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来是邻居11(2 / 2)

林鹿抬头看他,突然问道:“你会怎么欺负我?”

覃三川没料到她会主动地问问题,有些诧异。他认真地想了想,颓然发现,原来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以前的他,做得最过分的事也就是‘利用权势强娶了她’,但她那时早已和闻溪和离。他和她,俩人虽无郎情妾意之思,但你未嫁我未娶,配上,也算得是郎才女貌。

而婚后,他也从未强迫过她什么,也从来舍不得让她受委屈。除此之外,他还会无师自通地:时时留意,适时温情。

整个府上都晓得,惹楼逸井还不如惹覃三川。虽然最后都是被覃三川整死,但惹了前者,覃三川是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他会让你如同‘凌迟处死’般,身心俱亡。

噢,他好像还做过一个过分的事情……他曾利用她,斩草除根了他的对手……

但其实,他本意并非如此,那件事确实是一个意外——那个事故全程都是由那些所谓的谋士和他的拥护者所为。他甚至到了最后才知情,他的胜利,原来有她的参与……

对此,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什么。毕竟,说到底,没有他,哪来的什么谋士利用?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细心于她。所以,最后清算的时候,他承了所有的差错。

思忆到了往事,覃三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抿紧唇瓣,到底还是说了一句:“不会欺负你。”

心间不经意地颤了颤,林鹿险些抬手去抚。

到底是被乱花迷了眼。

林鹿看着覃三川的嘴在那一张一合的,最后他又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悸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就似身体里住了一个对覃三川情根深种的人。而那个人不过是见了他几分的妥协与无奈而已,就已是这般的心疼。

林鹿快速地回了覃三川一句什么,就落荒而逃。

她越过他,手指轻抚在密码锁上,“滴答”一声,打开了大门。可她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覃三川叫住。

林鹿回头看,昏暗的灯光把他笼罩在内,细碎的黑发被照得变了个色调。

她奇异地想起了那个叫“氛围滤镜”的道具,希望“它”也能像现在照在覃三川头顶的那抹光亮一样有用。

有用到她在他面前,竟也鬼使神差地放松起来。

林鹿听见他问:“你知道7103是谁在住吗?”

他眼神清澈,像是只是在好奇,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很显然的,覃三川从来不做无用功,也从来不问没有目的的问题。

林鹿吞咽了一下,斟酌着句式:“我爸爸同学的儿子。但还不清楚是谁,没打过照面。”

越是爽快而直接的回答,越是能解了覃三川这种生性多疑的人的猜忌。

覃三川点点头,神色晦暗不明,但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情的宽慰:“好的,以后总会知道的。”

他见她仍然看着他,无奈,温和开口:“回去写作业吧。”

林鹿回身,手上用了点力,门被缓缓关上。

她知道覃三川该是还在外面倚着,他在等闻溪。

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是不是守株待兔得太明显了点?

他和她不过一墙之隔,虽然房门隔绝了所有的试探,但林鹿仍然有些踌躇。直到她走到内室的时候,僵硬的肩背才堪堪放松下来。

“诶,你有没有感觉,覃三川只一个下午就好像变了好多啊!”

“哪方面?”

林鹿摇摇头,没再说话。

要说具体的,那她也不清楚是哪个方面。这个魔头一会儿这个样,一会儿那个样的,真真是让人好生难懂!

林鹿不知道覃三川有没有等到闻溪,亦或是等了多久才等到。

她没再出过门,也没刻意地留意门外的声响。

开学第一天,只上了下午的那四节课,且每一节课,都还处在科任老师摆条讲规矩的阶段.作业不可谓不少,多是预习。只有语文要写一篇小字——听说是为了方便以后的因材施教,比如:字好的同学不必多一个附加的练字作业。

林鹿放下笔,把小字本收好,妥善放回书包。伸了伸懒腰,坐了没多久便起身去洗漱,准备睡觉。

“你还真就没有给自己写一个规划?”

林鹿趴在床上,软绵绵地回答:“有些东西强求来强求去,最后还不是该怎么来怎么来?况且,我们不是有具体的目标吗?不管过程如何地歪,老鼠有没有把时间间距拉长,可只要是朝着目标前进的猫,不都是好猫吗?”

屋内开着空调,窗户被关得只留了二指的宽。压强的不同挑起了半个穿堂风,窗帘被吹得有些鼓动,林鹿饶有兴趣地看着动来动去的帘子。

她实在是不想动,身上的劲儿都是松懈后的软。

尽管林鹿说得何等冠冕堂皇、头头是道,朝暮还是催促着林鹿起床,“一个好的合伙人,应该有一个好的自觉心!你要知道,覃三川开心了,闻溪一定不会好过!”

林鹿皱眉,觉得朝暮在威胁她,下意识地反驳:“你怎么知道不能共赢?”

朝暮回答得很快:“你觉得你可以?”

它说完便默了默,好像如果是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但是,它可不会在她面前认这个说法。

覃三川对它而言,从来都是一个祸患。而人对于祸端,不都是除之而后快吗?

这只是人生常态,也并非是它将私心昭然若揭,这可赖不得它。

虽然借刀杀人有些卑鄙……朝暮低低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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