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2(2 / 2)

一切都没还有发生,父亲没有死,他还是摄政王。

这时候的她是康意郡主,身份尊贵,谁都要来巴结她。没有去认识庭山也,更没有嫁给他成为首辅夫人。

她要改变父亲将死的结局,保下整个摄政王府!

黎在岁这些天不光是对父亲寸步不离,自己还去养着身子,想要快点好起来,为此都是积极的配合喝药。

她喝药苦得不行,反倒是把黎锦程看乐了。

黎锦程要进宫去和皇帝商讨国事,放心不下阿岁,还要带着她一同进宫。

黎在岁不想见那狗皇帝,就是他害她家破人亡的。

她就找了蹩脚的理由呆在马车上。

所幸父亲不会问话,万事都会依着她。

黎在岁等了很久,才在有睡意前等到父亲回来。

马车慢慢的驶回摄政王府。

“父亲,我好久没和你回府了,要是你天天都在就好了。”黎在岁挑开马车帘头,探头看向热闹非凡的街道,脸上洋溢着幸福,在触及到那抹白衣,彻底的呆住了,“他不是我…怎么会…”

她看到了什么?

那个人不会看错的,就是他!

黎在岁喊停了马车,和父亲说了下,等央求好了,藏都不带藏着她的意图,就不顾身份急着跳下马车,狂奔向雪地中长跪不起的少年郎。

小姑娘就披着一件披风,火红的披风绣满金线,娇娇小小的一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跑。

她的身影在雪中是那么明显,唯一的目标就是府外跪着的人。

“阿岁?”黎锦程看着女儿反常的动作,不禁眉头一皱。

“主子,姑娘这样跑很危险,摔到了就麻烦了。”马夫不敢动,问着摄政王,“要不要属下去拦下姑娘。”

只见朝堂上面对众臣都久惊不变的摄政王,看向独女的方向拢了眉头,他说道:“不用,看着就好。”

阿岁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这个父亲只能是看着,总不能事事都拦着。

要是以后他不在了,她也能独自面对。

黎在岁在看到庭山也的样子,才真的有了想哭的想法。

她不知道他现在很难。

只知道他得到了父亲的帮助做了首辅,到娶了她会讲些以前的事。

雪飘然落下,一身白衣的少年跑在雪中,身上全是让鞭子打的鞭伤,薄衣尚是破旧不堪,洗得发了白。

少年伤口很重,垂落于身侧的双手都是冻伤,伤到全是青紫,没有一块好肉。

他仿佛听不到有人跑来的方向,目光呆滞,犹如一片死物。

明明离他不过五步远了,黎在岁很难走过去,她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他们做了几年夫妻,要是说她不对他有那份喜欢的心,是假的。

“我没进皇宫做首辅前,在梁府上是一位小小姐的下人,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都变了。”

天差地别般,印象中的男人穿着朝服,袖袍皆是新制,俊秀的外表无一不是权贵的象征,哪里会是她现在所看到的狼狈,连衣裳都是旧的。

黎在岁想到了男人说起这事儿的不在意,言下之意都是为了逗她,让她早点脱离痛苦。

她喜欢的人这样惨,哪能不心疼。

就算跪在雪中的少年没有抬眼看过她,黎在岁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仿佛是作气,猛的扯下了披风。

她要给他披上。

火红色的披风漂亮又惹眼,连同跪在地上动都不动的少年。

少年动了,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什么,对面前的小姑娘道:“不冷的,收回去吧,别碰到我,不然要脏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叫她不要把披风披过来,他身上都是血的污渍,很脏,洗都洗不好,只能扔了。

“脏…什么…”黎在岁强忍着哭意,颤抖道:“不脏啊…我觉得你冷。”

更觉得你痛。

黎在岁不知道庭山也做错了何种事,要被鞭打,大冷天的要跪在府外,衣服都是不好的,伤口愈合不了很是严重,看着让人心惊胆跳。

“我是康意郡主。”

“你们去叫管事的来,我倒是要瞧瞧是什么事!知不知道这样做是会死人的!”

就算不死,大冬天的一跪,染上个风寒,以他现在的身份没有好药,那就够受的了。

她看着这梁府,格外的生气,第一次盛气凌人不管不顾了,就是为了要个说法。

黎在岁一说完,守在门口看着少年跪的几个下人立刻就跑进府内,不用猜都知道是去请人来了。

毕竟,康安郡主这名头谁人会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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