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谈话8（1 / 2）

杰森看着这个少年，少年也看着他。

两个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昨天事发突然，少年来得快去的也快，杰森只下意识放了个微型追踪器，都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他。

少年的穿着是杰森未曾见过的风格，不过可以看出来这一身挺适合打斗。

比较吸引杰森的是少年脸上那个银色的面具，样式很精美，不像许多义警直接一个多米诺面具了事——特指家里的鸟妈妈和两只鸟宝宝。

也就他自己的头罩还算有品味。

杰森自信地想着，脸上的表情不自觉舒展了一点。

帕维尔虽然看不见他头罩下的表情，不过可以感受到他微微放松的仪态，也开始慢慢放下警惕心。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不妨现在提出来，只要我能答上来，就绝不骗你。”他率先开口，释放了一点善意。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杰森点点头，靠着沙发的身子坐起，微微前倾。

“昨天晚上，我检查了袭击我的那个男人，他身上有注射过药物的痕迹。”

他眯起眼回忆着，继续说下去。

“有关于药物的事情另说，关于你，我比较好奇——”他停顿了一下，“你是怎么做到一瞬间让他体内的药物消失无踪的?”

杰森仔细调查过昨天的现场，那个人很明显通过不正当的方式获得了本不该属于他的力量。

但是当杰森检测他的血液样本时，并没有在其中发现可疑的药物分子。

于是，他联想到了少年射出的那一箭。

帕维尔斟酌了一下措辞，回道:“我用元素力中和了他身上深渊的力量。”

权衡利弊后，他决定向青年透露点情况，毕竟很多东西他没有本地人熟悉，既然眼前这个人想要调查这件事，不妨顺水推舟。

“关于你所说的药物......我想，我知道是什么。”

帕维尔也不拖泥带水，很快就将事情隐去了一些不可透露的信息讲给杰森听。

“如你所见，那个男人在注射药物后力量有了成倍增长，这个所谓的‘药物’成分其实很简单，是来自深渊的一部分力量的浓缩。”

“昨天袭击我的那种‘不明生物’，叫深渊法师，属于深渊教团，据我所知，他们听令于一个被他们称为‘公主殿下’的人。”

深渊、深渊法师、公主殿下......杰森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但是少年认真的模样，也并不像在胡说八道，他主观上挺愿意去相信这个说辞，毕竟也没有别的什么能解释他昨天的经历。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话语微顿，身体下意识紧绷。

“你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稍显尖锐，甚至在问出口的那一刻，杰森都做好了对方翻脸的准备。

倒是没想到少年还是那副淡定的姿态，连语气都没有一点起伏。

帕维尔冷静地回答他:“虽然我很想说没有关系，但是说出来你也怕是不会信。”

“关于这点，我只能说，我和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仅此而已。”

这个回答听上去有些刻意模糊重点，但是杰森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今天的收获已经超出了预期，在他原先的设想里，少年并不会配合他，为此甚至还预设了几套谈话方案，不过看来是用不上了。

至于那个被少年带走的“深渊法师”，杰森并不关心，既然这件事背后是整整一个所谓的教团，那迟早能抓到别的破绽。

“能和你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眼看时间又过去了很久，帕维尔心里还惦记着要去收拾蛇头帮。

意识到这是在下达逐客令了，杰森摊了摊手，起身背着走向阳台，边退边自我介绍。

“忘了和你说，你可以叫我红头罩。”

说罢，迅速拉开玻璃门翻身跳下楼。

“有缘再见！”

风穿过吹动帕维尔的衣摆，面具下的脸波澜不惊，记下了他该记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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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开着机车驰骋在哥谭的大街上，将今天得到的线索在心里迅速整理一遍。

机车在他的其中一栋安全屋前停了下来，杰森熄火下车，顺手摘下戴在头罩上的头盔。

走进屋子的一瞬间，杰森就感觉到了屋里有其他人在，顿时戒备起来，肌肉紧紧绷着，直到黑暗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

只一声，他就认出来了声音的主人——那个毛都没长齐的趾高气扬的小孩。

紧绷的神态一下变得懒洋洋的——这在达米安看来是个侮辱。

不过，自认为在父亲身边修行过一段时间后有所长进的达米安决定这次不计较陶德无礼的行为。

他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虽然在达米安眼里，这个家的不少人并不值得他的尊重，但他愿意给这位老管家一些面子。

杰森想都不想直接一口回绝。

“不去。”

达米安冷笑:“这可由不得你，到时候我会直接把你绑回去的——要我说，潘尼沃斯就该让我这么做。”

杰森满脑子都是想赶紧把少年说的话录入自己的情报库，懒得搭理这个恶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