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蝙蝠侠9（1 / 2）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意料之中的结果，帕维尔心想。

他们的眼神里并没有绝对的忠诚，那个男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领头人。

一团散沙，毫无纪律可言，甚至会有人为此窃喜。

帕维尔看着下面心思各异的众人，抿着唇一言不发，兴致缺缺地离开了这里。

少年走后许久，众人才敢陆陆续续抬头，一个个站在死不瞑目的前老大身边面面相觑。

哥谭高楼间，些许寒冷的夜风吹在帕维尔面具下裸露的小部分脸庞上。

自离开了蛇头帮基地的那一刻起，他就敏锐地感受到了一个审视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有人在跟踪他。

帕维尔不动声色地偏离了回去的路线，专挑偏僻的地方来回转悠。

很明显，那个人察觉到了自己要引他现身的目的，不过依旧却迟迟没有动静。

帕维尔干脆翻身跃入了更加偏僻的废弃建筑。

有两道脚步声。

他快速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在心里判断着紧随他而来的落地步伐。

一道沉稳厚重，应该是个重量不轻的成年男性。

一道急促轻巧，听起来耐心不足，年纪不大。

——来人自然是夜巡的蝙蝠侠和罗宾。

脚步声在废弃的建筑楼内响起，逐渐靠近了帕维尔所藏身的柱子。

空气中溢出金色的粒子，帕维尔握紧自己的弓，在心里默数到三，转身就跳出了躲藏的柱子！

短短一瞬的时间内，他迅速拉弓凝聚出三根冰箭，蓝色的元素箭矢快速飞向这两个目的不明的陌生人。

那个黑漆漆的成年人拥有与他庞大体型不太相符的灵活，在箭矢射出的同一时间就做出反应，带着身边的小矮子迅速后退了几步。

被躲过的攻击落在了地面上，刹那间凝结了满地的霜华。

失手一次的帕维尔并没有停下攻击，继续拉弓搭箭。

但蝙蝠侠绝不会就让他这么安逸，反应过来后迅速展开反击。

蝙蝠样式的飞镖从帕维尔脸边险险擦过。

年轻的执行官为了躲过对方的反击，只好被迫中断了蓄力。

男人身边的小矮子沉不住气，不顾男人低声用不赞同的语气喊他“罗宾”，几个小跨步就向帕维尔迅速袭来。

交手碰撞的声音响起，谨慎试探了几个来回后，在小矮子横腿扫向他脸面时，帕维尔果断用弓架住，稍一用力便将其甩了出去。

对方灵巧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随后稳稳落地。

帕维尔反手握弓，警惕着对方的再次进攻。

在交手中没占到优势的罗宾蠢蠢欲动，却被蝙蝠侠按住了肩膀。

罗宾回头，看到了自己父亲不赞同的目光。

从帕维尔的视角来看，那个高大的男人朝小矮子摇了摇头，小矮子很明显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但还是听从命令站在了原地。

帕维尔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记在心里。

二人之间的话语权可见一斑。

制止了罗宾后，蝙蝠侠将视线转向了陌生的少年。

他稍稍走近了几步，停在一个相对安全对方不会应激的距离，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发问。

“你是谁?”

“你又是谁?”

帕维尔没有立即回答，回避式反问。

蝙蝠侠沉默了几秒，看了看眼前少年遮盖身份的面具和身上的服饰，心里已经有了联想。

“你出现在哥谭的第一个夜晚，带走了一对母女，她们现在在哪?”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什么大恶人一样，帕维尔心想，嘴上却没有松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找她们干什么?”

帕维尔警惕了起来。

果然是他，蝙蝠侠在心里确认了身份。

他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少年，语气肯定地说道:“你救了她们。”

帕维尔不以为然:“显而易见的事实。”

蝙蝠侠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句:“你不是哥谭人。”

“怎么？这地方很排外吗?”

蝙蝠侠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罗宾傲慢地开口。

“这座城市属于蝙蝠侠。”

帕维尔闻言顿了一下，视线移向那个高大的黑漆漆的男人。

从造型来看，确实很像一只大蝙蝠。

他犹疑地对着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若有所思。

“蝙蝠侠?”

男人没有做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应该把那个女孩送到她该待的地方。”

帕维尔不置可否

“我会考虑的。”

紧接着眼里满是警惕地发问。

“闲聊到此为止，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只是想和你谈谈。”蝙蝠侠并不打算透露太多目的性想法，这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

话不投机半句多，帕维尔失去了继续和对方扯皮的兴趣，百无聊赖地抚了抚面具。

“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