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尸林臭味2(2 / 2)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去了大厅,坐在饭桌前,等了一会,蒙和他男友就把饭菜端了出来,段干缪上楼叫南门卿,子车猫和翼鲸落在弄碗筷,刚被子车猫洗过的碗筷,还是湿答答的,翼鲸洛用热水烫了一遍,等他们弄好以后,南门卿满眼迷茫的跟着段干缪下了楼,吃饭时蒙喝了口咸菜汤突然问道:“你们说,那些尸体是怎么死的?”

“蒙、在吃饭呢、吃完饭再说吧!”重紫软抬头看了一眼翼鲸落,而后看着蒙,摸了摸他的头,无奈又宠溺的说道,他觉得吃饭说这个,人家小姑娘要吃不下饭了。

“阿软~大家都怎么熟了,就一起说说嘛!”他知道重紫软是担忧翼鲸落听得吃不下饭,但根据他们搬运尸体下了树时,翼鲸落看着那腐烂到爬满蛆的尸体,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他能确定这翼鲸落是个心里承受还可以的。

“噗!!咳咳!!咳咳!咳!抱歉!咳咳!”子车猫被蒙叫的名字惊到了,一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居然叫软~这个名!!这是认真的?

“咦~~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南门卿就坐在子车猫的旁边,被他喷到了手臂,他拿纸擦了擦有点无奈的看着子车猫。段干缪不忍直视的拍了拍子车猫的后背,翼鲸落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别在意这些细节,先说回,那些尸体的事,最后一副棺材和尸体,该怎么找呢?”蒙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拿了张纸擦了擦嘴道。

“最后一具尸体会不会藏起来了,要不然我们在村里的房子在找找,那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呢?

我和阿软搬得那些尸体都是被砍死的,死后尸体还被砍得稀巴烂,这是有仇的样子,你俩搬得那些尸体都是怎么死的?有什么特征吗?”蒙摸了摸肚子,对着重紫软张开双臂,重紫软会意,点了点头伸出双手,蒙眉眼弯弯的站起身,坐在重紫软的大腿上,重紫软搂着他的腰,伸手缓慢的揉着他的肚子,蒙就怎么看着众人。

子车猫满脸嫌弃的看着他俩,南门卿看着他俩在发呆..嗯...他想到了小时候妈妈也是怎么抱着他的 ,但好像过去很久了,久到忘了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咳!我俩搬的尸体,看着都像是一击毙命,怎么死的,我并没认真看...”段干缪转过脸看见南门卿满脸羡慕的看着蒙他们,有点懵,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问他:“啊卿怎么了?”

他慢吞吞的开口道:“我想妈妈了...”他这话一出口,换成段干缪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门卿,他妈妈嫁给别人了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那个、村里的恶鬼是哪来的?”她刚才就一直在想,这尸体有五十具的话,那灵魂呢?她反正是没看见几个恶鬼,证明恶鬼并不多,还极有可能不是树上挂着的那些尸体的灵魂。

然后就是一阵的沉默,各自都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南门卿没听见段干缪的回答,他委屈的直接就无声的哭了起来,直他抽泣的声音传进众人耳朵里,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南门卿,段干缪赶忙安慰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要不,我们先洗了碗,在把所有的房子找一遍?要是还没有线索,那就等到晚上,那些恶鬼肯定会来的,在房里等着就是了。”蒙从重紫软身上下来,站在一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除了还在哭的南门卿和在安慰他的段干缪,其他人都在厨房帮忙洗碗了,翼鲸落洗,子车猫冲,重紫软用热水烫碗,蒙把碗擦干净,放进柜子里。

洗好碗以后,蒙说两人一组,找找看,她和子车猫一组,找了一下午,啥都没有,不过找到了还能吃的蘑菇、笋和豆腐皮。

到了晚上吃完饭,他们都出去散了步,天黑了,所以都是一起散的步,蒙和重紫软手牵手的走在前头,他们跟在后面。

翼鲸落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星星,但是有月亮,月光挺亮的,把眼前蒙他俩的身影拉得老长,耳边都是风吹过树的沙沙声,听得好冷的感觉。

