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8,老板和员工22(2 / 2)

“可是,这件事和你也没直接关系吧?”搞清楚来龙去脉的郑希真安慰亲故。

这事确实和曹宝児没有直接关系,剧情是编剧写的,画面是导演拍的,演员就负责呈现画面,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算和她有关系,那也是她和曹铖佑,他们两个出现在画面上的人一起沉沦。

况且,曹铖佑还是第一男主,负担所有责任的人呢,大众就算骂,也没骂曹宝児,他们压根眼里就没有新人。

曹宝児的性格使然,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曹宝児对自家亲故说:“我之前也被骂过。”

她对上次被骂的事情心有余悸。

马医不是她第一部作品,她是演《花美男乐队》出道的,和郑希真的三流大学不同,她还是正儿八经的成均馆表演系的科班生。

但是在出道作里,她的演技被狠狠的嘲讽过她的人说,为什么就她这样垃圾演技,成均馆还能录取她。

郑希真的演技平平,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看得出来演技的好坏,曹宝児的演技吧也还行,能看,没到大众说得乐色地步。

新人们互相安慰,郑希真使出母胎夸人本领,把曹宝児夸得终于有了点笑容。

剧组受到大众指责,李炳勋作为全片场的气氛担当,改善剧组氛围很成功,气氛沉闷不过两日就有转圜的迹象。

和导演相处这么些日子下来,郑希真对李炳勋刮目相看,李导作为片场的老人,其精气神比年轻人有过之而不及。

主演们戏份多,经常熬夜拍摄,好歹轮流上戏,候场的时候可以打盹补觉。

导演全天候开工,别人上戏他拍戏,别人下戏他继续拍戏。

郑希真补觉后被叫起来拍摄,黑眼圈挂到下巴,她睡前,导演精神十足,她醒了,导演更加精神了。

曹铖佑下戏,她问前辈导演是不是睡过了,打着哈气的前辈脚步不停,真的快被电视剧的节奏虐哭了,轻飘飘晃过去像鬼魂,来了句,没睡过。

郑希真无限怀疑,李炳勋到底什么时候睡觉,还是他就是压根把睡眠进化掉了。

李炳勋是片场的精神支柱,就算外面洪水滔天,演员只要看到控场的导演,就觉得没有坎跨不过去。

舆论风波稍微过去后,郑希真才敢在候场时和前辈们聊这事,她说的时候唉声叹气:“咱们剧组真是命运多舛。”

“我们剧组哪里命运多舛了,就洒洒水的小问题。”李炳勋被她皱得可以夹死苍蝇的眉头好笑到

“您看啊,前几日是剧情问题,最开始是我过”郑希真昏了头,秘密就要脱口而出。

站在她旁边的曹铖佑插嘴:“少给我说晦气的话。”

手拍在她嘴前,让她闭嘴。

以别人的角度看,曹铖佑这下是拍她脸上去了,实际距离她的嘴还有几厘米。

郑希真被打断,心脏狂跳,也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

“这么凶干嘛呢。”李摇瑗以为曹铖佑打了郑希真,站出来围护小妹妹。

曹铖佑稳稳的接住了锅,撇了郑希真一眼:“现在不凶,以后跑其他剧组你也护着?”

郑希真心虚,嘴上替对方说话。为了让这一部分赶紧过,开始吹大佬们的心态就是好,换做她遇到这事,日子没法过了,肯定要每天都伤心。

李炳勋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这次真的不算大事,笑小年轻就是年轻,一点承受力都没有,话开了个口子,李炳勋还倒出了很多其他的八卦,首先爆的就是男演员的:“他进组前才刚被骂完。”

被扒皮的曹铖佑听了笑容依旧,任由导演揭他的短:“我这个老黄历了,讲点别的吧。”

导演不想讲别的,就逮到曹铖佑了,那就一定要讲完。

郑希真吃惊,曹铖佑这么周全的人,他都能被骂的吗?

