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仙长提刀就砍1(1 / 2)
北域陆天山。
黑云压境,狂风肆掠。
一个清瘦少年立于枯木之上,墨发披散,衣袂翩飞,右手握着把长剑,寒光凛凛。
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剑尖滴落。
轰隆一声,闪电劈下,照清了少年的面庞。
那白皙的肌肤上溅满血迹,一双晶绿剔透的眸子毫无温度,幽深而冰冷。
只见他勾起一抹笑,歪头望向枯木下方,如同索命鬼魅。
树下血聚成河,无数妖兽和褐衣修士的尸块混杂其中。
一褐衣修士抖着手拿出枚蓝色晶石,想要联系主家求援,下一秒手臂便和晶石一同滚落在地,不等他感受到疼痛,脑袋也随之落地。
还活着的十几个修士连滚带爬的想逃出此地,但只要有人跑出离枯木百米的距离,便会当即被击杀。
“别杀我、别杀我!”一个男修跌倒在地,他哭着、后退着不断哀求。
“这话耳熟么?”少年似在问,却没等男修回答便摘了他的脑袋。
大雨倾盆而下,呼救声、求饶声带着绝望响彻山野。
当又一个修士的胸膛被从背后一剑穿透,叫喊声戛然而止,夜幕归于平静。
因为这是最后一个。
雨水淅淅沥沥,苏子沐踹开修士尸身拔出长剑。
“嗖——!”
一道白光径直袭来,他旋即移身,却还是慢了点儿。
白光擦过他的侧脸飞向身后,在他左侧面颊留下道痕迹,传来丝丝疼痛。
他眸光一凝,望向来者。
不远处站着两个银衣男修,其腰间系着玄铁令牌,上边刻有醒目的“容”字。
他定定地望着其中一位。
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身形修长,银衣如月,一双浅灰色眸子,清澈而明亮。
他对那张脸满意极了。
见持伞公子扫向枯木四周,他也不自觉地跟着望了眼。
残破的尸体,满目的鲜红,简直堪比屠宰场。
持伞公子眉头微皱,另一位银衣男修则怒不可遏,嚷嚷着要“替天行道”,拔剑向他攻来。
苏子沐觉得聒噪,手轻轻一抬,便将男修呼到一旁,定了身动弹不得。
雨夜,油纸伞,俏公子,如画美景被人扫了兴,他便往持伞公子靠近,想要近距离看个清楚。
他刚迈了一步,对方就眉头一拧,手中长剑随之嗡鸣阵阵,不难看出其中的杀意。
见此,苏子沐停下动作,找了个开场白,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问:“你打的?”
那人未答,直直盯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仿如在看一个死物。
他顿了顿,深知自己怎样瞧上去会温良无害,朝人露出个笑。
经过雨水的冲刷,沾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理应……
苏子沐脸上笑容一僵。
看来自己先前杀人的时候太过吓人,给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只见持伞公子脚尖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长剑上温和飘动的白雾继而变得凛冽。
一剑劈下,下落的雨滴、狂风卷起的树梢都在刹那间停止。
巨大的白色灵流袭来,将苏子沐的视野完全占据。
一个金丹中期的妖物,面对元婴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毫无生路可言。
容诺接住翩然而下的油纸伞,笔直落至地面。
他欲唤初雪离开,发现对方身上的灵力锁链并未解开,惊觉不好。
空中雷声滚滚,又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一只皙白纤长的手伸到他腰间,撩起令牌。
他想召出剑刺去,身体却无法挪动半分。
紧接着那妖物俯身凑近,在离他只有咫尺的距离,轻轻吐出两个字:“容、诺。”
那是令牌背面刻有的两个小字,他的名讳。
初雪怒道:“卑贱的东西!你胆敢伤害公子,容家绝不会放过你!”
妖物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点评:“好名字。”
容诺暗中破解身体禁锢,可无论怎样都无法撼动半分,心下不由大惊。
他是元婴后期的修为,被压制的如此彻底,只能说明此妖修为绝非金丹中期,至少得比他高上两个大境界。
也就是化神境界。
化神境界的妖物,有号召群妖的能力,平清大陆已经几千年未出现过。
妖王横空出世,现有的平衡将被打破,到时恐会引起各族之争,民不聊生。
此时的苏子沐,还不知道自己只是想好好地欣赏个美男子,就被划分为了头等大
瞥见容诺如临大敌的模样,还误以为这人被自己吓到,便出声安抚:“我只杀有仇之人。”
说完,他摸到脸颊的伤口,还能感觉到一丝丝疼痛,顿了顿说:“此次、暂且不算。”他盯着容诺又是一笑:“看在你这张脸的份儿上。”
他以为解开了误会,也就解了容诺的禁锢,没成想又遭到狠狠劈下来的一剑。
他闪至十米外,原来所在的地方被即刻裂开了道半米深的沟壑。
“仙长未免有些过分。”他有些不悦,歪头望向那人,“还有些得寸进尺。”
“降妖除魔,替天行道,乃我等修行之人职责所在。”容诺提剑再次刺来,“你残害数十人性命,罪无可恕。”
不等容诺那剑斩下,苏子沐已经移至其身后,诘问:“他们杀我,我不得还手?”
对方又一剑削来,他再次瞬行到十米外的地方,宛如逗猫一般。
“仙长说残害,又可曾看到地上妖兽们的惨状?”
“这并非你能残杀三十七名修士的理由。”容诺持剑立于对面,眸色冰冷,“他们有的才勘勘筑基。”
“那仙长是想杀我喽?”苏子沐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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