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9（2 / 2）

那将军怒瞪起双眼，瞧着纪知意，语气更加轻蔑，“就算撇开永宁侯不说，你这小小女郎竟也能到军营议事，不知者或以为，我们是在摆什么劳什子宴席呢！”

身旁的几位将领皆哄堂大笑，丰守备脸都憋红了，却也不敢出声驳斥。

这是纪知意第一次遇到这样明显的嘲讽，从前在西北，纪子嵘坐镇西宁，她随军参与谋划，无人敢有意见，就连魏敖明一家都对她客客气气，从无轻视。

后来遇见袁鸣羽，虽然脾性耿直，常让她气恼，却也是对她打心底的赞赏，她常常叫袁鸣羽兵痞子，如今见到他的手下，纪知意才知晓什么叫做真正的兵痞子。

纪知意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盛着笑意，她直直望向那将军，语气无波无澜，“将军最好记得你的话，最好等袁大将军回到大同那天亲自说与他听，不知到时，我们谁会先来道歉。”

那将军迟疑了一下，道：“你与我家袁将军相识？”

纪知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这话，还是去问你家将军吧。”

其后，那将军并未再挑衅她们，大致了解了大同的情况，出府时，丰守备请姐妹二人留步，并深深鞠了一躬，向她们赔罪。

纪知意眼疾手快地阻止，“丰守备使不得，小插曲而已，我们并未放在心上。其实……”

纪知意与纪子嵘对视一眼，犹豫道：“其实我们二人在路上这几日多有怀疑。”

“什么怀疑？”

纪知意缓缓道：“辽阳王起兵谋反，四处并无响应，而袁将军刚离开大同不久，匈奴便开始进犯，这二者之间，是否过于巧合了？”

丰守备大惊失色，他颤颤巍巍道：“您莫不是怀疑……”

“辽阳王与匈奴勾结，且在大同军中已有暗探。”

纪氏姐妹的一番话，令丰守备陷入更深的忧虑，他约好次日三人于府中详谈此事。

回住处的路上，纪子嵘瞟了一眼身旁的小妹，“怎么了？被人骂了不高兴？”

纪知意缓缓摇头，微微撅嘴，拉着纪子嵘的胳膊撒娇道：“我只是觉得好累啊，我们领圣命来支援，却还要因为是女子而备受冷眼。”

纪子嵘轻笑道：“世道如此，我们只要对得起百姓，不负自己的本心便可。”她顿了顿，将心中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口，“其实，知意，我知道袁鸣羽一直与你通信。”

纪知意微微睁大双眼，抬头正欲解释，被纪子嵘打断，“阿姐只问你一件事，也是阿姐第二次问你，如今，你是不是真的对他有了情意？”

纪知意眼神闪躲，她小声道：“我没有，阿姐，他于我只是聊得来的友人。”

“那你于他呢？”

“……”

“知意，”纪子嵘握着小妹的手，“只要你真的喜欢，阿姐不会阻止你，阿姐只怕你是为了……”

“阿姐我明白，”纪知意迅速道，“我也不知我现在的想法，我的心……很乱，我现在只想……只想帮他守住雁北。”

纪子嵘点点头，“知意的心愿，阿姐定会帮你。”

次日，姊妹二人正欲赴丰守备之约，却在门口被昨日那挑事的将军堵住。

“永宁侯别急着走啊，末将近日手痒，想寻一对手过过招，正巧永宁侯来了，万望不吝赐教。”那将军语气傲慢，一副周围围起来的众人也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这将军名唤祁武，是袁鸣羽手下一副手参将，脾气出了名的差，只有袁鸣羽能治住他。

祁武这阵势，显然是不比试一场不会罢休，纪子嵘看了他一眼，低声吩咐周婉去向丰守备说明情况，晚些过去。

随后一扯甲胄衣领，嗤笑一声，朗声道：“本侯应战！”

小袁守着雁北，驻地在大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