“干嘛?你以为他没点糟心事吗。”李炳勋看出女演员表情里的意思了。

糟心事自然是人人都有的,但郑希真觉得:“走到前辈这步还要被骂吗?”

“哪步啊?”李摇瑗插嘴。

郑希真回:“就…挺高的地步。”

站在山脚的郑希真,当她仰望天空时,看到了站在山顶的曹铖佑。

在她眼里,曹承佑作为演员已经达到了巅峰,再上去上面也没人了,左右不过拼资历年限。

放眼全世界,或许他的演员道路确实还有前进的空间,但在英语BQ统治下,小语种文化想向外传播是很困难的。

所以和自己人比的话,曹铖佑确实可以说是站在了山顶的人。

李炳勋以导演身份站在山顶俯瞰小年轻,指指被彩虹屁的男演员。

“我可没说过,是她自己瞎想。”男演员接收导演的眼神,为自己辩解

郑希真指天发誓,曹铖佑没有这么吹过自己,全部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李炳勋继续讲曹铖佑的糟心事,这事直接证明了,他算屁个站在山顶的人。路漫漫其修远兮,演员必将持续攀登,没有人永远站在山顶,而看起来站在山顶的人,其实也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坠落。

男演员退伍后接音乐剧复出,问题就出在这部作品。

某家报社记者以夸赞的口吻,写了篇他音乐剧片酬高的报道。报道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指责他不配拿这么高的片酬。

报道一出,流言四起,音乐剧的其他演员都要接受指责,整个行业的人都无法做人了。

曹铖佑的音乐剧的颁奖典礼上,还专门为这件事做了道歉申明。

“高是多少?”郑希真没有概念。

导演伸出三根手指。

郑希真咋舌:“300万一场?”

“你在说什么,哪里有300万一场的音乐剧。”曹铖佑在喝得水好悬没喷出来。

郑希真迷惑,她也不懂,但是她记得的:“不是有人一天赚208万吗。”

这下李炳勋都要炸裂,问女艺人哪里来的208万?

谁能赚208万,还是一天??

梦里的208万吗???

“那,30万一场?也不高。”郑希真感叹,30万一场就天价片酬了啊,好少啊,看来真的不怎么赚钱。

男演员和男导演都沉默了,带着在旁边围观的李摇瑗和男二号李绱禹都无言。

对郑希真了解更多的曹铖佑怀疑女演员的出身:“你不会真的是什么财阀大小姐隐瞒身世,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吧。”

“3万。”曹铖佑给出了答案的正解。

郑希真掰着手指头算,一场3万,演出一般持续3个月,就算每天都演,整个演出季下来不过300万,这个天价的标准真低。

手里3万也没有的女演员,已经开始嫌弃300万低。

见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奇怪起来,郑希真赶紧为自己洗白,她真的不是什么大小姐,她很穷的,不仅没钱,还倒欠公司的钱,为公司打工。

打工仔还能反过来安慰前辈:“这有什么不好做人的,人家一日拿208万,都嫌弃少,都觉得他们配呢。”

曹铖佑不想搭理女演员了,认定了她在胡说八道,寻他开心。

“你告诉我在哪,现在移民还来得及吗?趁我退休前让我去捞一笔。”李炳勋更具幽默细胞,抢过男演员的话,顺着胡说八道人的话说。

要是演员可以日入208万,那导演估计赚的更多了吧,如果真的有,请速速告诉他,谢谢。

对啊,哪里来的208万,可是某个深层的意识里,208这个数字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能她真的是做梦梦到的208万吧。

毕竟,这个世界怎么可能存在日入208万,德不配其位,还觉得少的娱乐圈呢,这也太奇怪了。如果真的有,那这个圈也烂透了。

剧组收工后,曹铖佑难得就戏外事来找郑希真,姿态放低,笑容“亲切”:“要是以后在外面,我听到有人说我一天赚200万,那剩下的差价…”

“你补给我。”

郑希真:?

