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手2(2 / 2)

这副摸样倒是显得像个活人了。

不过,他这是在做噩梦吧!

阳子十分好奇,究竟要是怎样的梦,才会让这个人路出这种狰狞的表情?

这个人的一切,阳子都不了解,当然也没有想要了解的心思,就是感觉他有种气质,该怎么定义这种气质呢?算是中二病的互相吸引吧!这种悲伤的情绪总是很容易传染……

眼神一陡,她抬脚踏出声声的踢踏声,径直走上前,弯腰,伸手就向男人的脸甩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阳子清醒了些,眼神更显狠厉,双手合拢揪住衣领将他抬起来。

“醒来啊!给我睁开眼睛。”

在阳子的暴力催动下,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黑发男人冷漠地看向阳子,这态度明显是看她不顺眼……

阳子挑挑眉,“为什么这种表情?不是应该先惊讶吗?”

“催眠还是暗示?总之这种手法很低级也对我没用,所以少在我身上使用,看着都令人心烦。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少这么高傲。”

阳子嘴角抽动了一下,虽说他没有说错,自己确实下意识用上了一些魔术效果。

但意识到男人和想象中的性格差距太大,还是随机应变很快换了个应对方式。

“你也是魔法师?”阳子松开手,背到身后,“那么,远坂这个姓氏应该对你来说并不陌生。”

男人似乎也诧异于阳子的干脆,愣了愣说,“卫宫切嗣。”

说完又偏过了脑袋背向阳子躺着。

阳子从没有随便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的习惯,于是只说了姓氏。

实际上到现在为止,阳子唯一对其说过真名的也就只有雷列夫一个人。

阳子笑了笑,随意拉出一把椅子坐上,双腿不安分的搭在一边,一副十足的土匪模样。

“那么我们开始正事,因为算是审讯,请勉强回答以真话为主。我不讨厌谎言,但讨厌那种十句话里十句都是谎言的人,说慌也请有点技术含量。”

“啧,废话真多。”

因为背对着她,阳子也看不出对方是个什么表情,只能通过话语的内容和轻重点来揣摩。

不过,这人说话还真是意外的欠揍。

“你就不能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态度好点?”阳子斥责道。

卫宫坐了起来,淡淡的看了看阳子,“真是个欠揍的小鬼。”

阳子额角暴起青筋,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样故意挑拨,何况她还是个脾气不怎么样的。

这种什么话都被风轻云淡的反驳回来,还略带质问、怀疑,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阳子问道。

“为了阻止战争。”卫宫伸手揉了揉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阳子双手放下,摸索着在椅子两侧确认位置后继续说,“你的所谓阻止战争,让我损失了4个人,阻止在你的心里实际上等同于杀戮么?那所谓的和平对你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真是够有不负责任。”卫宫冷脸说,“一个小孩子站在这里,本就是你最不负责任的地方,不愿承担错误,推到其他人身上就以为自己会心安理得?自欺欺人的小孩思维!实际上,暗地里不知道躲在哪痛苦吧!”

阳子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她重新抬手,一会儿后才又放下来继续搭在两侧。

“废话还真多。我听说老人一般都是硬骨头,那无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别忘了,你现在受制于我,我想让你死你就没办法活,连说话取悦我都不会,还真是笨拙的可以。”

“你以为我会怕死?”

他确实不怕死,这也是阳子在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没有下手的原因。

那双眼睛展现踹的他有如行尸走肉。

“你确实不怕死。”阳子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你有不能死的理由。”

男人砸了咂舌,倒也没有否认,“你猜对了。”

“你现在是在想怎么杀了我?”

“我不是杀人魔。”

“可是……”阳子继续笑着,“我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

“你说得没错,我只是个小孩,如果可能,也会希望躺在床上听父母讲睡前故事。可是你的不屑未免也太伤人了,逼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可是你们大人。为了生活而不得已的改变,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珍惜我自己。”是在为自己而活。

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原本我们只要管好自己一个人就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羁绊越来越多,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在这样的环境下啊,越来越难以独善其身了。

明明只要珍惜自己就好了,现在却还要珍惜其他不相关的事或物,并且还被强行加入这种行为和责任,理所应当的如此继续发展着,这是人类所无法抛弃的。

“自己不是用来给自己珍惜的。”似是叹息的这样说着。“是留给其他人珍惜的。”

阳子觉得卫宫的话很不可思议,“我不能理解。”

沉默了一会,阳子又接着说,“我也不想理解这些东西。无所谓对错之分,我认为可以的那就是可以的,仅此而已。”

卫宫切嗣明显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阳子就是很讨厌这样的现状,讽刺也好,鄙视也好,她就只是想找个人好好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也是唯一能体现卫宫切嗣价值的地方。

“可是我一无所有。”

在这期间,她无法确定这种现状是否会一直维持下去,因为她无法想象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后会是怎样的情景。

回忆就像是一堆尸体,为了避免与它们打照面,只能目视前方,告诉自己永远不要回头,永远不要直视那些,遗忘总能使你过得更好。

“不要妄想觉得有人和你同病相怜,一无所有的仅只有你一个。”

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松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

阳子笑起来要显得可爱的多,不笑的时候像个精致的人偶,漂亮,但是僵硬而又阴森。

卫宫说,“以后多笑笑。”

阳子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更是明媚了些,“是。”

从椅子上跳下来后,阳子又紧了紧身上的大衣,顺带将帽子也套上,裹得严严实实了才走出去,她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快就去挑明一些事实。

妄想……妄想……妄想……她的人生中出现的最多的词大概就是这个了。

“是我该死吧!”但在我死之前,这个世界上的谁都不能活下。

……

又过去几天,阳子从部下口中得到了关于卫宫切嗣逃跑的消息。

说实话她也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要说她这几天究竟在忙些什么,那大概就是那天,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的那些东西。如果是没根没据想像,她也就不会管了,可偏生那些东西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庄严肃穆却饱含愤怒之情的呐喊内容和极尽丑态的神明。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劳的半躺着。

“远坂少校。”

“什么事。”

“罗……”

“好了。”阳子端正着身子,“我一会儿就去。”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当做是梦就可以一了百了,这种噩耗无疑可以称之为最真实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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