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生同衾,死同龛8(1 / 2)

“诶,小寒,你顺道把这个珠钗送去给小沐。”

下午有演出,整个班子里人人都忙的转圈,延居寒刚从小厨房里带了饭来,就被管道具的黄老师拦下。

“噢,行,正好我去给他送饭。”延居寒抬了抬手里的饭盒,顺势接了黄老师递过来的妆匣子。

两只手都拿着东西实在不太好开门,延居寒只好先把提溜着的饭盒轻放在地上,然后扭开门把手,正要重新拾起袋子,门却被风轻轻推开了一条细缝。

入眼是一抹白——

白沐正在穿内衬的白褂子。

少年身体纤细白皙,纤长的脖颈微微曲着,刚好叫人瞧见侧脸清晰的线条,像河畔冷寂的天鹅,露出的那一截流纨细腰,泛着温润的玉色,随着手臂的动作微俯身,正中那条沟壑越发分明,衬出两片薄削的脊骨。

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群戏蝶舞。

延居寒仓惶间退后一步,无端想起句诗来。

少年还未系好衣带,挥袂间衣角翻飞,倒无端合上了诗的意境。

延居寒一口气憋在肺管中呼不出来,轻手轻脚压着把手关上门,而后连忙闪身到一侧,竟有一种偷看女子换衣的羞赧,脸颊上不由泛着热气,心也扑通扑通撞个不停。

待平复了些许,这才敢重新提上东西,欲盖弥彰的敲了敲门。

“请进。”白沐清清冷冷的嗓音从木门内透出来。

延居寒按捺住心中莫名的异样,似是若无其事地进了门。

“阿沐,我给你带了饭,快…快些趁热吃吧!”几句话说的乱七八糟的。

白沐向来是个心思细腻且敏感万分的人,他一眼便看出延居寒的举动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哪里怪了。

延居寒梗着脖子,努力避免和白沐的对视,余光只落在白沐被衬裙盖住的腿。

真奇怪,他也穿衬裙,每每瞧着只觉得有种方枘圆凿的怪异之感,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辣眼睛极了,可再瞧白沐,移步间露出小节纤细的脚踝,像藕一般,因着未着长袜,还能看见布鞋露出的脚面,细细的青筋血管交错,越发显得脚背白嫩。

“严哥,你吃过了吗?”白沐坐在一方极矮的小桌边,手里握着筷子,打开铁制的饭盒,盖子掀开,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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