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代价16(1 / 2)

卡卡西刚进门,稻妻就迎了上来。

“欢迎回来。”她习惯性地伸手去接水桶和钓竿。

卡卡西避让了一下,没有把手里的东西给她,让她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然而似乎只有卡卡西认为她是尴尬的。稻妻自己则不以为意,或者说,早已习惯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她自然地收回了手,对他说道:

“鹿久送了粮食和蔬菜给我们,今天吃沙拉好吗?”

【鹿久】

卡卡西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称呼。

不是“奈良”,不是“奈良君”,是“鹿久”。

【已经亲密到可以直呼其名了吗?】

他在心里冷笑,转头盯住了稻妻。

“怎么了?”稻妻笑着摸摸他的头,俯身与他平视。

卡卡西的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忽然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左手腕。

稻妻立刻感到一阵剧痛从腕上传来,因为痛感剧烈又太过突然,她竟然没能叫出声。

好在卡卡西很快松开了她。

她惊恐地抽回手,第一个念头是怀疑自己的腕骨裂了。

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腕,意识到骨头没有什么问题后,她震惊地看着卡卡西,眼里的”不可置信”完全盖过了“不明所以”。

“......”

卡卡西硬生生止住了要上前去查看她手腕的冲动。

刚才他不自觉地使用了查克拉。

被捏过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只是皮肤发红,但是他很清楚,要不了十分钟,伤处就会青肿起来。

“......”稻妻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交握双手,遮住了伤痕。得益于前两年在大名府邸里战战兢兢的生活经历,她迅速平静了下来,并开始揣测继子的行为。

她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是卡卡西非常不满她接受鹿久送来食物。毕竟他一向很有骨气。

倘若他把鹿久的帮助看作施舍,那么他一定会认为接受这些食物是件耻辱的事。

不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种莫名其妙动手的行为,都越过了她的底线。

左手腕疼得钻心,稻妻摊了摊右手,对着卡卡西做了个询问的动作。

“为什么?”

“......”

她的继子静默着,面罩下的嘴抿成一条线,没有做任何解释。

“不愿意说吗?”

她冷冷地问。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绝无可能打到他,她早就一耳光扇上去了。

作为继母,她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或者教育他。但也不想一味地迁就他。

“那么回你的房间去。”

她指了指他的卧室门。

卡卡西明显被激怒了,他不仅没有挪步,反而用幽黑的眼睛阴郁地看着她: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你。”

他低低地说着,语气生硬、冷漠。

“什么?”稻妻皱起眉。

“你嫁进旗木家,不过就是为了隐藏你的野心吧......变成一颗废棋,让大名对你放松警惕。现在我父亲出了事,你就立刻想要全身而退了......”

卡卡西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了然,以及将痛苦的事实说出来后的痛快。

稻妻惊讶地看着这个继子,被气得简直快要笑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你刚才对我动手的原因吗?”

“说话要讲道理,卡卡西。”

【看吧,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卡卡西悲哀地想。【因为她不能。】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分辨出自己现在的情绪。

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种奇怪的,漠然的悲哀。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稻妻在他旁边无力地说:“我很努力地想要改变现在的困境,卡卡西。”

“如果你所谓的‘很努力’就是和奈良鹿久**的话。”卡卡西垂下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像是嗤笑,又有点像是苦笑,是那种一般意义上孩童不会发出的声音。

“但即使我父亲身陷囹圄,也用不着他来送旗木稻妻回家。”

稻妻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

被误解和奈良鹿久的关系没有让她感到太难受。但是卡卡西直呼她的名字,以及那句话里暗含的掌控意味,让她心里泛起了一阵强烈的不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这种不适感压了下去后,稻妻恍然觉得,卡卡西的银发从没像此时这么刺眼过。

“随便你怎么想,”她说,“现在别让我看见你。”

卡卡西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

“如你所愿。”他压着声音甩下一句,转身进了卧室。

稻妻独自一人在玄关处站了很久。

她从来不知道,卡卡西对她的成见有这么深。

虽然知道他不怎么喜欢她,但她一直觉得这只是重组家庭里必然会产生的问题,需要时间和耐心去慢慢解决。

对此,她也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两人的关系过得去,不让丈夫为难就好了。再说,卡卡西也不是一般的孩子。

更不是一般人。

她不敢说完全了解他,起码也不是一无所知。

但现在这究竟是怎么了呢?

眼前这个固执、冷硬、多疑的小孩,和屏幕上那个忠诚可靠,细心体贴,理智冷静的指导上忍,可以说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稻妻很清楚,她和卡卡西的问题不是因为朔茂出事而产生的。反而是因为问题一直存在,现在没有朔茂的调节,很快就全部暴露出来了。

所以,其实还是让朔茂为难了吧。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他应该付出了很多。

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放下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缓缓走到继子的卧室门口。

“卡卡西,我需要和你谈谈。”

她说。

里面没有人应声。

她大声重复了一次,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稻妻揉了揉眉心,又喊了一次:“不回答的话,我就开门了哦。”

说着轻轻将门拉开了一点,从缝隙里看进去。

屋子里有些凌乱。

窗户大开着,桌前的窗帘被风吹动,扫倒了桌面上的笔筒。

卡卡西早已不知所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旗木父子跳窗出去时,再也没有了关窗的习惯。

稻妻顿了顿,终于还是踏进了房间,替他关好窗户,扶起笔筒摆正,顺手又整理了那堆散落的书。

整理书桌时,一只伏在桌上的短刀吸引了她的注意。

刀鞘的样式和朔茂的“白牙”刀并不很相像,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想起了“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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