更是命令。

纵然她没有跟上去,但琴酒出现的消息也传到了组织的耳中,这次之后,琴酒联系英国的组织人员,失踪许久的杀手终于归队。

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再次在黑暗世界活跃了起来,但这次同时活跃起来的还有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个杀手在消失的那段时间,有了一个恋人。

·

贝尔摩德把男人摁在床上,准备俯身。

她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甚至于她还知道琴酒的恋人是个男人,但这样怎样,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别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只在意自己过得快不快活,金钱,权势,地位,赞美,她贝尔摩德要的是这些。

在刚刚的慈善晚会上遇见一个男人,勾搭了几下就上钩了。

蠢货。

蠢就蠢吧,哪有不蠢的男人,能动就行。

她心里一边鄙视着一边调笑着对方,对方被她的性感和风情迷得完全跟着贝尔摩德的节奏,失去抵抗力。就在她马上就要碰到对方时,不远处的玻璃被人踢碎,玻璃碎片爆裂开,男人的惊吓声响起。

一个身影闪进室内,先是一子弹把另一个人的胸膛打穿,然后她就被人抓着头发狠狠地扔在地上。

对着她是已经上膛的伯/莱塔。

这一刻她怕了,原来之前不是错觉,琴酒是真的不在意组织了。

“我承认是我说的——”

她赶紧开口,甚至有点荒乱和局促。

Boss问她,毕竟她也在现场,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就随口一提说琴酒恋爱了。她以为那个男人与她平时风流的对象是一样的存在,所以没有在意,她并不是存心对琴酒使暗动作,如果她知道会发生今天的局面,绝对不会多说。

Boss会去查,朗姆也会去,但他们不会动手,他们只是试探,如果只是不重要的就没什么用处,如果对琴酒有点影响就想办法控制住加以利用。

不管怎样,至少这一次谁都不会真的动手。

她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没有上心。琴酒如果有点在意对方自然会处理好,她只是想卖这个情报,在boss那里拿点好处。

但是任凭她怎么想最坏的结果她也不会想到琴酒杀过来了。

不是不重要,也不是有点影响,是你们谁都别试图动他。

“但我没有,我只是告诉boss确实有这个人,我什么都没说。”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杀手来的快去的也快,室内只剩她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倒在地上。

第二天她就知道了spirytus和everclear被杀的消息,这个消息恐吓住了整个黑暗世界,贝尔摩德明白,昨天是在偿还当年她奉命把琴酒带回组织,是琴酒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不杀贝尔摩德。

·

琴酒见她的动作摸木仓的动作,没有在意地开口:

“在哪?”

对方的话打断了贝尔摩德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她反应过来才知道琴酒在问在哪里洗澡。

欸?!

琴酒不管贝尔摩德的震惊和揶揄,按着贝尔摩德说的地点往前走。

女人骂另外两个手下的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个像小狗一样喜欢在自己身上亲亲嗅嗅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闻的。

想到对方,琴酒从车上下来开口问贝尔摩德地点。

从那次之后琴酒会接着贝尔摩德之后去快速的冲个澡,但是在外杀人,沾染上弹药,鲜血是难免的。

每次任务完成回到家里,他想去换件衣服,维里斯却不在意这些,率先抱住琴酒,把思念倾泻完之后才松开。虽然琴酒身上带着冷厉的硝烟味,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还有一丝汗味,觉得琴酒还是好香。

香香的琴酒。

月夜下两人相拥,过了几分钟,维里斯温吞过了,动几下身体示意琴酒放他下来。

他并不算矮,有着欧洲人的血统,站起来比工藤新一高半个头,尽管他有些瘦,可他的个子在这里,实打实的体重不轻。

琴酒曾经嗤笑他的担心,一只手把他抱起来,他臂力很好,抱着他半个多小时也不会喘气,琴酒不在意这些,可维里斯在意,他总担心自己把琴酒的手臂压坏了,影响他射击的准确性。

后来,琴酒就随着他,或着说基本上维里斯的想法他都会随着他,若是他要抱,那就把他举起来,若是他不想抱了,那就放下。

维里斯站好后,看见了背过身去的基安蒂。这个时候基安蒂还记得琴酒不允许她们接触维里斯的命令,在维里斯出现的时候就被转过身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