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7(2 / 2)

他抿了抿唇,剧烈地跑动令他心脏剧烈地跳动,胃里的酒水灼烧起来,腹腔都是一片**的感觉。

还好在柯南等人追出去的时候,无聊间他已经把周围都逛了一遍,周围所有可以躲藏的建筑,所有的路线,在他的脑海里面都像3d立体图一样在他的脑海里,他凭借自己的记忆在所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飞快地逃窜。

很久没有这么狼狈地逃命了,他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对方虽然是一个刚杀了人的亡命之徒,但只是一个普通人,手上的凶器最多只是一把锋利刀。

没有木仓就好,让他还有机会逃命。

虽然他对周围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能够不断利用地形,各种设施隐藏身形,但是他还是没有甩掉对方,一方面,他的体力已经耗尽了,对方被他干扰无法追上自己,但他的速度也无法加快,双发都是在进行一场拉锯战。

另一方面,他听不见。

他坐在小学生游乐园摆放的滑梯内部,尽力稳住呼吸,把自己的呼吸声降到最低,至少在他眼里是这么认为。

听不见,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惊动了对方,也不知道对方是否已经靠近,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在滑梯外部,拿着刀的男人一步步接近。

他是真的没想杀这个人,在错手杀了来自己讨债的人之后他只想着逃命,在和这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还处于杀人后的错愕和慌张中。

怎么办,该往哪里跑?

他没把一身酒味的醉鬼放在心上,就在他没有在意对方的时候,感觉到了身后那个人骤停的脚步声。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脑子里仿佛有声音在大叫。

杀过人的脑袋紧绷着,一点点异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他一点点凝固,身体像机械一样,这个醉酒的人知道自己杀了人。

恐惧不断放大,仿佛身边只剩警笛的声音。

不不不不不不不,他没有杀人,他只是不小心,他没有杀人,他只是举起了刀子,然后满地都是血,房间里满地都是血,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一遍一遍的冲刷,但是每个角落仿佛都渗满了血,耳边一直是惨叫,他想大叫,可是耳边仿佛是邻居好奇议论的声音。

他们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报警?警察是不是在路上?

可他没有杀人,他只是把刀子捅进那个人身体里,他怎么就死了呢?

情绪不断撕扯,最后崩溃,他终于逃出来了。

然后,他遇见了一个喝醉酒的外国人,他知道他杀了人,恐惧达到了顶点,变成了癫狂。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他就没人知道自己杀了人。

所有的思绪都没了,脑海里只剩下要杀了这个人。

你别跑你别跑,求求你别跑,让我杀了你。

杀了你,我就没杀人。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拿着刀一步步靠近,又哭又笑,理智在一天的情绪起伏间已经全部消散。

他一步一步靠近夜色里传来呼吸声的滑梯,想着自己自己如何一刀杀了对方,想着自己如何拖着他扔到河里。

很快的很快的,很快一切都结束了,他会变成普通人,没有人能知道,他不会死,他不会被捕!

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以后回到以前的自己的生活,他可以变回自己,他会把尸体藏好,没人知道自己杀了人。

紧接着,有人狠狠地拽住了自己的头,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指骨摁进他的头颅里,逼迫他后仰,逼迫他抬头,逼迫他跪下。

冰冷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嘴里,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喉道炸开,腹腔炸开。

空气像是变成了巨石,不断地挤压他的身体,他像是一个落入深海里被海水挤压着的气球,被挤压着,最后每一根血管都被压爆。

他听到一个饱含戾气杀意怒火的声音,那个声音说:

“你要杀了谁?”

像是索命的恶鬼。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求生的**令他清醒,他想大喊救命,但他喊不出来,紧接着他看见了一个跪着的身体,膝盖被人踩着,狠狠地碾在地上,喉道的子弹打穿,腹腔被打穿,内脏散落一地。

谁的身体?

哦,是他的身体。

头颅滚到基安蒂脚边,她已经追上了,本来要一子弹打穿对方,就看见琴酒鬼魅般出现的身影。

盛怒之下的杀手拽着对方的脑袋逼着对方跪下,木仓管塞进杂碎的嘴里,直接摁下扳机。他问:

“你要杀了谁?”

