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生魂阵16(1 / 2)

灵均和不知吾在皮货店待到了亥时才告辞,走时,还不忘把刺猬精给一道带走。

刺猬精把舌头卷了,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今晚,锅爷的脾气可还好?”

灵均道:“你还是把舌头吐出来吧,听不清话。”

刺猬精便吐了舌头,“锅爷前几日死了兄弟,那兄弟是个瘫子,在床上躺了好多年,现今忽然死了。”

灵均道:“今日见他,觉得他并无异样之处,你不说,我们还不晓得他死了兄弟。”

刺猬精道:“那就是节哀顺变了吧。听说他还把兄弟的皮相给扒下来了呢,说是要给自己留个念想,谁知道是不是要卖与别人。他兄弟的那副皮相很是上乘,实打实的一个清俊男子呢。”

灵均与不知吾听了,互相看了一眼,都愣了愣,也不多说什么,放了刺猬精,管自己回客栈来了。

银铃依旧是不在,想来定是遇到麻烦了。她再如何的性子野,总不至于一天一夜不回来。

如此,灵均心里多少有点不安。

羌芜还在生闷气,灵均和不知吾找寻了银铃一天,她便觉得他们两个只关心银铃,不关心自己。

她将门一摔,说道:“那女人犯矫情呢,不就是想让你们去找她么,围着她转,以为自己多重要似的。”

灵均只觉得头疼,太阳穴发烫,对这两女妖精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觉得她们小时候调皮捣蛋不好管,现在看来,还不如小时候。

哎,只有狐狸……只有狐狸最是省心。

不知吾对灵均说道:“哥,你去睡吧。我在院子里等着,若是锅爷的人来找我,我会应付。”

灵均道:“还是你去睡吧,我睡不着,我来等吧。”

不知吾如何也不肯去睡,于是乎,两个人在那里一道等。

夜里凉飕飕的,月光如水,两人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却一直要到次日早晨,才有人来找灵均,说昨日上午辰时左右,有人看见过银铃,说她跟一个男子一起往树屏山上去了。

灵均又问:“那男子长什么样?”

来人道:“长得面容清秀,像个读书人,但不是本地人。”

羌芜倚在门口,说道:“看吧,跟野男人私奔了,压根就不把你们当回事,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一晚上不回来也不要紧。”

灵均道:“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往树屏山上去找吧。”

三人各自收拾了几样东西,吃过早饭,便往山上来了。

晨间时分,阳光不甚灼热,山脚下有一些农人,在翻种菜地。再往上些,有些果树林,也有人在采摘草药、野菜之物。

三个人直走到半山腰,也不见有村寨之类的地方,只看见一座破庙。这破庙里供着一尊土地爷。

庙里鬼怪多,便走将进来,果真见到了几只鬼,都躲在供桌下。灵均向他们打听,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和一个书生。

鬼道:“见过的,昨日中午他们到庙里来过,女子进来看了看,那书生摘了些果子给她,在门槛上坐了片刻,就走了。”

灵均问道:“他们是到哪边去了?”

那些鬼摇头说没有看见。

灵均又问,树屏山的狐狸寨在什么方向上。

鬼便说,狐狸寨在山顶,朝着向阳面,背阴面几乎没有狐妖。

三人继续朝那山顶进发,走到夕阳西下,才到了山顶。那里的景象十分瑰丽,云海翻腾,霞光万丈。

待霞光散尽以后,山上却格外的冷。

羌芜一个人简直是无味至极,也不怎么想说话,发着闷气,抱怨道:“非得来这个鬼地方,果然,凡是跟狐狸有关的事情,就没一件是好的。”

不知吾听了,脸上略有几分不自在,但他一向被排挤,这种冷嘲热讽的话听了不知道多少筐,只片刻功夫,便当没有这回事了。

夜里头,阴凄凄的,隐隐约约看到远方有一片灯火。想来,那应该是狐狸的山寨。

三个人又走了小半刻钟,发觉前头不远处有一间草舍,里面亮着灯。

羌芜看见了,说要去那里歇歇脚。三个人便走去,走到半道,那草舍忽然着起火来,等跑到近处,那屋舍已经烧得干干净净,就只黑烟还冒着。

也不知是何人放的火,突然而然的,甚是奇怪。

草舍不远处还有片桃树林,大概有那么七八棵树,外面架着好几张渔网,以防止鸟雀飞来啄食。这时节正是结桃子的时候,一个个红彤彤的,全是硕大的果子,有不少都烂了,掉落了满地。

羌芜实在是懒得走路了,一屁股在那桃树底下坐下,不知道摘了多少桃子吃,吃饱了生起火堆,倚靠着树干打瞌睡。

看样子只能就此露宿了。

到了半夜,凭空一道红光闪过,有不速之客出现,不知吾当即追了去,灵均正欲跟上,瞥见了一旁酣睡的羌芜,正要唤醒她,又怕她醒来之后啰啰嗦嗦,情急之下,便往羌芜的额上打了一道顺路符。

顺路符可做通感之用。

符在羌芜额上一闪,隐匿了起来。

两人跟着那道红光,在树林里追了片刻,忽然一阵黑烟闪过,散去后,便见前面有六间房屋。

这六间房屋分作两排,各自前门对着前门,中间是一条黄泥路。

视野里一个人也没有,全部空空荡荡的。

他们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看来这是个迷阵。

被困住了。

两人只能进各处院子里去查看。

六间宅子都看过一遍,发现这里每所房子的堂屋里都摆放着一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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