她本来不想来散步的,觉得有点冷,她想待在床上窝着,但蒙担心她自己一个人不安全,段干缪也觉得不安全,所以叫子车猫把她拉出来了,她只能跟着出来散了会步。

天黑以后、她回房间看见窗口用麻绳吊着的头颅看得见了,但那恶鬼还是闭着眼的,拍他的脸毫无反应,她只能指望晚点,他会醒来。

到了晚上没有手机和电视,只能早点睡觉,毕竟半夜还要起来做正事,但是各自躺在床上,都睡不着。

翼鲸落就怎么盖紧被子把自己的脸围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对面的蒙和重紫软紧紧抱着在那啃,可能是他俩抱着吻得太激烈了,那床不太结实,摇摇晃晃的。

下铺的子车猫不耐烦的,看着摇摇晃晃的床榻,忍了一会,床晃得越来越激烈,他忍无可忍的伸脚往上铺的床板上猛踹,骂道:“你大爷的这还有人呢!当我们死的啊,能不能收敛点,床要是塌了你俩不去睡猪圈,等着吃我的拳头吧!别逼我对你俩口吐芬芳啊!!!”

“抱歉啊,我们唔...”蒙话还没说完,就被重紫软吻没了后续。

子车猫烦躁的盯着床板,像是要把床板盯出一个洞,翼鲸落捂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转悠悠的看着对面两人,重紫软小心翼翼又低调的、蜻蜓点水般亲吻着蒙,翼鲸落看着疯狂憋不住嘴角上翘,捂着嘴不发出笑声,这画面看着真的好好笑,救命、憋的肚子有点抽。

而下铺的段干缪在哄南门卿睡觉,但他就是不肯睡,翼鲸落不在看对面的热闹,把身子往床边挪,把头抬了下去,看着下铺的南门卿:“怎么了?睡不着吗?”她看见南门卿坐在床角,缩成一团,双眼看着段干缪,而段干缪则在一旁坐着满脸无奈。

“我想香香了,还有白白、小黑、花花、小黄,我想抱着香香睡!”他固执的,完全不像白天困得要死,睡得赖床的小懒猪。

“香香是谁?”还有白白?小黑?花花?小黄?都是什么啊?翼鲸落听得很迷惑。

“香香是他养的小香猪,白白是一只小黑猫,小黑是条小黄狗,花花是一只三色猫,小黄是只小乌龟,我是开宠物店的……”他轻叹的捏了捏眉间,满眼的疲惫。

“你抱着猪睡觉啊?”子车猫惊讶的看着南门卿。

翼鲸落轻笑一声、觉得子车猫的关注点也太偏了吧。

“他有名字的,它叫香香...我和哥哥每天都会给它们洗澡的,香香很干净很乖的…”南门卿不满的纠正他的话。

“要不你抱着哥睡吧!啊卿啊、很晚了,我们不能怎么不睡觉,会打扰到别人的,这样不好。”无论在哪,到点了他就得睡觉了,该庆幸每次做任务都是十二点,他能睡一觉醒来,在做任务,现在应该到点了,他觉得困得不行,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不要,你太硬了,我不想睡...”他其实也到点该睡了,但是就是硬撑着,他想家里的香香了、还有白白它们..

翼鲸落看着下铺硬撑着互相较劲的两个人,意识有点出神,感觉好熟悉,她好像也这般,对另一个人较劲过,但记忆太久远了,记不大真切了。

“啊卿上来、和我睡吧,你看看你哥哥都快睡着了,你也很困吧!来、上来。”她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南门卿眼眸一亮,立马从床上站起身弯着腰,就准备爬床栏上去,被段干缪一把抓住,睡意都去了大半,赶忙道:“不行,啊卿不可以打扰阿落,这样不..”

“缪哥,你在担心什么呢?是不放心啊卿,还是不放心我呢?”段干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翼鲸落打断了,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得到段干缪的回答,又道:“人活着和猪狗的区别就是多了自我意识,死了都不过是一滩肉,何必在意那么多琐事呢?”

