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事5（2 / 2）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年，你对顾家的所作所为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张丽华见蔚夫人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免有些动气，厉声道。

蔚夫人垂下眼，喝着茶，默不作声。

张丽华心道：只管喝你的茶，稍后看你怎么狡辩。她轻蔑地瞥了蔚夫人一眼，正色道：“顾伯父当年只是私放了一只小妖，却连性命都丢了，这些不都是你们蔚家推波助澜的后果吗？”。

“砰。”的一声蔚夫人将茶盏丢到桌上，茶杯在桌上弹了一下便掉到地上摔的粉碎。杯中茶水也撒了一地，一旁的丫鬟吓得一激灵，急忙伸手去捡，一时间几个丫鬟竟忙乱起来。

华小姐面不改色，盛气凌人地目视着她。

只是身后的张子钰立马挡在张丽华面前护住她，怒目而视。

蔚夫人站起身，先是将身旁的丫鬟呵斥一顿，“这茶水这么烫，要我怎么喝？泡个茶都不会，要你们何用。”，接着她朝门外喊道：“来人，快把她给我拖出去。”

那丫鬟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央求道：“夫人，奴婢不敢了，夫人，求你饶了奴婢吧。”

这时堂外进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连托带拽的就把那丫鬟弄走了。几人刚消失在大堂门口，便听到似棍子重击头骨的声音，那个丫鬟哀嚎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蔚夫人脸色铁青，她万万没想到，这府里下人做事都这么没脑子，瞬间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丽华虽想插手，可奈何这是人家府里的事，况且她来此的目的还未解决，于是便隐忍了下来。

蔚夫人沉着气，面色恢复了平和，那眸子里却凝聚着一丝怨毒神色，“听闻华小姐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不虚。”，蔚夫人接着阴阳怪气道：“既然华小姐都这么说了，是妾身做的，你能奈我何？”。

张丽华有些气恼，没成想蔚夫人竟这般厚颜无耻，事情既然认了，却还这般理直气壮，“顾家如今都已家破人亡了，你怎么还是不知足。”

蔚夫人朝丽华走了过来，目视着她，恶狠狠道：“我儿死了七年，比起我儿子的命，他们这点算什么。”

张丽华丝毫没把蔚夫人那副模样放在眼里，“你儿子的命是命，你害的顾伯父也丢了性命，难道还不够吗？”。

“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们全家的命低给我才够。”，蔚夫人眼里闪烁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

丽华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儿子失踪那日我也在场，你为何只把矛头指向顾家？”。

“当时只有你们三人在场，我儿的鞋掉在崖边两丈远，崖边是一丈高的岩石，凭你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做到。除非是妖，亦或是习武之人才有那么大的力气。顾月浅五岁便开始习武，当然是她。妾身派人在崖低找了三天三夜，可怜我那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说完蔚夫人垂着胸口哀嚎起来。

丽华眼中划过一抹坚定的神色，厉声道：“他本就该死！”

蔚夫人马上停止了动作，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丽华面不改色，重复道：“我是说，他本就该死！他戾气太重，那日在崖边，他想将我们置于死地，若不是......”，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什么面色忽然变得凝重。她眼前似乎看到那日在崖边，顾月浅那坚毅的神情，紧紧抓着她的手告诉她：无论如何，千万不要说出实情。

她微闭双眸，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转移话锋，“他在你们府中与剑童习剑，硬生生砍掉剑童的手臂，还捅了那个剑童数刀，你们蔚家为了掩盖事实，将奄奄一息的剑童活埋，可有此事？”。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蔚夫人一脸吃惊地看着她，有些慌了神。她暗道：那个剑童明明已经死了，才派人趁着天黑去埋掉的。再说，眼前这华小姐才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这件事她竟然知晓，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频频摇头，脑子回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这么隐秘的事，她们府里也就一两个人知晓，这件事藏得这般深，怎会被别人发现。

蔚夫人看着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她居然为了顾家亲自到府里找她理论。此刻她对丽华忌惮添了几分。可心里那份恶毒的怨气始终放不下，她怎可能就此罢手。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们蔚家做过丑事我全知道，只是你不听劝罢了。”，丽华看出蔚夫人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解气。

蔚夫人强忍着摆出一副从容地姿态，冷声道：“不知华小姐所说的丑事，可否有依据？如若没有依据，妾身定会告你诽谤，不要以为仗着你爹郡守的官职，便可污蔑于我！”。

丽华轻笑，冷眼看着她，“污蔑？若没证据我怎会来此，依你看，我做事这么不计后果的？”。

蔚夫人有些局促不安，无言以对。她自知自己都做过什么，她是真怕华小姐手里捏着她府中那些见不得天日的证据在手。

张丽华转过身背对着她，眼眸里闪过冰冷的寒光，准备离开，“我再说一次，停止你那些鸡鸣狗盗的行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倘若你继续执迷不悟，只怕到时候东窗事发，你这锦衣玉食的蔚夫人也做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