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就业第四天5（2 / 2）

……

“渡步元二。”

“我是我是！”一个头戴厨师帽的方脸青年脸上带着困惑，等进来看到躺在洗手间的死者，面露震惊地喊着：“太一！太一！怎么会这样？是谁杀了他？怎么会……”

在场的警察眯着眼看他表演，毕竟这么久了，该知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这家伙却好像刚去了外太空，现在才跑来哭天喊地。

倒是另一边的女人非常平静，看着死者的眼里平静无波，九野聿注意到对方，视线却突然与女人空洞的眼睛在空中相遇。

“！”

两个人，都不对劲。

平复好激动的渡步元二，高木涉惊出一身冷汗，第一次遇见男同事间这么深厚的情谊，而且他好像记得，死者和渡步元二相处时间不过一个月……

此时九野聿朝高木点头，走过去对还在伤心抹眼泪的渡步元二开门见山道：“请问案发当时你在哪里？具体在做什么和谁一起，请详细地告诉我们。”

“呃……”渡步擦泪的手悬在半空，被警察盯着眼神不自主地右移，语气非常不确定，“我当时……可能在厨房忙菜，也可能在替客人开酒，或、或者在卫生间……？”

柯南：“？”

柯南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喂喂，你这也太不走心了吧？干脆说在餐厅里乱晃不就行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渡步看出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深表怀疑，双手紧紧抓住高木涉的袖子，声泪俱泣地哽咽，

“我、我很早之前不是这样的！我也是正常人啊！可我现在总是上班精神恍惚，你可以查到的！有医院的报告可以作证！”

“好好好，咱们冷静说。”他说的言辞凿凿，高木连连摆手，有些招架不住这样的激情。

想求助身边的佐藤，可下一秒又觉得不行太没气概，只得梗着脖子维持现状。

渡步元二义愤填膺怒道：“就因为这家餐厅压榨员工，招不到人，人手又不够，我们这些底层的不是身兼数职，也是一人干两份工！”

高木一个老实人看大男人哭地呼天抢地，一时间手足无措地只能任由他抓着，连忙开口让他稍安勿躁，“渡步先生你，你先缓一缓，别激动啊！”

苍天啊！为什么他要主动来这边帮忙啊？

这下佐藤看不过去了，救出高木的袖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既然餐厅老板对你们不好，为什么不换一份工作？”

至于餐厅运营方面的问题，如果真如他所说，需要提供材料上诉交给搜查二科查办。

渡步元二被女警官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家餐厅看上去有非常不错的客流量……不仅用料考究，而且价格亲民，在这种地段做到这样子，想想也不可能吧？”

九野聿认同地点头，说的很有道理。

他也很奇怪，商家之间互相打价格战是常见的商业策略，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除非这背后的依仗资历雄厚。

渡步元二见状喜极而泣，终于有人理解他了。

干脆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之所以可以正常运营，是因为我们的工资底，其实我们这里的员工或多或少都犯过事儿的……”

他低头，声音越说越低，“我、我曾经打死过一个人，因此做了几年牢，出来后就收到这家餐厅老板的招聘，

你知道的，想我这种人几年后进入社会完全跟不上时代，而里面学的东西也用不上，更别提能有工作养活自己！”

佐藤美和子微微后仰：“所以，整个餐厅员工，可以说都是出狱后的人？”

她是没想到的，这种形式的餐饮模式……

渡步连连称是，或许周围都是警察，又或是想找个人吐苦水，破罐子破摔道：“没错！因为无处可去我们只能被迫做着最苦的工作！被压着工资、被迫做更多额外的很多事！

因为压力，这些年已经有很多员工被辞退。而人一少，剩下的工作量就匀到了我们身上！职业病相继而来，精神也变得焦虑……”

江户川柯南小小一只，站在原地完全傻眼。

这不在他的知识范畴里，父亲是著名小说家母亲又曾是国际明星，这种出身很难接触到平民百姓柴米油盐的苦痛，更别提劳动改造后仿佛被世界抛弃的人。

生活顺风顺水、唯一和社会黑暗面接触就是被琴酒那经典一棍，然后灌药变成小孩模样不能和青梅坦白。

九野聿光是听着就觉得这个餐厅背后问题很大，佐藤和高木也互相对了眼，认为需要案件结束后彻查。如果属实，那真的……

明目张胆的在警局旁边，建造这样一个‘监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了，我们会将这件事如实上报的，关于你的精神报告稍后取证查实，”佐藤越听越觉得心累，感觉照这样下去别想破案，直接帮人家投诉好了，

她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正回来：“我们在录像带里看到你在下午一点一十分路过洗手间门外，还记得自己当时要去做什么吗？”

渡步元二想了想，直摇头，“忘了。”

“……”佐藤扶额，“行了，你去一边等着吧。”

接下来轮到另外两位，分别是死者的未婚妻新井爱子，以及和死者无关的赤井秀一。

又到了问话时间，江户川柯南看着赤井秀一跃跃欲试。

赤井秀一瞥了一眼，直接截断他的小心思：“监控应该记录了，我是下午十二点五十分进去，一点之前已经出来了，而那时候死者还活着。

在这之后一直在快餐区用餐，大厅也又监控，可以看到我的行动轨迹。”

江户川柯南气的直咬牙。

无奈放弃的柯南哒哒跑向唯一的女性，垫脚去看新井爱子右手的戒指，好奇地问：“姐姐你已经答应樱田叔叔求婚了吗？”

樱井爱子回过神，幽幽盯着柯南，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柯南：“……”这一个个，都是什么难搞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