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回5（1 / 2）

“怎么了？”接到陈清的电话，虽说脑海里迅速构建了一个计划的雏形，许子煜依然有些惊讶。毕竟他不太猜的到，身为护晶者的陈清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自己。

陈清只说要与许子煜吃个饭，许子煜简短地答应了他，对宋焱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和陈清聊聊，希望能得到一些李可明他们的消息。”

“那个蔡诗婕是不是也在？”宋焱瞄了他一眼。

许子煜不明白宋焱对蔡诗婕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只是告诉她，蔡诗婕压根没有自己的电话，刚才陈清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楚，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宋焱松了口，刘梦澜却不愿与她一同回去。说了句“我回公司”便先行离去了。宋焱似乎早已习惯了刘梦澜的态度，虽然许子煜看在眼里，心中总有几分波澜。

“她一直就这样，别理她。”看着远去的刘梦澜，许子煜轻轻抱了抱宋焱。眼看时间不早，许子煜便向着陈清所说的地点而去。

看见蔡诗婕也在，许子煜倒没有十分惊讶。当宋焱提出蔡诗婕时，他便猜到对方应该不会是陈清一个人。毕竟嘛，陈清这个社恐的家伙，与自己尽管是校友，却也是今天刚刚认识。没有蔡诗婕在一旁做润滑剂，他大约是不会这么快与自己见面的。

“怎么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见菜还没上来，许子煜主动打开了话题。

“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情，也许你能帮到我们。”蔡诗婕不想等一旁揉着一次性筷子包装袋的陈清慢吞吞地开口，再说她与许子煜也算个老熟人。简短地介绍了沈涛，李方正等人的活动与护晶处一筹莫展的境地，蔡诗婕望着许子煜，眼里充满期盼：“我们想到你也是做火晶生意的，就想问问你对李方正这伙人有没有什么了解，也好帮帮我们。”

这可真是没有白来一趟！许子煜心中暗喜。李方正的事正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他正琢磨着怎么对付他们呢！

“我对他们有所耳闻，都是一些欺男霸女的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高价垄断火晶和放贷。”许子煜对这些事再熟悉不过，看着眼前初出茅庐的两个护晶者，他竟有些想笑。他们怎么会想到，眼前这个主动帮助他们的人，和李方正所经营的生意并没有本质区别。

“是的，我们今天抓住的就是非法放贷的家伙！”陈清连连点头，不过这些好像他们也早就知道，并不是他们渴望的答复。“你还知道别的吗？”蔡诗婕尝试着问许子煜，“比如说李方正会如何进行非法活动，或者是他有没有什么据点之类？”

许子煜悄悄皱了皱眉，不过很快也恢复过来。他当然有所了解，只是与这两个护晶者交流过多大约也不利于自己的计划。再说，他也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与这些非法组织有什么联系。

不过他也明白，要想和他们长久的保持合作关系，有些信息的透露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这儿，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是还知道一点……”见菜被端了上来，他突然打住，随手扯开一副一次性筷子的包装道：“先吃点？我从公司赶过来可饿坏了！”

陈清听见吃，一下子把自己请许子煜见面的目的抛诸脑后，大嚼着牛肉还不忘夸赞菜品的美味。乍一看去，他与许子煜还真像是来这里逃离生活的两个饭搭子！

蔡诗婕却有些心事重重，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有的时候，心里纠结着什么事，对胃口的影响实在是不容忽视。

许子煜注意到蔡诗婕的动作，吞下嘴里的饭菜，又喝尽杯中的半杯啤酒，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道：“对了，刚才我想说，我知道李方正还有一个上级。”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狼吞虎咽的陈清，又转向蔡诗婕道：“这个人，你我都不陌生。”

“什么？”这话让蔡诗婕吃了一惊。什么人居然会同时是自己和许子煜的熟人？难道……她随手倒上一杯啤酒，抿了一口平静了下情绪，一边揉着套在桌上的塑料膜问：“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还是初中同学？”

她的反应实在是快，许子煜暗地里称赞了一番。同时竟略有些不安，如果日后自己与护晶处为敌，蔡诗婕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硬茬。

“初中同班，高中同校。”许子煜又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望着脸色早已大变的蔡诗婕道：“李可明，你还记得吧。”