段干缪犹豫了一会,最后放开了抓着南门卿的手腕,南门卿开心的上了上铺的床,翼鲸落把枕头底下的菜刀放好,等南门卿上来以后叫他睡过来一点,别压着枕头底下的菜刀,以免有事时,菜刀被压着取不出来就完炉子了。

南门卿睡在外侧,她睡在里侧,等南门卿钻进被子里躺好以后,侧过身亮晶晶的看着翼鲸落,翼鲸落满脸笑意对着他伸手。

南门卿开心的伸手抱住她,美滋滋的像是抱到了它家香香一般,她怎么抱着很安心但是怪别扭的,只能等南门卿睡了以后换个姿势好好睡,她确实有些小心思,她睡觉从来都是抱着东西睡得,除了今天早上,太累了能立马睡着,正常情况下,就比如现在,没得玩偶抱,要是抱枕头就没得垫头,要是抱被子那就得挨冻,想背贴墙壁,床又不靠墙,真夭寿啊~

这下就能安心睡了,过了一会,可能是对面的蒙他俩亲够了,重紫软下了床,把灯关了。

嗯...房间暗了,他拍了拍南门卿的肩膀靠前去轻声道:“啊卿,我要起来看看那个恶鬼醒了没有。”

“好~但我们为什么要那么小声说话吖~”他也学着翼鲸落那样轻声开口道,翼鲸落见他那小鹿般的眼睛,再加上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觉得很有趣,她俯身把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笑道:“因为他们要睡觉了。”

“好痒~”他捂着耳朵笑道。下铺的段干缪被惊得立马睁眼从床上跳下了床,站起来震惊的看着坐起身,看着窗口那个恶鬼的翼鲸洛。

翼鲸洛见他那么激动,疑惑的看向他,而他抿了抿唇满脸古怪,最后憋出一句话:“你不会是喜欢我弟弟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乱补脑哇!我发誓,真的就是觉得啊卿可爱,什么非分之想都不可能会有。”她举着双手发誓,满眼无奈。

南门卿好奇的转过脸问他哥:“哥?喜欢什么?”

“啊~没事、睡吧睡吧!”他轻咳一声,满脸尴尬的躺回床上去,翼鲸落看了眼窗户旁挂着的恶鬼、还是一动不动,没睁眼,只能躺回去,她枕着南门卿的手臂,抱着他的腰,南门卿的另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腰间。

翼鲸落就怎么靠近他的心脏,听着他的心跳声,等了一会,南门卿好像睡着了,心里一喜、心道终于能换个姿势了,她把南门卿的手臂轻轻的捏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后背靠着南门卿的胸膛,再把他的手臂放在她的腰间,她瞬间觉得后背安全了,慢慢的她闭上眼..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身处在一处云雾缭绕的地方,她确定她是在做梦,但她动不了,面前有一棵树,树在一个悬空着的山上,树前有一个青砖瓦房,她静静的看着那个房子,觉得有点熟悉。

过了一会,房子的门开了,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女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和那青衣女人穿的是同款,那女人走到树下,看着眼前,她所看的地方正是翼鲸落站着的位置,那小姑娘伸手牵住那女人的手掌抬头问道:“师尊、您在看什么吖?”

那女人蹲下身摸了摸那小姑娘的头,笑道:“落落、没人的时候叫姐姐,我不是在看什么,是在想一些事情..”

翼鲸落有点不解,这小姑娘的脸她看得清,为什么这女人的脸,她看不清呢?翼鲸落想走过去看清她的脸,但用尽力气都无法动弹,只能怎么看着,那小姑娘她觉得很眼熟,直到微风吹过,掀起那小姑娘额间的刘海,她的意识开始模糊,那个小姑娘..

她猛地睁眼,愣愣的看着泛黄的墙面,觉得后背很热,像是贴着什么,她转过脸看见了南门卿熟睡的脸庞,手臂还搭在她腰间处,她才想起,她在做任务来着,还没回去,擦了擦额间的汗,刚是不是做了个梦?怎么记不清了呢?

吱~呀~!她猛地一惊,汗毛竖起,楼下的大门居然开了!!怎么回事!!!

