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1 / 2)

玉清宗长老想起之前听闻过的白归晚与青漾的八卦,抢在隋覃之前答道:“是!”

他不自觉用上了讨好的语气,指着形单影只的青漾厉声道:“白阁主您放心,今日这青漾便要葬身于此,不得善终!”

白归晚轻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葬身于此,不得善终?”

白归晚似乎来了点兴趣,抬抬下巴:“说具体点。”

“先敲碎他的膝盖让他给阁主您跪下磕头谢罪,然后挂在城墙上暴晒七日,最后割掉他的脚,剥下他的皮……”玉清宗长老怕白归晚不满意,把各种能想到的酷刑全都一股脑说了一遍。

白归晚微微点头:“听起来确实残忍。”

玉清宗长老狗腿地笑道:“阁主您满意就行。”

“若你们今日杀了青漾,那你,还有你身后那些弟子,会被我卸下胳膊敲碎膝盖跪行到城门前,然后挂在城墙上暴晒七七四十九日,割掉手、脚、鼻子、耳朵……最后从头皮开始,一寸,一寸剥下你们的皮。”白归晚还在笑,目光却冷了下去,语气也变得阴森至极,恶劣到仿佛恶鬼现世。

玉清宗长老脸上的笑容僵住,差点被惊掉下巴:“什……什么?”

“不懂?”白归晚视线掠过众人,轻扯了下嘴角:“青漾的命是我的,谁敢从我手中抢,我便要杀了谁,现在听清楚了么?”

相阳子和衣有龙以及其他门派负责人带着弟子赶了过来,刚好和从另一边赶过来的宋秋鸿等人撞了个对面。

相阳子翻了个白眼,宋秋鸿面色不虞,双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白归晚的这番令人胆寒的宣言。

衣有龙面色一沉,忍不住小声吐槽:“这未免太恶毒了些!”

相阳子干笑一声:“毕竟这恨都延续了八百年,怕是已经成了越不过去的心结,要是今日青漾死在别人手中,那白正应该就要彻底疯了。”

关于白归晚发疯的后果,各大门派都曾深刻的感受过。

修真界中散修或着消息闭塞的小门派也许不清楚,但是各大门派的弟子都被各自的师长多次叮嘱过,如果出门在外遇到了白归晚,最好有多远躲多远。

这白归晚八百年前没受刺激的时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行事不受拘束全凭喜好,后来经历了人生几番大变,身边亲朋好友死了个遍之后,性情更是阴晴不定。

或许他上一秒还与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可能让木灵出手把人弄死。

只要是人,出现在白归晚眼前就有被他嫌弃碍眼的风险。

而被白归晚嫌碍眼的下场,不仅自己要被折磨,还可能连累亲朋好友。

被嫌弃碍眼都是如此下场,白归晚若是恨一个人……

几人不约而同回忆起这些年白归晚犯过的浑和在他手上吃过的亏,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相阳子的话确实提醒了他们,如今被白归晚恨之入骨的青漾回来,谁要是敢跟白归晚争,就要做好被一个毫无顾忌的疯子的报复……

相阳子瞥了眼皱起眉的宋秋鸿,心里冷笑。

就是知道这个老东西最怕麻烦他才故意这么说的。

衣有龙看向被众仙围在中间的青漾,陷入两难的纠结之中:“这可如何是好?”

相阳子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宋仙师人还站在这儿呢,你在这儿上赶着操什么心。”

衣有龙:“……”

宋秋鸿瞥他一眼,眼中浮现出不悦之色。

但相阳子此话一出,他也无法再置身事外,半晌过后,他不徐不疾道:“先静观其变。”

相阳子心里骂了句怂蛋,扭头直接带着浩阳宗的弟子往前面走。

衣有龙见他上前,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与宋秋鸿等人留在原地。

玉清宗长老被白归晚的威胁吓得脸色发白,一时不敢再带着弟子上前。

隋覃等人不清楚这白归晚到底什么底细,却因为白归晚展现出来的狂妄而心里生出几分忌惮,于是迟迟没有动作。

场面因为白归晚的到来再次陷入僵局,隋覃等一众仙人自恃身位仙人的尊贵,却在一群凡人面前三番两次被青漾和白归晚拂了面子,脸色几乎黑如锅底。

玉清宗等刚才被仙人们点名上前的一众门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各个不敢轻举妄动,努力降低存在感。

白归晚为数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再次抬眼看向这群高高在上的仙人,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嘲弄。

他一身招摇红衣随风扬起,凌厉的眉眼间尽是倨傲之色。

尽管周围尽是虎视眈眈的仙人,从他的身上,仍是看不出一丝慌乱。

一红一青两道身影,被众仙人团团包围。

从气势上来看,两人反倒占据了主动地位。

通体皎白的神女像双眼紧闭,神态悲悯,在放晴的天光下仿佛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

白归晚视线往下,瞥到神女像残缺的右手,转头看向青漾。

青漾像瘦削的竹,在狂乱的风中执拗握着长剑,自始而终,他的剑尖都在对着这座神女像。

白归晚冰冷的视线从他苍白的脸上扫过,不多的耐心顷刻间告罄。

白归晚回头,精致的眉眼间满是戾气与不耐,他看向隋覃,傲慢地朝着神女像抬了抬下巴,“青漾和这个东西,你们选一个。”

隋覃等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十指指尖的异样。

再好看的手,若成了杀人的刀,也只会让人寒毛竖起。

数不清的银丝从白归晚指尖射.出,一部分密密麻麻缠绕在神女像上,另一部分不知缠在了哪里。

隋覃右眼皮莫名跳了下,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痒。

他下意识低头,瞳孔猛地紧缩。

一根几乎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银丝,竟不知不觉中缠上了他的脖颈。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只要他稍微动了动,他的脖子就会立刻被这根锋利的银丝割破。

隋覃心中大惊,颤抖着眼皮再次凝视白归晚。

不过是一个九重天而已……隋覃心中惊疑不定。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白归晚区区一个九重天,为什么能悄不声息给他如此大的威胁?!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