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3（1 / 2）

“哥谭市首富托马斯·韦恩和其妻子死于市长竞选一天前，凶手只留下了韦恩独子，布鲁斯·韦恩，凶手暂……”

布鲁斯韦恩在一夜内失去了他所珍视的一切。

“少爷，虐待自己不会让事情有任何的变化，我建议您先去睡觉，然后才能知道凶手是谁。”

哈弗里斯忽略阿福传来的“你别那么凶”的眼神，直接切了电视，让盯着这则新闻愣了一整天的少爷回屋睡觉。

“阿漓，把电视打开，我不累。”布鲁斯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阿福，去热一杯牛奶。”阿福了然的应下，给两人留下了单独空间。

“布鲁斯少爷，您可以告诉我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哈弗里斯半跪在地上，微微抬头仰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孩子。

“在我的帮助下您可以更加有效率的找到真凶，也可以提前报仇。”

她看到男孩的表情变得更加紧绷，小小的拳头死死握住，仿佛在忍耐着什么。快速的分析后，她立刻明白了刚刚那番话的错误。

女人从未变过的严肃表情突然缓和了下来，变得疲惫且哀痛，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冷酷模板。

“布鲁斯，我在你出生前就认识玛丽和托马斯了，我知道你多爱他们，更知道他们多爱你。“

布鲁斯显然是被哈弗里斯的语气震惊，他睁大眼睛看着表情悲痛的女人。

“但是布鲁斯，我和阿福也一样爱着你，我们也很担心你，我想要和你分担痛苦，我相信如果夫人在这里也一定会支持你把痛苦说出来的。”

一个老实人的发火一般都会让熟人大吃一惊，同理，一个平时面无表情的人突然对你表达爱和痛苦，伤害力也很高，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男孩，还是一个昨天才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孩子。

在沉默了两分钟后，布鲁斯绞着手，慢慢的复述起了那个夜晚。

在不大的放射厅里，屏幕里的蝙蝠和漆黑的环境让布鲁斯很害怕，即便父母就在身边他依旧感觉身边全是正在飞动的蝙蝠。他反感地皱眉，小声在父亲耳边说了句我不想呆在这里就跑出了剧场。

他知道父亲的车停在哪里，一道弯曲的小巷对他来说并不是多么崎岖的道路，哥谭的夜晚对待首富的儿子总是仁慈的，他顺利的转过最后一个路口。

一把□□就在出口处对着他。

从未见过真实威胁的小少爷壮胆一样的冲男人大喊着自己的身份，这是阿福教他的小技巧——这样绑徒会因为想要更多的钱而保住你的性命。

但是布鲁斯没等到对面人的回答，只听见了巷子后面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和父母的声音。

事情发生的无比突然。

两边的对峙发生了几分钟，冲突骤然开始了。

父亲挡在前面的身影骤然倒下，鲜血在黑夜里却莫名鲜红的刺眼，母亲推开自己的双手和尖利的喊声让她成为第二个目标。

耳边炸裂的枪鸣声让他失去了反应。

珍珠崩落，鲜血和珍珠一样四处飞散。

那张美丽的，每天都会亲吻自己额头的脸庞变得狰狞恐怖。

时间在那一瞬间突然没了意义，他看见了母亲最后的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看到了那个持枪的男人缓慢的转身；看到父亲身下的血液缓慢的淌开；看到母亲慢慢地倒下。

他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父亲身下的血液也跟着一起翻滚，空中缓慢下落的血滴也在一起扭曲了起来。

他又看见了无穷无尽的蝙蝠，从父亲身下的血液里飞了出来，从雪白的珍珠里挣破，看到它们从身体里穿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珍珠落地了。

时间似乎才想起这个巷子的存在。

一切都消失了。

鲜红的血液，跳动的珍珠，漆黑的蝙蝠，扭曲的血迹都消失了。

眼前只剩下了闪着白点的黑暗，耳边也只能听见悠长的鸣声。

一条漆黑的小巷子，两具温热的尸体，一地的染血珍珠，一个呆愣的少年。

时间依旧像往常一样走着，小小的男孩跪坐在父母身旁，手里紧紧攥着男人慌忙拽取时掉落的珍珠。

压抑的哭声从喉间爆发，全身的器官像是才想起自己的职责似得，争先恐后的表达的存在感。

小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左边的胸口会疼的无法呼吸，他想问母亲他到底怎么了，可是母亲就躺在地上。布鲁斯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

他跪在地上，没去管姗姗来迟的警察，只紧紧握着父母的双手，直到被警察强行的掰开。

八岁的幼童向警员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他看到的一切，呆滞且平静，直到一名女士的到来，那孩子才像找回来了魂一样崩溃的大哭。

布鲁斯说完了一切后就不再说话了，就静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听的阿尔弗雷德心疼地看着布鲁斯，心里对于要把小少爷照顾大的想法也更加坚定了。

哈弗里斯轻轻的抱住了布鲁斯，轻缓的拍着他的后背。

保护他们是她的工作，尽管这次是他们任性不允许自己跟去，但是失职就是失职，结果已经发生。

她轻轻地按揉小少爷的太阳穴，感受怀里的孩子慢慢的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