哒~哒~哒~脚步声很轻,很慢,但脚步声的抬起、放下,能听出来不止一双脚,是好几双!!!这就有点恐怖了,她缓慢坐起身,看向对面的蒙他们,蒙见她坐起身赶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别害怕、不要出声,翼鲸落伸手比了个OK,她轻轻的把南门卿侧着的身体扶平躺着,她则叉开腿,坐在南门卿的腹部,把头放在南门卿的胸膛,把被子盖好,把手伸进枕头里,拿稳菜刀,闭上眼,静静的听着外面开了门。

哒~哒~哒~的上楼声真的有点凌迟精神,她闭着眼只能听见哒哒哒的声音,她有点心悸,要不是躺在南门卿的身上,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她迟早得心脏病,她总是忍不住的想睁眼,但她这个大傻逼,总是这样,即使做足了心里建设但一睁眼看见本来空无一物的眼前多了些什么,她就有点承受不了!!这无疑是钝刀子割肉、又痛又死不了。

慢慢的他们房间的门开了,发出“咔~哒~”的声音,接着是走进房间的声音,她无比庆幸她睡在上铺、要是睡下铺听得更清楚,更恐怖。

听着缓慢的脚步声,过了一会没声了,翼鲸落感觉有风对着她的脸吹,她皱着眉拿着菜刀有点手抖、她特忍不住的想睁眼又害怕,但那阴风阵阵吹得她心烦意乱的,她强行镇静,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不怕、要是对方敢吓人、就拿菜刀砍死它、不怕、不怕。

她自我催眠然后猛地睁眼,就看见一个小孩趴在床铺边,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眶,咧着嘴对着她笑、露出他口腔里没了舌头,只能看见他嘴里的森森的白骨!!!翼鲸落被吓得心脏一紧,大叫一声,迅速拿出菜刀,睁大眼朝着那小孩的头砍了下去,“噗嗤~”血喷到她的脸上,受到惊吓的心脏没办法平静,以至于她听不清

黑夜中伴随着刀光剑影的剑声、紧接着是菜刀砍到了什么的声音、剑刺入身“哧!!”的一声、然后灯开了、重紫软手提着剑和子车猫下楼追了出去,而翼鲸落都要被吓死了,砍了那小鬼的头以后,她从南门卿身上下来了,无法稳定的心情,让她吓得直捶床板、咚咚咚的、把南门卿都吵醒了,南门卿睡意朦胧的揉了揉眼,小声问道:“怎么了?”

“啊、没、没事。”她赶忙把菜刀放到身后,准备起来下床,手腕突然被南门卿抓住,他呢喃道:“你不睡觉了吗?那我也起来了?”他说着就要起床,翼鲸落赶忙把他按回床上哄道:“没、我起来上个厕所等会回来、天还没亮哦、就一会会~”南门卿应了一声乖乖睡回去了,翼鲸落给他盖好被子轻轻地拿着菜刀下了床,一下床就见蒙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开口问道:“你刚才怎么喊得那么大声?还捶床板、怎么了?”

段干缪看了翼鲸落一眼,大概猜到了她刚才为什么尖叫和捶床板,他走到那被头身分离的小鬼那,看着那小鬼的脸,心道果然如此。

翼鲸落咽了一口唾沫深呼吸回道:“我被吓到了,那小鬼故意吓我,我就...锤了床板..”说道后面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你这..害怕的点也太奇怪了吧?”他抿了抿唇想笑又觉得,现在笑出来好像有点不太厚道,他轻咳了一声,说去看看重紫软他们追到了没有。

翼鲸落平复了下心情,段干缪爬到上铺看了看南门卿,看他有没有受伤,拿自己的衣角把南门卿领口的血渍擦干。

翼鲸落本想去捡那小鬼的头,但走到那就发现小鬼消失了,她猛地望向窗边麻绳拴着的恶鬼,发现那恶鬼并没有消失,而是睁着眼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下楼去厨房拿了面巾,洗了把脸,在回到房间,把那恶鬼拿了下来,坐在段干缪的床上,沉默的拿掉恶鬼口腔里塞着的布,但布被拿了出来,他却一声不吭的看着翼鲸落,段干缪从下铺爬了下来,坐在她旁边,她看着恶鬼开口道:“ 你们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村里的..那些村民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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