怎么会不记得！蔡诗婕的脑袋仿佛轰的一声突然炸开了。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简直……她的额头在不经意间冒出冷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

毕竟，这个名字自己也太熟悉了！在初中那会，甚至自己……还对这个人有过好感……蔡诗婕平复了下心情，确定般再次问许子煜：“你……你确定是李可明？”一旁大快朵颐的陈清也意识到气氛的瞬间转变，囫囵吞枣般清理了口中食物，却苦于双手沾满油渍，又不好意思打断他们提出拿些纸巾，只得在裤子边缘来回磨蹭，努力摆出认真听讲的表情。

许子煜点了点头，平静道：“我虽然了解的不多，但这一点是绝对确定的。李可明是李方正的上级，或许也是他们整个犯罪集团的头目，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说到这儿，他看了看表情极为凝重的蔡诗婕，语气逐渐变得无奈：“我知道你一直将他当做偶像，但有的事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很抱歉。”

蔡诗婕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她的思绪早就乱了，取而代之的交错杂乱的怀疑与恐惧。

一旁的陈清第一次看见蔡诗婕如此反应，一下子愣住了，又不敢与她说什么，只是问许子煜：“这……这个李可明是什么人？蔡姐她……”不等他问完，蔡诗婕伸出手去拦住了他：“没什么，我刚才有些紧张了。”说完她站起身，不经意看了眼许子煜和未尽的饭菜，略有些尴尬，不过很明显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们改天再聊。”蔡诗婕对许子煜道了歉，许子煜点点头，客套了几句便离去了。陈清看着一反常态的蔡诗婕，试探地问道：“蔡……蔡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蔡诗婕没有回答他，却扭过头向护晶处走去。陈清不知所措，在背后呼喊了几声却没有半句回答。无奈，他只能跟上她的脚步。到了护晶处，两人走进空无一人的会议室，蔡诗婕总算缓过神来一般，随便推开一张椅子坐下来道：“陈清，这事情很复杂，你……”

“蔡姐，是你告诉我越困难越需要我们有勇气的。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陈清突然鼓起勇气，脑袋也有些发热，一个劲地大放厥词。看了眼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蔡诗婕竟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温暖。毕竟，不顾一切的相信，实在是太罕见了。

她喝了口水，看向陈清：“我从头告诉你吧。”

早在初中，蔡诗婕，许子煜和李可明就是一个班的同学。或许是命运将他们安排在同一个问题初中的同一个班，在那个人人以学习为耻以混日子为荣的学校，他们三个是班上的一股清流。怀抱着考上重点高中的目标，他们不约而同地将周围一切纷扰通通置若罔闻，用出淤泥而不染的劲头努力向前。

不知是不是天赋使然，比起许子煜和李可明，蔡诗婕始终有着一丝距离，正因如此，他们两个男生成了每次班级第一的争夺者，好似你死我活一样谁也不愿放松。在初一初二，许子煜略逊色于李可明，后者也顺理成章的称为了班主任眼里的红人。

正因如此，那时的蔡诗婕对李可明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滤镜。她说不清是青春期的懵懂还是单纯对强者的崇拜，李可明完完全全成为了自己的偶像。而那时的自己对许子煜鲜有关注，似乎这个用千年老二的无奈衬托李可明光辉的人在自己这里没什么存在感。

蔡诗婕记得很清楚，那会的李可明完完全全是班上的太子，每一个老师都对其另眼相看。李可明的一次次第一就像是一道道免死金牌。相比之下，每每许子煜做了什么违反班规的事，得到的几乎都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

真是恶心！走在回去的路上，许子煜竟也不约而同想起了初中的经历，或许是刚才蔡诗婕的反应莫名牵动了自己那一段记忆。

他最讨厌莫名其妙的特权，也讨厌被李可明压着一头的感受。好在在他夜以继日的刷题下，总算迎来了自己的春天。在初二下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他成功战胜了李可明，第一次登上了第一的宝座。

只是那一天班主任对自己却没有任何关注，相反，他在经过办公室时竟听见班主任对李可明的安慰，以及一句无比刺耳的“我相信下次的第一还是你”。

还记得他在办公室时，听见的好像是“多跟李可明学习”，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原来，他在班主任的眼里从来只配做第二。什么第一特权，什么双标看法，原来双标的起因不是成绩，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