他这么问,却不想听见对方的回答,甚至不希望另一个名字和死亡这样的字眼有任何联系,他只是在表达自己的怒火。

几步之外的基安蒂感觉自己背上都是寒意,甚至感觉眼前的人会转过身把自己也毫不留情的屠戮,她甚至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扰了对方,夜色中只剩下了不远处带着紧张喘息着的呼吸声。

消了音的子弹爆裂在对方的喉道里,后座力使他往后,可琴酒却死死的摁着他不肯放过,拔出木仓来射向他的腹腔,四肢,直到打空了一管子弹。

打飞的子弹滚到她脚边,琴酒往她过来,眼里是冷漠和残忍。在对上琴酒双眼的那一刻,眼前的颜色变成瘆人猩红,琴酒的身形不断拔高,周围像是被一把巨大的斧子劈碎,基安蒂感觉自己在崩塌的裂缝里面不断下坠,她感觉自己变成一只被猎人锁定的猎物,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恐惧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拿瓶水过来。”

她听见琴酒说。

无尽的血色消散,回到了现实世界,月亮照耀在这一块,血腥味刺激着她的鼻腔。在琴酒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她仿佛进入了琴酒屠杀猎物的领域里。

原来被琴酒杀死之前的世界是这样的,所有颜色声音都丧失,勇气被毫不留情的粉碎,只能都带着琴酒赐予给自己的死亡。

她不敢再多停留,赶紧去琴酒停在一侧的车后拿一瓶水递给琴酒,甚至不愿过多靠近,远远地抛过去。

琴酒没搭理她,接过抛过来的水,拧开之后倒在自己的手上,流水冲走满手的粘腻,令人作呕的杂碎留下的痕迹慢慢消失。

在看见手上的鲜血被冲干净之后,琴酒转身往某个人躲藏着的滑梯走去,在入口处,他伸起手在滑梯入口轻轻一敲。

颤动顺着管道传导到维里斯身后,他一滞,随即慢慢地坐直身体,探查对方的动静。

他选在这里,一是他的体力经过这么久的消耗已经到了极限,其次就是这个地方方便他知道对方的动静,他处在管道的中间,对方要杀他,只能进到滑梯内部,要么从入口,要么从出口,无论从哪一边,维里斯都能通过动静察觉然后逃跑。

躲在这里,听觉的劣势被他最大程度的化解,并且,他最大的目的不是反击对方,而是给琴酒拖时间。

听到动静,他已经做好了要继续逃亡的准备,敲击声却没停。

砰,砰,砰。

砰。

砰,砰。

琴酒在外面按着节奏的敲击,确定里面的人能够感觉清楚自己的频率,而不是慌乱的逃跑。

管道开始防备的人突然松懈下来,警惕,防备都变成了信任和轻松,然后躬起腰往入口跑去。

维里斯的生日,琴酒来了。

琴酒听见里面的人动静,往后退一步,管道的高度正好在他的胸膛,他往后退一步,微仰一下头可以看见马上出现的人的神色。

管道不长,入口的光亮近在眼前,再一个加速,他从管道里钻出,带着运动后的喘息,他站着看着眼前的人。

皎洁的月色洒在来人的长发上,像莹白的绸缎,不远处是一片惨状,可他无暇顾及,专注地看着十几天未见的人。

他站的地方高度在另一人腰胯上,对方要仰着看他,伸出双手,他看见对方说:

“我身上有血,要抱吗?”

黑色的大衣有几乎看不见的深红的血迹,骨节分明的手带着清水的潮湿,扬在月色下。

巨大的月亮挂在天上,高大的男人伸出双手面对着站在滑梯入口的男人,站在滑梯入口的男人看着望向他的人,两人侧面迎着月光,从另一面看见莹亮的月亮上两个黑色的身影。

维里斯轻轻一跃,有人稳稳地撑在他的腋窝接住他,然后轻轻往上一扬,维里斯坐在他的臂弯中。

写了这么久第一个案子还没开始

在地铁上写的,晋江的格式真的很迷,一不小心就乱七八糟的,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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