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故事16(1 / 2)

不知过了多久,谢玲才缓缓睁开了眼,视野还是有些模糊不清,耳边嗡嗡直响,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锁着,浑身疼痛,手脚被捆仙锁拴着,使不上力气,忽听得有人道。

“贱人!你这个误人子弟,早觉得你跟陈长老之间不对劲了,果然有蹊跷!”来者听起来像是个中年女子,就站在谢玲眼前。

谢玲还未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她用匕首挑起自己的下巴,捏着他脸道:“哼!幸好我发现的早,不然,还不知道你跟你那师德丧尽的师父会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来。”

怎么回事?

女人边说边用鞭子抽他,谢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抖,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就听自己的张口道:“夫人,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喜欢上了对方而已啊!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狠心?”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姑娘,而且跟之前那女鬼有几分相似,却是从谢玲口中说出来的。他听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不是身体不听使唤,而是那女鬼把他带到了她自己的回忆里,而他现在,应该是复在那女鬼身上。

这么想着,一切就通了,谢玲用仅有的视线去打量那个被女鬼生前称做“夫人”的人。

那是一位中年女子,看着似乎以过而立。头发用发簪盘着,耳朵上戴着一对银珠耳坠,身着淡紫色长袍,长袖卷着,露出一双细白的那这戒鞭的手来,腰上挂着一个银白色玉佩,上面刻着几朵雪樱花。

这是……雪樱派!

雪樱花是巫山雪樱派的代表,苏慕曾告诉过他,雪樱派是修真界规矩最严的门派之一,这里有这其他宗门没有的,没必要的规矩,若犯了禁,罚的也比别的门派都重,所以很少有人会想不开去那里拜师。

这么想着,刚刚那女鬼叫面前这位夫人,没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雪樱派掌门夫人秦漓了。

这么想着,只听秦漓说道:“容汐啊,门规记得吗?喜欢上对方就是你们最大的错误!你们好好想想,拜师当日掌门口口声声告过你们,不可师徒偷情,你们都听到哪里去了?把我们说的话当放屁是不是?还敢跟掌门顶嘴,本来只是逐出师门这么简单的事,现在可好,不仅要罚,还要连累你师父一快罚!”

容汐?这女鬼叫容汐?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谢玲这么想着,便听女鬼容汐开口道:“我……我错了,你们别为难师父,是我先喜欢上他的,是我自己亲近他才让他对我动情的,你们别罚他,啊啊啊——”

容汐惨叫一声,只见秦漓一鞭子抽到她的面前,随即谢玲也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痛,容汐吐了口血,趴在地上,还没缓口气,就见秦漓用手使劲把她下巴又掰了回来。

秦漓笑道:“还敢跟你夫人顶嘴狡辩,我今天不划烂你的脸,割了你的舌头!”

容汐叫道:“不,不!你不可以这样,你……啊!我的脸!”

秦漓拿起匕首就往她脸上割,谢玲也感知到脸上传来的刺痛,他想起女鬼现声时的那张脸,虽以长好,但还有好几道面目狰狞的疤痕,竟都是这夫人干的!

谢玲越来越同情这女鬼,想到了她说过的那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你师尊的那点私情,我告诉你,你瞒不了多久的,到最后下场绝对不比我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普通人跟自己的师父有私情都会被打击成这样,何况他呢?

他是男的,是断袖,还是个魔族混血,他师尊还是洛霞宫尊主,自己这样,如果被世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待苏慕,而苏慕又该怎么看待他?

或许……下场只会比这个容汐更惨吧。

这么想着,只见秦漓用匕首挑开容汐紧抿的嘴,要割她的舌头,她叫道:“吴舒兰,你不能这样!没有你们这么当掌门的……”

吴舒兰?她不是秦漓!

谢玲微微诧异,听这两人言语他大概摸通了事情的原由,容汐和她师父应该是被罚去桑岚山除祟去了,才有了今天他跟苏慕在山上看到的这一幕。但是,这里面的雪樱派掌门夫人是吴舒兰,苏慕跟他说过那是上上任掌门薛封利的妻子。

所以这一幕应该发生于五六十年前,而桑岚山怨气弥漫至半山腰是近几天才出现的。

那么在这五六十年里,这座山上难道就一点怨气都没有吗?

若有的话,为何到现在才处理?若没有,那为何近期会突然怨气冲?

是之前没发现,还是人为?若是没发现的话,那容汐又为何会死在这山上呢?

但这样想来,不论是哪种都和花评阁有关,谢玲感觉只有看完女鬼容汐生前的故事才会知道些许答案。

吴舒兰低头凝视着她,眼神若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动物,而且没有一丝怜悯,她嘲讽道:“呵,没我们这样当掌门的?真可笑,有本是你来啊?我还不稀罕这个掌门夫人之位呢!”

她说完,就要去割容汐的舌头,容汐挣扎起来,手上的锁链哗啦哗啦的晃动她叫起来:“不要!我求求你,夫人,吴舒兰!”

刀锋就抵在舌头上,正欲割下,只听得一旁来人道:“夫人,手下留情啊!”

吴舒兰把匕首收了,回头问来者:“怎么了?”

来人身着墨黑弟子府,头发虚挽着,j腰间挂着跟吴舒兰身上一样的玉佩,那人说道:“夫人,掌门说陈熹予已经答应了去做任务,这女人可以按之前约定的那样逐出门派了。”

吴舒兰听了微微邹眉,回道:“那好吧,”她目光转到容汐身上,“啧,他居然答应了,没想到咱们清心寡欲的陈长老也会有为爱付出的一天。不过嘛……”

容汐:“师,师父他……答应了你们做什么事?”

吴舒兰懒懒得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一个比较麻烦的小祟。容汐啊,这么好奇我们让陈长老做何事干什么?”

容汐:“……”

吴舒兰:“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放你走的?”

她这么说,谢玲感觉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吴舒兰:“要不要去找他啊?”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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