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1(2 / 2)

丹砂的唇很是柔软,像含苞待放的玫瑰骨朵,娇软鲜红,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可他却不敢乱动。

温热的鼻息轻轻喷吐在肌肤上,没一会就让陈瀛洲这个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长这么大,他的初吻竟是被一个男人夺去了,但这滋味却说不出的美妙。

丹砂看着一言不发傻愣在原地的陈瀛洲,眉头紧锁,有种奸计没有得逞的极度挫败感。

这家伙之前可是最反感自己的碰触,今天怎么变得一脸享受的模样。

他真是要抓狂了。

直到丹砂甩头气冲冲地转身离开,陈瀛洲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晚上陈瀛洲失眠了。

他躺在偌大的空床上盖着薄被,想到白天的事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就在挣扎了半天,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丝困意之时,房间的门忽然咯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有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进入了他的房间,陈瀛洲顺势紧闭双眼,假装睡着了。

被子被人掀起一角,那人低头钻了进去,陈瀛洲被吓的赶紧睁开眼,慌乱无措地抓住正趴在自己胸前的人,低吼着:“你想干什么?”

那人从被子里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陈瀛洲这时才看清来人的脸。

又大又圆的眼睛,微卷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的胡乱耸起,看上去和丹砂差不多的年纪,都是一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

男孩朝他甜甜一笑,嗓音腻的人发麻,“斯莫。”说完之后手就不老实的乱动,惹得陈瀛洲心里差点骂娘。

“哎…你——下去,站好!”陈瀛洲喝住男孩不安分的手,咬着牙,让他从自己身上先下去。

男孩嘟着嘴哦了一声,扭动着腰肢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陈瀛洲从床上迅速的坐起,看向这个莫名其妙夜袭自己的男孩,警惕的问他:“你是谁?”

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跑来自己房间,肯定没什么好事。

“安吉尔。”男孩被他紧张的情绪逗得噗呲一笑,歪头道,“你真的都不记得我了吗?”他看上去不太令人相信的样子。

陈瀛洲立刻神情认真地回道:“不记得。”

安吉尔摸着下巴,自说自话起来:“姑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她又在骗我呢?你知道的,漂亮的女人都是爱说谎的。”

“……”陈瀛洲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但他觉得这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我不太记得之前的事了,你要不给我讲讲?”

“也没什么要紧的。”安吉尔无所谓的靠近陈瀛洲,呵呵道:“反正你记住我是谁就行。”

陈瀛洲心想我信你个鬼,“你不说就算了。”他打开房门命令安吉尔出去,“大晚上的,哪来的回哪去吧。”他可没空耗费力气陪他闲扯。

刚说完赶人的话,陈瀛洲就看见了门外倒地的两名仆人,“他们…他们怎么了?”

“晕倒了而已。”安吉尔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真无情,我可是专门来见你的。”他一屁股坐在床边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狗,一副求抱抱亲亲举高高的样子。

“……”陈瀛洲无动于衷,对于说不出自己想要听到的信息,安吉尔就是个没用的人,他没再理会他一句。

被晾在一边,安吉尔有些沉不住气,半晌后才松了口,妥协道:“斯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第二天清晨,仆人们就看到了从斯莫亲王房间内离开的安吉尔。

他们纷纷低下头假装自己没有见到这一幕。

但很快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公爵的耳里。

丹砂这次选择直接让管家将斯莫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他拿过身后摆放在角落桌子上的一把长剑,朝着刚进门的斯莫径直走去。

陈瀛洲当即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冲他呵呵的笑了一下,人却不敢在往前半分。

“你好像真的不怕死?”丹砂将剑直接架在了陈瀛洲的脖子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陈瀛洲立马举起双手作投降,“公爵大人,有话好好说嘛。”

昨天还亲亲,今天怎么就要杀人了。

落差可真大。

丹砂一手拽过陈瀛洲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在我眼皮底下也敢乱来!”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

陈瀛洲委屈的不行,脖子上冰冷的触感又迫使他动弹不得,“我什么也没干,你别冤枉我。”

丹砂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安吉尔。”

“我都不认识他。”陈瀛洲急赤白脸的解释,“赶都赶不走,这不能怪我吧。”

自己这可是比窦娥还冤。

“……”

片刻后,丹砂压下心中的怒火,听照顾斯莫的几名仆人说,他似乎真的不记得很多事了。

既然斯莫失忆,那就正好可以利用起来。

丹砂收回自己的剑,对眼前茫然不解的人,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我们做笔交易吧,斯莫。”

陈瀛洲愣了一秒,随即看向他。

“安分守己地呆在我身边。”丹砂起身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枚金色双狮印章戒指,丢给他,“一年后你会自由,这是我的承诺。”

昨天晚上陈瀛洲已经从那名叫安吉尔的男孩口中得知了这里的大致情况。

“抱歉公爵大人,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陈瀛洲放下手中的金色双狮印章戒指,一字一句的提醒他,“我失忆了,自由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最想要的。”

丹砂顿了一下,将手中的剑用力一下杵在陈瀛洲两脚之间。

距离他的要害处只有小拇指长的距离。

陈瀛洲吓得后退数步,忙道:“我答应你。”他飞快地拿起那枚金色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

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先乖乖听话吧。

对他的识相,丹砂很是满意,“听着!明天随我回科尔摩。”他收回手中的长剑,只给了陈瀛洲一句不容置喙的命令。

陈瀛洲眼睛微瞪,丹砂看起来说一不二,自己也不敢多问。

只在心里忍不住胡乱猜想。

难道这是要自己跟着新婚丈夫回门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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