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生同衾,死同龛3(1 / 2)

“什么叫你们也不知道?”温茕看着延居寒的双眼,带着不可抵御的压迫。

“阿阮很内向,平时也不怎么出门,没什么朋友,就算出去,也是一个人。我和他哥哥还要为国宴彩排,所以我也只是送她去了火车站,别的我真的不知道。”延居寒低眉垂眸,躲开了温茕的目光。

“你们是夫妻,还是青梅竹马,她去哪儿你都不知道?”颜渊表示难以置信,和他家夫人老板几乎是整日形影不离、离开也彼此时刻联系相比,这对夫妻的婚姻简直开出的是一朵劣质塑料花。

“…我平时忙于练功,实在是没有时间关心阿阮,这确实是我的失职。”

“权且不提这件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沐的屋子里?你不知道他尸变了吗?”

“我不知道!”延居寒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我只知道我要去找我师弟!前一天还和我一起练功的师弟!这一切都不可能,都是假的!阿沐怎么可能会死,怎么变成一具焦尸,又怎么可能尸变?!这太可笑了!”

短短一瞬,从恍惚麻木到歇斯底里,延居寒像极了失魂落魄的疯子。

文午默默叹了口气,正常人都难以接受这种灵异怪诞的事情,偏生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你的意思是白沐昨天还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他不可能死,更不可能被烧死,这些都是假的!假的!我们前一天还在一起练功……”延居寒无力呼喊,眼泪似断线珍珠,不受控制决堤。

“…天太热了,”温茕认真看着延居寒的脸,浅褐色的眼睛像是晃着迷雾的宝石,见他颤抖的双肩顿住,继续道,“注意防晒解暑,你脖子、手臂上都起痱子了。”

温茕露出一抹笑意,点了点自己的手臂和脖颈。

延居寒仍低着头,露出的后脖颈上一片密密麻麻、血红又隐隐带紫的凸起,两滴清泪滴在被油墨染花的白衬衫上,晕开两朵暗色水渍。

“延先生先去医院休息吧,我们改日造访,多谢配合。”商珈挥了挥手,几个一部的小伙子立刻收到信号,把焦尸带回特别处,再把延居寒带去医院,并且叫人看着。

黄副主任看着人被带走,欲言又止。

“特别处做事一向遵纪守法,黄副主任放心。”颜渊看出他的顾忌,解释道。

“是是是,我不担心……”黄副主任抹一把额上的虚汗,“这位是村主任,这位是村委会的主席。”黄副主任指着身侧的一男一女介绍道。

两人穿着简朴,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安,一眼也不敢向焦尸的方向看。

“你们好,方便说说他们这一家子的情况吗?”

村委会的女主席看着温茕雌雄难辨、精致如瓷雕的容颜,心生不真实之感,不由咽了咽口水,听见那清泠如泉的声音,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延…延先生和他妻子的关系应该,应该不太好……”主席深吸口气,一口怪怪的□□,“我们家男人是做中医的,她之前来过我家医馆,开了一副,一副……催情,助孕的药……”

颜渊立刻提笔在笔记本上记上“夫妻生活不合”。

温茕点点头,转身吩咐文午,“文秘书,麻烦你去联系下警方,查查白阮最近的行踪。”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