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现场2（1 / 2）

帕维尔沉默地看着女人失去呼吸，脸上还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陷入沉思。

旁边传来一阵压抑的小小的哭声，将帕维尔从沉思中唤醒。

他看向被托付给他的小女孩，感到有些头疼。

他没怎么跟小孩子相处过，听说执行官公子有几个弟弟妹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取取经。

帕维尔蹲下身子与女孩平视，尽力将嗓音放柔和，安慰道:“别哭了。”

女孩闻言像是泄洪的大坝，将一晚上的害怕难过直接倾泻出来，哭得越来越大声。

还不如不安慰。

帕维尔: ......

还是早点把她丢给别人吧。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

事已至此，即便他再不情愿，起码得先在找到靠谱的托付前照顾好这个麻烦。

眼一闭心一横，帕维尔干脆将女孩抱起，一只手托着腿，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让女孩趴在他肩上。

帕维尔感受到女孩的眼泪鼻涕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帕维尔: ......

他勉强忽视肩膀上湿濡的感受，僵硬地拍了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

帕维尔:“哭吧，哭完了记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女孩哽住了。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呜咽着回答他:“我叫缇娜。”

“缇娜。”帕维尔当即叫了她一声，“我们先带你妈妈找个地方......睡觉好不好?”

他不知道如何向孩子解释死亡的含义，斟酌用词干脆直接用睡觉代替。

缇娜小脸上满是泪痕，点了点头，犹犹豫豫地开口:“哥哥，妈妈是不是不会醒过来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就像爸爸一样。”

帕维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绞尽脑汁勉强想出了个回复:“你爸爸妈妈变成了夜空中的星星。”

他怕女孩为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伤心，自以为贴心地加了一句:“你以后也会变成星星。”

缇娜: ......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到了作用，女孩安静了下来，默默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进了他怀里。

帕维尔一手抱着缇娜，一手将女人抗到了自己肩上，向城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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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无人处，是埋人的好地方。

帕维尔将女人的遗体放到一旁，把睡着的缇娜背到了背上。

他用冰系神之眼的元素力凝出一把铲子，拎在手里掂了掂正打算开挖，突然顿了一下，摸了摸神之眼旁边一个与之相似却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挂饰。

空中凭空出现了一股水流，流向女人，细细清洁着她的遗容。

与此同时，帕维尔也开始了挖掘。

他动作麻利的同时不忘保持背上的平衡，很快挖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躯体的深坑。

小心翼翼地将女人的躯体移动到坑里，帕维尔长舒一口气，最后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缇娜还在他背上疲累地睡着，帕维尔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她唤醒，她就自己“唔”了一声，缓缓转醒。

趴在她背上的缇娜楞楞地看着她的妈妈躺在坑里，面容是那么的安详宁静。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突然席卷上她的心头。

她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不懂死亡意义的年纪，却要早早体会死亡的离别。

帕维尔任由她看着遗体发呆，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耐心好像变好了不少。

过了许久，缇娜才嗫嚅着告别。

“再见，妈妈。”

帕维尔的背后传来她说话时的震动，不知何时，她又将脸贴到了帕维尔的背上。

帕维尔于是一铲又一铲地将土洒到了坑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看不清女人的遗体，到最后彻底成了一个小土包。

他把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拎了过来，用元素力勉强将它削成了方方正正的模样，结出冰棱就要往上面刻字。

然而他猛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女人的名字。

帕维尔:“缇娜，你妈妈叫什么?”

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妈妈叫杰西卡，杰西卡·戴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