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39(1 / 2)
时间很快来到彩排那天,因为参演的班级很多,所以轮到林景白他们班彩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此时学校礼堂不仅有参演的班级队伍,还有一些闲着凑热闹想提前观看表演的同学。
由于还没到正式表演,所以林景白他们不需要穿表演服进行彩排,这个决定让林景白和谢玉徽都松了一口气。
彼时他们站在舞台上,像平时训练那样子不断变化着阵型,正在配合台下的灯光负责人调试灯光。
由于现在灯光还在调试阶段,所以照在舞台上的灯光还是有些乱,没有焦点,几乎就是毫无规章地扫射。
宋意书的声音不时在灯光负责人身旁传来,娇俏的小身影指挥起人来可一点都不怵。“灯光往这边打一点,偏了偏了!欸对对对,就这里,好了,这里要突出c位!”
怎么听怎么专业的样子,灯光这块是调好了,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发挥了。
因着还是彩排,众人还没有太紧张的感觉,所以现场气氛还算比较轻松,在上台之前还有闲情逸致说说笑笑,等到要出场了才敛了神色。
台下已经聚集了一部分学生,林景白和谢玉徽已经感觉有些羞耻了,一想到等正式演出得面对更多人穿那样的衣服跳舞,更是生无可恋。
前奏音乐已经开始播放,现下已经没有给他们胡思乱想的时间了,林景白和谢玉徽收拾表情找好感觉开始进入状态。
彩排很成功。
宋意书在台下连连为他们鼓掌叫好,由衷地夸赞:“太好了,效果很理想,要是正式演出还能保持这种水准的话,一定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语毕,她双手一拍林景白和谢玉徽的肩膀。“尤其是我们的舞担,要好好努力呀。”
虽然在这方面被寄予厚望很别扭,但林景白和谢玉徽还是应下来了。“放心,我们会好好表现的,不辜负你这些天的辛苦栽培。”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宋意书很满意,挥挥手就让众人解散了。“好啦好啦,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正式演出才是重头戏。注意休息,别累坏了。”
得到赦令的众人作鸟兽散,一下子就溜得没影了。
林景白和谢玉徽携手回了宿舍,进门就往浴室冲,洗去一天的疲惫。
新年文艺晚会定在了周五晚七点。
从下午的时候宋意书就急匆匆地把林景白一行人召来,先是为他们点好了外卖,又让他们在后台化妆室换好了衣服,最后就是亲自操刀为他们每个人化舞台妆。
林景白和谢玉徽因为是主舞,所以是最先被拉去化妆的。
宋意书在给他俩上粉底的时候不住地赞叹,“你们这肤质也太好了吧,怎么保养的?比女生还白耶,感觉粉底都不用上了,我浅浅给你们打个底吧。”
由于光宋意书一个女生忙不过来,汪东淇和沈知遇也过来了帮忙,对宋意书的话表示肯定意见。三个女孩就这么围着两个少年的外貌叽叽喳喳个不停,直臊得两个大男孩耳根赤红。
宋意书凑近去给林景白描眉,林景白本来眉形就生得好看,只是眉色稍淡,只需一笔笔地顺着少年的眉形勾勒出型。
描完眉就到眼妆部分,由于是舞台妆,眼妆都会比较浓。宋意书给林景白和谢玉徽挑的是深蓝色做底的眼影,在接近眼尾的部分长长地拉出一条黑色眼线,显得魅惑又优雅,末了还在眼下点了两个黑色小点。
眼妆绘得十分艺术,像是深蓝色的墨水不小心滴进了水里四散而开,墨色为锋,深蓝作尾,漾开了一片蓝色的雾霭。
等到夹完睫毛扫了睫毛膏,宋意书再把林景白和谢玉徽两人的眼妆对比一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放话道:“凭你们现在这个姿色,别说妹子了,就算是男人,也得为你们倾倒!”
林景白和谢玉徽对视了一眼,看见眼里的对方大概也就猜到了此时自己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不由得腹谤道:谢谢,这种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最后上的唇釉橘调中带点粉,颜色并不是太浓,用在男孩子身上只是添了点气色。等到大功告成,宋意书便把林景白和谢玉徽交给了汪东淇和沈知遇接力给林景白和谢玉徽弄发型。然后自己继续捣鼓季槐序他们的妆面了。
其实对于男孩子来讲发型这块没什么好弄的,只需要定一下型便好了。林景白看着镜子里陌生的少年,感叹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隆重地装扮自己,从一个普通的青春少年摇身一变成为酷哥,这一下来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来。
他不由得看向旁边还在给头发做定型的谢玉徽,见人眼皮微垂,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阵仗,不由得想起来谢玉徽的家庭背景来。也是,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遇到的重要场面肯定不会少。
谢玉徽任由着沈知遇在他头发上动作,自己则把玩着纤长的手指,镜面上的暖光照在谢玉徽那张看似乖巧的脸上,给人平添了几分骄矜。
真是好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林景白有些无聊,便扭头去看其他人的化妆进度。化妆室里的人不只有他们班的人,还有别的班的人,看服装像是要演小品。
作为表演的一员,他是基本没有什么时间观演的,这让林景白深感可惜。不过就算不能看到完整的现场演出,学校为了照顾到无法入席的表演者们,会有回放可以看,虽然没有现场那样来得精彩,但也要比没有好。
在林景白发呆的这点时间,谢玉徽也已经弄好了造型,可以跟他一样解放自由了。只不过为了防止妆面被蹭花,宋意书千叮万嘱不要到处乱动,否则又要重新再上一遍妆。
刚解放出来的谢玉徽迫不及待地就要往林景白扑过去,被林景白眼疾手快地制住了,提醒他刚才宋意书说过的话,谢玉徽才撇了撇嘴直起腰来:“真麻烦啊,化个妆啥都干不了。”
林景白含笑瞅他,连带着眼下两个小黑点也跟着一起摇,若隐若现,像明灭的星:“就一会儿,忍忍。”
隋文清和温鹤之是作为优秀毕业生被学校一同邀请来的,连安排的位置也挨得近,就在同一侧。
隋文清和温鹤之入场的时候还早,离演出开始还有半小时有余。礼堂里能容纳的人数很多,但是现在在礼堂里的学生还屈指可数,显得场馆内有些空旷。即使开了暖气,但还让人感觉有些阴冷。
应是人员不多二氧化碳气体不足的缘故。
偌大的礼堂内唯一的光源暂时只有舞台一处,由于还没有准备好,现在工作人员都在舞台上下忙活,搬东西的搬东西、调灯光的调灯光、试音乐的试音乐、乱中有序,十分和谐。
隋文清坐在座位席上冷眼旁观着,似乎隔绝了一切尘嚣,神情冷淡得像极了世外高人。相对比起来在他身旁的温鹤之就要比他热切多了,不住地四处张望,对接下来将要开演的演出表现出莫大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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