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也攒眉千度9(1 / 2)

那董天赐叫玉楼一吓,一动也不敢动,玉楼身后这时也转出两人,正是明琅与岑子佑。

岑子佑一瞧见董天赐的脸,眉头一挑,轻蔑一笑道:“他倒是好兴致。”接着手一挥,身后尾随而来的四个侍从之中便走出来一个将董天赐抓住了,另有两个抢进东厢房里便搜,屋里头的窑姐儿叽里呱啦乱叫,也被其中一个侍从推搡着出来立在一旁,狼狈整理衣衫。

“你……你们是谁!”屋子里响起翻箱倒柜的声音,接着那两个侍从行出门来对着岑子佑摇了摇头,这才叫董招娣像是明白什么一般低低喊叫了一声,“你们做什么!”

言语间便要去扯董天赐,却不想玉楼一个跨步横在董天赐和董招娣之间,只是冷冷觑她,轻叹一声道:“这事同你没什么干系的。”

而那董天赐叫人将双手抓在背后,动弹不得,他是娇养长大的,便是后来家道中落,他姐姐也不叫他动半点家务,只是叫他读书习字,好走正道。现今叫这强壮汉子抓住,只是觉得疼痛难耐,忍不住对董招娣呼喝道:“你这蠢货!怎么还不来救我!”

董招娣近十年来都叫他这般对待呼喝,心中不觉不适,可一旁的岑明二人却是眉头一皱,岑子佑使了个眼色,那擒住董天赐的人手上便更使几分劲,董天赐一下子只觉得胳膊都要叫人拧断,脸色惨白,哀嚎出声。

可他□□声还来不及出口,便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块东西,这下子半点声音都发做不出了。

那一旁的窑姐儿瞧见眼下状况,身子抖得更是厉害,岑子佑睨她一眼,并不做理会,只是转头对董招娣道:“董家大姐,我这里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同你弟弟有些干系,想请你弟弟去我那里走一遭。”

董招娣却是不管不顾,只管往自己弟弟那里去扑,可那侍从怎么会叫她得逞,董招娣试了多次,连董天赐的衣角都触碰不到,逼得狠了,便要去抓侍从的手臂去咬,那侍从手上使力,便躲开去,反将董招娣轻轻推开,董招娣叫他一推,跌坐在地上便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闹得极是响亮,形象全无,只是倒在地上胡乱扑腾。

岑子佑却早叫众人关好院门,声音便是有,叫得人来也瞧不到分毫。

众人站在那里只是冷冷瞧她去闹,一点反应也无,岑子佑反倒使了个眼色,叫那董天赐哭得更狠,呜咽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那董招娣闻得董天赐这一声响,一下子停住,接着复又扑上前,但再一次被推开,她见撒泼无赖不成,又见抢夺不回,便急忙跪在岑子佑那里磕头道:“贵人!贵人!我那弟弟也不知道哪里冲撞了贵人,我董家就他一根独苗……”

岑子佑连忙避开她这一跪,心里极是不适,眉头紧蹙厉声道:“停下!”

她连喝几声,董招娣却仍是磕头跪拜,明琅心有不忍,只是示意左右将她架住,那董招娣磕到头晕,又叫两个男子牢牢把住臂膀,再也动弹不得。

岑子佑见她停下,便对董招娣道:“董家大姐,我答应你,不会动你弟弟一根毫毛,也绝不会伤他性命,只一件事先问你,若是你能答的上来,我便放了你弟弟如何?”

那董招娣哪有不从,只是点头如捣蒜。

岑子佑道:“你弟弟有个时常往来的朋友是不是?”

董招娣额上已磕出淤伤,头晕脑胀,可听见岑子佑这样问道,急忙道:“是,是个斯文的中年人,左不过三十来岁,比我年纪大些,但瞧人的眼色并不是叫人舒服,总是眯着,有些瞧不起人的样子,他同我弟弟关系交好,常来此处,同屋一道睡了……”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又大声道:“贵人!莫不是这个人招惹了什么事,牵连了我家天赐?”

岑子佑道:“这个你就不要多问,我只问你,你最后一次瞧见这人是什么时候?”

董招娣支吾一声,想了一会才道:“五日,约莫五日之前。”

“之后就再没来过?”

“他往常都会间隔一日再来,可之后就再没来过。”

岑子佑又问:“来这里?就他一个?”

董招娣道:“就他一个,五日前戌时前后来的,待到亥时三刻便走了。”

岑子佑眉头一皱:“没有过夜?”

董招娣哪里敢有所欺瞒托大:“不曾,我那日也觉得奇怪,我夜里睡得迟,往日里他都是宿了一夜再走的,那夜却不知为何连夜走了……”

接着董招娣连忙道:“贵人!我家弟弟是个老实孩子!便是平日里喜欢出门饮酒作乐,有些轻浮浪荡,但也绝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晓得他的,他平日里胆子小……”

岑子佑眉头一皱,示意侍从将董天赐带到房中,将高声惊呼的董招娣拦在门外,自与明琅玉楼进得屋中,只见得屋中陈设华丽舒适,岑子佑只看了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即叫侍从取了董天赐口中物什,转身问他:“你现下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说了老实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有丝毫隐瞒作假,第二个么……”

岑子佑话未说完,目光一转,侍从便用指头顶出半截刀锋,那董天赐便急忙低头喊道:“我选第一个!”

既得了这话,侍从便将手一松,从一旁取了把椅子请岑子佑坐下,这病弱美人声音轻柔,叫人心喜,可话里行间透着凉意,叫董天赐这种软骨头如何还敢多话,只是跪在下头不敢看她。

岑子佑问道:“你同聂休是什么干系,一五一十从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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