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26(2 / 2)

出师不利的谢玉徽也没让着林景白了,很快便反应过来,操作着角色一个滑铲来到林景白的角色面前,不断踢腿,林景白的角色只能一直被踹到毫无招架之力,接着能量条蓄满,谢玉徽操作的角色开了个大招,接着就是大大的KO,林景白的角色就倒下了,角色重新恢复满血,获取第二条命,开始了第二轮游戏。

经过刚刚的摸索林景白通了些门道,至少没有一直被谢玉徽压着打了,他操作着角色跳过去躲过谢玉徽的俯冲,接着回身给谢玉徽的角色来了个连环拳,这次被殴打到无法还手的人轮到了谢玉徽。

见自己被揍到无法行动,谢玉徽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然后林景白看准机会对谢玉徽的角色释放了技能,很快,这次倒下的变成了谢玉徽。

林景白上手很快,第三轮也拿下了胜利,比分是2:1,林景白获胜。

输了的谢玉徽也不恼,由衷地夸赞起林景白来:“厉害啊,没想到你深藏不露!”

游戏结束的林景白退出画面,开始挑选下一个游戏来玩了,面上答应着,状似无意地问起谢玉徽的事来:“没有没有,碰巧而已。对了,我看你妈对你不错啊,怎么会一直要求你履行婚约?”

说到这里,空气仿佛凝结了一瞬,气氛变得焦躁起来,那种压抑的感觉浓厚得快要具现化,无法宣泄,堵得人心闷。

提到这个话题的谢玉徽没有刚开始那么闹腾了,他稍稍安静了些,对林景白的问题作了解释:“没什么,就是因为我的爷爷跟我结婚对象的爷爷曾经是一同度过生死关头的战友,作为报答,所以我们就被捆绑在一起了,而且我的爷爷已经仙逝,家里人对这件事也不好作主。”谢玉徽敛了敛眸,神色不显。

此话一出,林景白就知道大概的来龙去脉了,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双方确实都不好提退婚一事。

林景白自知失言,便转移谢玉徽的注意力:“我们玩这个吧,刚刚那个游戏不好玩。”

刚刚不快的氛围一扫而空,恢复回少年人独有的青春活力来。

既然暂时还没杀到身旁,那就让他们跑快点,跑得足够远足够快,烦恼就追不上自己,就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带着热烈的少年人。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啊,能拖则拖,拖到变成老头也愿意。

两人又换了好几个游戏玩,直到玩累了靠在床边睡着了。直到云稚水上楼来敲房门把他们喊醒去吃饭,两人才睡醒。

林景白和谢玉徽轮流着去洗了手便坐到了餐桌前,晚饭很丰盛,都是云稚水一手做的。云稚水手艺很好,饭菜都色香味俱全,不逊色于餐馆专业的厨师。

吃饭的时候不找话题闲聊总会感觉有些尴尬,林景白想起来了似乎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谢玉徽的父亲,好奇地发问道:“怎么今天没见叔叔呢,他是有事要忙吗?”

见林景白提起自家父亲,谢玉徽刚夹起来的肉又放下了。“他一向都很忙,很少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许是又是什么家族秘事,林景白点点头,然后夹了棵菜,专心吃饭。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餐桌上,给每个人的脸都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原本冷着脸的谢玉徽,在光照的作用下连轮廓都软化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林景白的错觉,这次跟着谢玉徽回来,云稚水和谢玉徽已经很克制地没有触碰那条防线,给双方作出让步的空间了。

感受到这种变化的林景白很是欣慰,不过就算谢玉徽和家里人闹翻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拿隋文清的钱接济谢玉徽。

谢玉徽不知林景白已经贴心地为自己铺好了未来的道路,难得和自己的母亲平心静气地吃完了一顿饭。一碗白米饭很快就见了底,谢玉徽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跟云稚水打招呼:“我吃完了。”然后便离席了。

原本还在吃饭的林景白见谢玉徽抛下了自己后也加快了速度,他原本就快吃完了,所以没多费功夫也解决好了。他回一个礼貌的笑:“谢谢阿姨,您做的饭很好吃,感谢招待。”

云稚水礼尚往来勾唇一笑,点了点头:“去吧,陪玉徽说说话,剩下的我来收拾。”

于是林景白便抬脚去找谢玉徽了。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找到谢玉徽,自己就接到了终端的通讯,看到是来自隋文清的信息,林景白按下了接通。

隋文清看着林景白身处陌生的环境,开口就有种正宫查岗的意味:“这么晚了,不在宿舍,在哪呢?”

突然就被质问的林景白没察觉出隋文清的语气有什么不对来,一下子就全招了。“啊,我在谢玉徽家里,他妈妈邀请我去他家玩。”

得知林景白不是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的隋文清在终端那头松了口气,才开始说起此番通讯的目的来:“明天是周日,我正好有空,你应该也没什么安排吧?我们可以进行第二轮的补课了。”

林景白立马就哭丧着脸,嘴上作着哀求:“别啊哥,让我休息休息不好吗?我只想当条咸鱼。”

因着隋文清的五官都生长得锐利冷硬,轮廓线明显。冷着脸不说话只用眼睛盯着你的时候是真的很有威慑力,年纪轻轻的就有种不怒自威的风范。

林景白当下就立刻选择屈服在隋文清的淫威之下,怯懦地回:“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明天约几点?还是像上次那样?”

这次隋文清倒是很照顾他想划水的意图,体贴地给他放了一上午的假。“不必,我下午一点再来接你,你有一个早上的休息时间。”

林景白在心里炸开了烟花,感叹隋文清可终于干了件人事儿,他急急地答应下来,生怕隋文清中途反悔:“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接着光速挂断了通讯。

远在终端另一头的隋文清看着熄灭的光屏陷入了沉思。

胆子还挺肥,已经把你惯到敢挂我通讯了。

想着早点回去就能早点休息,林景白便去跟谢玉徽打商量看看能不能早点走。谢玉徽本就不想多待,很快便应下了。于是两人一同跟云稚水作了别,叫了谢玉徽家的司机把他们送回鸣昭军校去了。

临走前云稚水还有些不舍得,毕竟谢玉徽一直在跟他们闹别扭,见上一面不容易,只叮嘱了他们几句好好照顾自己又给他们塞了些零食便目送他们走了。

直到云稚水的身影在后面越来越小成一个点到最后消失不见,林景白才斟酌着跟谢玉徽说:“其实你妈妈对你挺好的,退婚的事或许可以从她入手。”

谢玉徽沉默了半响,才闷闷地接话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想让她难做,她最疼爱我了。”

林景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在看不见的漆黑里无声地叹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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