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走在路上突然被踹难道是狗的问题吗7(2 / 2)

她说:“这不是默认了自己就是走在路上就会被踹两脚的家伙吗?”

——无咒力是他天生的错这件事,连他自己也习以为常了。

莲给那道伤口贴了个ok绷作为收尾,好整以暇地看着怀中睁开眼的甚尔,说:“打完一个讨厌的家伙后会紧接着冒出另一个恶心的家伙,跑过来找碴的人像雨后春笋一样一茬又一茬地冒出来,除了拼了命地反抗回去,找不到别的解决方法,好像世界上每个人连路过都会看自己不顺眼。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四面八方都堵着墙,根本找不不到能走的路?”

那双孤狼似的眼睛盯着她,等着一个答案。

玩家很难不为这凶狠困兽的不自觉依赖感到愉悦。

她说:“当暴力致使你更身陷囹圄,那就说明这不是能单靠暴力解决的事。”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线,依靠绝对武力打穿禅院的天与暴君,也没能对这个家族乃至他自己根深蒂固的偏见做出什么动摇。

此刻,两双相似又不同的绿眼睛对视着。

玩家说:“改变这些东西,要靠的是权力。”

她举起食指,轻声说道:“跟那些死死抓着权力不放,要把尸僵烙在每个人身上的掌权者们虚与委蛇、尔虞我诈、党同伐异、口腹蜜剑。在外假立强敌,在下煽动民心,在内远交近攻,团结一切有生力量,心怀二意者用完之后直接背刺接手政治遗产;至于那些无可救药的老家伙……每个都有着无穷无尽的陋习,跟这种虫豸在一起是治理不好咒术界的,一个不剩的全部处理掉——”

玩家垂眸看着盯着她的甚尔,说道:“不擅长这些?”

甚尔说:“我看着那些老东西的脸就想吐。”

玩家说:“恰好,这里有个很擅长的人。”

禅院甚尔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

小不点抬头看他。

少年从破矮桌上拿起糖果,一边轻而易举地将塑料包装撕开,一边神色不明地说:“你才这么小一点,都没我膝盖高。”

在无穷迷雾里,似乎确实有一条路出现了。

那是正确的路吗?

什么是正确的呢?

甚尔把糖果塞到小孩嘴里:“每天脑海里装些去哪儿玩,或者挖苦谁就够了。”

禅院甚尔此人,没有改变环境的意思,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意思,从来没想过未来,一直以来最习惯的事就是被谁看不爽了,打,或者看谁不爽了,打。

某天结识了妖怪一样的小孩,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

他现在也没有改变什么的想法。

这样的生活,能一直维持下去就够了。

口里被塞了糖的玩家含糊不清地“呜呜"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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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人住在雪山下。

有天雪山上砸下了一团雪块,给人砸得七荤八素,缓过神来的人立马愤怒地回击了雪山。

好消息是,他力气很大,这回击是有效的。

坏消息是,这回击是有效的。

紧接着雪山上砸下两团雪块。

于是这人继续回击。

眼见着雪山上的雪砸下来得越来越多,人也只是愤怒又迷茫地回击着。

只有亲身体会到埋在铺天盖地的冰雪里里的寒冷与窒息,笨蛋们才会明白雪崩是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暂时做不到把雪给融了,也做不到把山给夷了,那么玩家现在要做的事,也许只是陪着某个笨蛋一起等着雪崩的到来罢了。

要说很担心的话,那倒也没有。

就像甚尔虽然总觉得玩家会把自己饿死,但他带吃的上门的时间也完全是随心所欲的一样,玩家毫不怀疑甚尔被千钧冰雪掩埋在下时会窒息濒死,但所作所为比起他们的亲密关系,更像是个路过好心人。

应对措施做倒是正在做了,不过赶不赶得上事态发展就完全随缘,要是甚尔拉仇恨能力太高、雪崩来得太快,那就当她什么也没做。

按实际行为来看玩家似乎是更喜欢惠子小姐一点。

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相信对方无论如何都能活下去的感情,算在什么里才好呢?

总之,玩家将含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点的糖咬碎吞下去,心里已经想好了到时候看到狼狈甚尔时要说的冷嘲热讽。

——虽说少年甚尔本身就很怪就是了,毕竟一提起甚尔脑海里就是肌肉紧身衣人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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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情况可以用校园霸凌类比,受害者的强硬态度可能令霸凌者退缩,但也可能令矛盾升级,这里自然是后者。

现在我们知道这群混蛋会做出点什么,但这种完全凭情绪趋使的动机既无法预测时间地点,也无法推测具体事件,从莲的角度出发,可以采取的措施:

无情小莲:自求多福。

思考不周到的地方和新的角度欢迎小天使们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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