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3(1 / 2)

商业街尽头的阴暗处,工藤新一藏在转角,打开手机手机摄像头。

“东西带来了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煞人的冷意,连隔着这么远距离的工藤新一都觉得四肢发冷。

“带、带来了。我的东西呢?”

琴酒对面的中年额间冒出冷汗,他正面对上琴酒的气势,脸色苍白,淬了冰的声音就响在他头脑上方。

琴酒接过密码箱,打开草草一扫,随即关上。随意地提着,仿佛一箱子钞票和报纸一样。

远处的工藤新一一愣。

那至少一亿吧?

中年男人见对面的对面杀神接过密码箱,讪笑几声,有些结巴地开口道:

“我、我的东西呢?”

琴酒不屑的嗤笑,掏出一个信封扔给他,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胆子不小啊?敢在我们的地盘走私木仓/支军/火,抢我们的生意?”

走私军/火?

躲在暗处的工藤新一听到这里猛然间瞳孔放大,拿着手机的右手有些发抖。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组织?

琴酒话音刚落,中年男人讪笑着抹抹额间的汗滴,连连道歉,然后弓着腰离去。

琴酒沉默不语,中年男人脸上劫后余生的笑容越来越大。

身后的琴酒冷着脸,伯/莱塔滑到手心,一下一下的等着时间的到来。

五――

四――

三――

二――

一――

“砰――”

维里斯听不见声响,只看见绚烂的烟火在眼前绽放,漆黑的夜空多彩起来。

真美的烟火。

待到最精彩的一波过去他才继续往前,直到遇见了守在不远处的伏特加,就知道了自己要找的人到了。

伏特加耳观鼻鼻观心,本来有人来应该做出反应掏出自己的枪,但认出来人之后甚至连招呼也不到就隐入暗处。

维里斯也继续往前,仿佛没见到此人。

琴酒一般是不允许他身边的人和维里斯有交集的,哪怕他最常安排在维里斯身边的基安蒂和科恩,他也不允许两人靠近。

他不愿维里斯和组织牵涉过深,他把战火都留在自己身边。

琴酒一派,如贝尔摩德,伏特加,基安蒂,科恩等人都不会去主动招惹。

组织的人都知道琴酒有一个恋人,他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会去找他的恋人,他从不藏着掖着,明晃晃地告诉组织这个存在。

可是组织的人却没有异动,或许曾经动过念头去抓了这个人要挟琴酒,但是最终不敢。

因为琴酒杀了两个人。

有酒名已经意味着这两个人在组织的地位,可更关键的是这两人代表的方向。

一个来自朗姆。

另一个则来自

无论是朗姆还是他们都没想到琴酒会真的动手,就算他们真的藏了点心思,可是这第一次他们绝不会动手,这只是一个试探,试探对方的身份,对方的地位。

或者他们内心还带着一点得意和自满,认为琴酒不会在这件事情做出什么举动,甚至不会来和他们撕破脸。

可琴酒的举动可以说连一点脸面都没给朗姆和boss留。

哪怕一个来自自己相反的阵营,一个来自自己的顶头当他们暗中接近维里斯想接触对方的时候,琴酒还是杀了,甚至没有一丝犹豫,连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基安蒂正蹲在对面大楼,发现两人出现在维里斯身边时她也惊一下,还不确定目的的时候,她立刻准备给琴酒发消息了。

可消息还没发出,她的余光中就看见漫天的血色,组织里强大的杀手,被连续狙中了眉心,哪怕他们再强大,他们在另一个人面前依然没有任何招架还手的余地,甚至连发现对方在埋伏都做不到。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对外的那些非杀手的敌人他强大,可对内哪怕是非常人的顶尖杀手组织,他同样无法反抗的强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是暗夜的帝王。

基安蒂抬头望过去,看见了击杀对方的人。

远处的高楼上,黑衣服长发的高大男人瞥她一眼提起枪往外走,丝毫不在意。

基安蒂知道,他在警告。

警告组织,警告警告朗姆,警告贝尔摩德,警告所有黑白两道警告所有能碰到维里斯的人。

他让所有的黑衣组织,所有明着的暗着的,强的弱的,好奇的恶意的,黑白两道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态度,不管是谁,不管什么态度,不管你们是带着什么心思。

—不准碰他—

若是你们碰他,不管是谁,不管来自哪里—

都给我死。

spirytus和everclever的死的简单,琴酒只是一枪狙杀就放过,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做,若是做出了任何举动,哪怕没有伤到他,他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琴酒。

你们所有有其他心思的人都尽管试试。

承不承受得住他的暴怒和杀意。

组织最终还是放弃了,哪怕不愿承认,哪怕朗姆气得不轻,他还是怕了,以前的琴酒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动力,不惹他他根本不屑看你一眼,他不在意地位,金钱,遇见有点能力的对手就来点兴趣,击杀完之后又恢复原状。

现在的琴酒有了在乎的人,却没成为软肋,可这却成为了他的动力。

琴酒杀了两个人,警告威胁整个知道的黑暗世界:

你们胆敢。

确实不敢。

在维里斯不知道地方,有人让他活在了光明中。

·

大朵的烟花绽放在天际,连绵不绝的烟花声盖住了琴酒手上的枪响。

硝烟从伯/莱塔黑黝黝的洞口升起,中年男人眉心多了一个穿透的血红色洞口。

看到琴酒面不改色地射杀对方,躲在暗处的工藤新一紧张的牙齿打颤。

真的就这样杀了一个人?

恐怖得不是杀人,而是杀人之后的情绪。

人在冲动的时候什么都做得出来,他遇见过很多凶杀案,杀完人后有愤怒的,慌张的,害怕的,担忧的,无法接受的,可唯独没有眼前这个人这样的。

这个人杀完人之后一点多余的情绪,就像杀了一条砧板上的鱼。

你会为杀死的鱼感到害怕吗?

工藤新一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突然害怕的浑身发抖。

不能叫不能叫,他捂住自己的嘴,忍住自己急促的呼吸。

可他不知道,在他目光往琴酒身上多注意的那一刻,他已经进入了琴酒的防御领域。

对于这种刀口舔血的杀手而言,一道带着意味的目光,亮如白昼。

琴酒不在意墙角马上也要死的侦探如何压抑住害怕,他只是慢条斯理走到还有一口气试图往前爬的男人身边,毫不犹豫的扯着男人的头发拽起,弯下腰将脸逼近:

“不选在这儿,好好和我做交易,别惹怒我不就不会死了,知道吗?”

然后将没了生息的人摔在地上,轻轻地擦着手上的血迹,然后把手套摘下。

他是不愿意戴的,因为嫌麻烦,他也不怕警方抓到他的证据,抓到又怎样,尽管来。

可有人让他戴,温和地请求他,仿佛是在帮他做一件事,而不是为了琴酒自己。

既然有人把琴酒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来拜托。

那便戴吧。

琴酒眼角隐晦地乜了乜暗处的工藤新一,把玩着伯莱/塔,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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