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2 / 2)

作为御史台的长官,陈纪连忙伏跪拜谢。

离开御史台之前,谢骞看了裴煦一眼,对他说道:“年轻人,我可是记住你了。好好干,目光长远点。”

裴煦颔首,“多谢王爷警言,微臣记住了。”

等谢骞走后,陈纪笑着向沈德水打趣道:“才把女儿嫁出去,就迫不及待给自己的女婿谋好位啦。”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德水刚刚对四皇子说的这番话,明显是在故意把裴煦推出来,给他一个被赏的由头。

沈德水呵呵笑着,“大人,下官承认有这方面的私心。但这不是裴煦这小子自己也争气嘛,你想,要不是他,这冒赈案不可能这么快结案,四皇子也不会来我们这儿御史台上门送礼啊。”

陈纪看了裴煦一眼,颔首道:“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小子立了功。”

裴煦低首,躬身道:“谢二位大人的赞誉,下官只是在其位,担其责罢了。”

陈纪点了点头,“你今天没有接受四皇子的礼是正确的。”

沈德水正要为此询问裴煦,听到上司这样说,十分不理解,“大人,何出此言啊?”

陈纪正色道:“四皇子之所以送礼,是感谢我们帮他扳倒了大皇子的势力,那杭州刺史是大皇子任命的,虽说大皇子没牵涉其中,但也如削一翼,四皇子当然高兴。其二,四皇子如今势力单薄,能够有机会拉拢别人,就一定不会放过。尤其是没有复杂背景的新贵。”

沈德水抠了一下后脑勺,“那四皇子不是一向不掺和夺嫡吗?”

如今朝堂上,大皇子虽是太子,但因为久居太子之位,已经缺了耐心,性情越来越放荡,行为也愈加不端,已经引起了部分朝臣的不满。

对此,其余的皇子便蠢蠢欲动,这其中又以二皇子的夺嫡野心昭显,在朝堂上,时常与太子发生冲突。

而四皇子一直如一股清流般,不争不抢,还时常在大皇子和二皇子中间当和事佬,完全看不出有夺嫡争储的心思。

见沈德水一头雾水的模样,陈纪摇了摇头。

这个老丈人,还不如自己的女婿看得明白通透。

“我不说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吧。”陈纪长袖一挥,处理公事去了。

沈德水又转头看了看裴煦,满脸茫然。

裴煦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随之离开了。

另一边,沈卿已经换上了常服,带着珠云来到了街上。

珠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家主子,“小姐,你可是新妇,出嫁第一天就出门,似乎……不太合规矩。”

沈卿点了一下珠云的额头,笑道:“谁规定新妇不能出门啊!哪儿那么多规矩!再说了,你家姑爷家里都没人,就算我坏了规矩,谁会说我?”

珠云心道:姑爷呀!姑爷那不苟言笑的样子,凶起来一定很可怕。

沈卿道:“他裴煦,就更别想说我!”

珠云:“……”即便是嫁了人,小姐这脾气是一点没有变。新姑爷受得了吗?

不久之后,二人便来到了一间米铺。这里也是沈卿的第一站。

只见铺子上方悬挂着一张老旧发黑的木匾,“尤记米行”。

沈卿摇着团扇,施施然走进了这间牌子都快挂不稳的旧铺子。铺子的右方是相连的五个方形米桶,盛着来自不同地方种类相异的大米。

铺子左边的后方是一个大米仓,米仓上面贴着一个“豊”字。前方是柜台,上面摆着珠算子,店铺伙计正打着瞌睡。

沈卿打量了铺子一眼,几乎每个米桶里米都是满的,而柜台上,手指轻轻一扫,便沾了厚厚一层灰,各种迹象表示,这里店客稀少,门可罗雀。

手指敲了敲桌子,沈卿对揉着惺忪睡眼的伙计道:“掌柜的,你家老板呢?”

伙计道:“你谁啊?”

沈卿捻去手上的灰,拍了拍手道:“说了你也不认识。还是直接告诉我你们老板在哪儿吧。”

伙计撇了撇嘴,“你隐瞒身份,我怎知你是何目的?”

沈卿眯了眯眼,笑道:“你现在不告诉我,耽搁了时日,日后你们老板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想到老板那张满脸横肉的脸,伙计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他就在长安街那春华楼,每天都在那儿喝花酒。”

春华楼,长安街有名的勾栏之地。

铺子都快倒闭了,竟然还有空喝花酒?沈卿摇头叹息,如此不上心,难怪赚不到钱。

问完话,沈卿便走出铺子,往春华楼的方向走。

看到主子要去妓院,珠云吓得连忙拦住,“不是吧!小姐,您要去哪种地方?”

沈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珠云脸色都白了,“小姐,您到底想干嘛呀!”

沈卿眨了眨眼,一双杏眼透出精光,“干嘛?当然是带你赚钱去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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