翌日。

演戏演到浑身酸痛的女演员约殷美放松,结果就是面朝地做

享受的钱花出去,金额大到让郑希真肉疼,郑希真惨淡着脸说自己“勤勤恳恳打工数载,归来仍是满袖清风”。

殷美早就预见结局,头朝地发表见解:

“你那圈本来就赚不到几个子,混到头又怎样,不都挤破脑袋往财界蝇营狗苟。”

“不管男的女的,做不了男大佬背后的人,那就做女大佬的,做不了正的,做副的也行,我看他们是不挑剔的。”

还不惜拿自己做比较:“都别说你之前的那个乐色了,我爸挣得都比你们多。”

“之前谁?”

顾及有外人在,殷美说得暧昧:“就那姓徐的。”

“他家比你家有钱吗。”郑希真呆住,她以为小美才是财富的天花板,吃穿用度的档次看上去就贵。虽然徐律的手表着实昂贵,但他平时穿得可就只能算朴素。

殷美虽不想承认,但那可就有钱太多了。

郑希真想转头去看好友,又被SPA师傅示意别动,脑袋缺氧,心也闷闷的:“可是,他只请我吃过路边摊。”

她说过馋大龙虾的,她说过的,大龙虾没吃到就算了,那人还成天在她面前卖惨。

“这么抠?果然是越有钱,越抠门。”殷美暴躁而起,动作幅度大到让听墙角憋笑的师傅们吓一跳,连退几步。

有外人在,许多话不好说,等人走后,郑希真还在说钱难挣,殷美砸过来的现实冷冰冰:“钱呢,只会流向不缺钱的人。”

郑希真面容惨淡,她都不是没钱了,还倒欠曹铖佑的钱,即便也知道对方是开玩笑,还是将来龙去脉对殷美细细说清。

故事说完,殷美摆出副比她还惨的神情。

“你那么有钱,怎么还这种脸色?”郑希真不明白。

殷美承认自己是有钱,可那都是她爸爸的钱,需仰人鼻息才能从人家手指缝里得到些“赏赐”,父女间尚如此,更别说其他关系。

都说女性群体拜金,可殷美看得清楚,男人才最是势利,从不会吃亏,要想从他们身上谋取好处,难于上青天。

可要让郑希真不花钱解决也行,殷美纯属想逗逗郑希真:“大不了你就嫁给他,让他不用付彩礼了,你哥呢,也可以省一笔送你出嫁的钱。”

郑希真:“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就你这恋爱脑,天天提这人,我看你明天恋爱,后天订婚,大后天结婚都算慢的。”

郑希真不承认,他们就是单纯的前后辈关系。

行吧,前后辈就前后辈,殷美看得开,看腻了哥哥妹妹游戏,来个前后辈过家家也不是不行。

不过殷美还是觉得好友的脑袋难得聪明了回,至少没又急着扶持人做执Z党,还知道用最少的付出,谋取最大的回报,毕竟在Y党做事才最用心。

馆中光线迷离,空气中弥漫着奢侈的果香,殷美的狐狸眼迸发出赞许的光,郑希真被这光照得迷惑。

狗狗看着狐狸,狐狸回望。

“你有做资本家的潜质。”殷美说出迷宫般的话语。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决定给员工多少工资的吗。”

“根据他们的价值?”

殷美摇晃手指:“是最低给多少,才能让他们留下来为我所用。既然给现在这么点,他们就能留下来,那我何必给他们更多呢。”

啊,资本家真是可恶,打工人郑希真叹息,不过在说她的事呢,为什么突然说到公司管理?

还有,“员工有那么傻吗,要是看透了你,非要涨工资怎么办。”

殷美:“那就等他聪明了再说。可真到那时,我还需不需要他还真说不定。可倘若真是个人才,没他就不行,那做出退步也值得。”

说到底,只有不懂利益关系的小孩,才能嚣张着说全都要。

而成人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现实的权衡和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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