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0(2 / 2)

袁鸣羽低低笑起来,心中对纪知意有止不住的爱意。

------

俩人腻歪了一阵,袁鸣羽依约带纪知意去猜了灯谜,不过多久,灯会便要散了。

纪知意意犹未尽道:“今日未曾去放河灯。”

袁鸣羽挑眉一笑,“这有何难?现在我便带你去。”

放河灯的地方在城外,纪知意犹豫了一会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弯起嘴角道:“待下一年上元灯节,我与将军再相约。”

------

回到小院中时,纪知意急急开门,就见萧启已然在屋中等得不耐烦,见纪知意回来,他呲起牙怒道:“你让我一个人在这屋里憋屈,自己和心上人过节,好生快活!”

纪知意淡淡道:“你若不说出些有用的,今日就自行去找歇脚处,我这小院容不下你。”

萧启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拿出一副画轴,“这是在那宋举的书房找到的,他把书画都放在柜旁,唯有这画在柜中密匣内放着,不知何意,我便顺走了,其他物件还未来得及查看便来了人,我便只好急忙离开。”

萧启想起那晚,便丧气道:“天色太暗,我忘记了后门的方位,不慎进了后院女眷的房间,长得像个柴房!”

纪知意接过那画卷展开一看,心中一惊,瞬间冷汗都下来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这……这是我娘亲,这是我娘亲!”

萧启微微睁大双眼,“什么?”

纪知意惊疑不定,手紧紧捏着那画轴,她感到这层层疑云越来越密地封住了她眼前的路。

为何宋举会有她娘亲的画像,又为何存留了这么多年?

宋举与她娘亲究竟有何关系?

萧启见纪知意神色不对,小声道:“你无碍吧?”

纪知意回过神来,她攥住萧启的衣袖,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神情坚定道:“我还要你帮我去查一件事。”

“……何事?”

“去查宋举入朝为官前的出身履历,若遇危机,去找黄记药铺的掌柜,给他这个,他自会助你。”

纪知意在奁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萧启。

萧启接过看了看,轻笑道:“这白玉玉佩雕得好生精细。”

纪知意心中忧心,只点点头,“我父君所刻,天下只此两枚。”

萧启拿玉佩的手一顿,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纪知意一眼,“那你便这么放心给我?若我哄骗了你呢?”

纪知意抬眸望着他,“我既然敢给你,便是有几分把握信你,我赌你不是行事卑劣之徒,且愿赌服输。”

萧启微微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说过信他这样的话了,他苦笑一声,道:“为着你这赌徒的话,我也一定帮你查到,只是……先前你说的帮我洗清冤屈,可还作数?”

纪知意定定地望着他,“我答应的事,永远作数。”

------

皇城,东宫

“啪嚓——”杯盏碎了一地,屋中人各个神色不安,大气都不敢出。

“本宫说了多少次?!叫你加强府中护卫,切不可走漏风声,如今为何会进了贼人?”

太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心中怒火中烧。

宋举吓得连连叩首,“太子殿下,微臣知错……好在那贼人只窃走了微臣的画……”

太子眯起眼睛,“哪幅画?画中是何内容?”

宋举擦擦头上的汗,声音颤抖道:“是……是康宁郡主。”

太子手中的檀木珠子盘得越来越快,他冷笑道:“是本宫那已经死了的姨母啊……你倒是还对她念念不忘。”

宋举声线颤抖着,“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偶然感念故人……”

太子再次摔了一只杯盏,他恨声道:“感念故人?你留着她的画像便是留了尾巴,如今尾巴都露出去了,你说该怎么办?!”

宋举身子一抖,再次俯身跪下去,小心翼翼道:“殿下,那画轴被窃去,于旁人都无甚用处,如今也极少有人能认出那是康宁郡主,康宁郡主在宫中时连六皇子殿下都未曾得见几面,嫁给永宁侯后更是深居简出……说到底,这画轴唯有那二人不可见。”

太子眼神阴鹜地看向窗外,沉声道:“你不说本宫倒是还忘了,那永宁侯府的两个小女郎不知如今在做甚,听说前段时日匈奴进犯大同,还是她们二人立了战功。”

说到这里,太子再次眯起眼睛,细细想了想,缓缓道:“说到这儿,东宫这段时日也溜进来几只小老鼠,而诸般线索好似也指向西北啊……”

“……殿下,那微臣要不要去着人查查永宁侯府?”

太子突然勾起唇角,幽幽道:“不必,本宫会亲自查明。”

“越来越有意思了,本宫昔年感怀姨母幼年的恩情,才留下这两个余孽未曾除去,现下她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宋举伏着身子,暗处的眼神晦暗不明。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