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旧事5（1 / 2）

顺安郡

一辆马车行驶在主城的马路上，马车旁一少年骑着马跟随左右，后面跟着两个小厮和两个佩剑的随从。

马车里坐着华小姐和夏桃，她们此行便是前往蔚府。

张家在城东，蔚家在城西，华小姐因不喜街市嘈杂，遂令车夫饶了一条远路，并未选择集市那条近路。

路过南门的时候，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夏桃忙掀起帷裳探出头去，瞅了瞅在南门处，便问道：“为何在此停车？”。

小厮急忙回道：“回姑娘，车轮陷进淤泥里，卡住了。”

华小姐掀开帷裳，见停在了南门附近，便想下车走走，“我们下车看看。”

夏桃虽有些不情愿但又拗不过小姐，只好掀开车帘扶着小姐下了车。

南门也称为午门，城墙高三丈，约么两尺厚，城门洞上立着一座城楼，城楼里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士兵，士兵身穿厚重的铠甲，手持标枪。

城楼下面是午门正门，顶部呈拱形，两丈宽，厚重的红松木门敞开着，左右整整齐齐站着两排持枪士兵。

护卫军在城中巡逻，这队约莫有三十人，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身披铠甲，手持环首刀，刀柄上雕刻着奇怪的铭文。

护卫军分两排并列前行，步伐整齐划一，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没过多久，小厮和随从合力将车轮从淤泥里拉了出来。

“姐姐，马车好了。”张子钰喊道。

张丽华注意力集中在不远处的台子上，正看得入神。张子钰见状，便跑到她身侧，向她解释道：“那是斩妖台，姐姐你不知道吧。”

“斩妖台？”，她常听人说城外山野中有妖怪出没，城中有几名道士和术士，常带着护卫军在城外捉妖。捉到的妖怪便带到斩妖台，杀妖示众。每到那个时候百姓们纷纷前来围观，场面好比逢年过节一般热闹。

可在她看来虽是妖，也未必害过人，她从未觉得那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站在她这个位置，依稀可以看到，台子顶端的绳索上悬挂着几十个带有毛发的头颅，看着密密麻麻的，看久了有些让人脊背发凉。

丽华心里叹道：虽是妖，但人怎可如此残忍。难道妖就必须死吗？她不明为何城里的百姓对妖如此深恶痛绝。人有人活着的道理，可妖也要活啊，难道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不成。

她望了片刻，便上了车继续前行。

马车在蔚府门前刚停稳，张子钰抬腿下马一气呵成，几步便来到蔚府门前，他和门前的小厮说明来意，其中一个小厮便跑去禀报了。

没想到那小厮脚力倒挺快，不一会功夫便回来了，“请华小姐和公子随我来。”，小厮恭恭敬敬道。

进了大门，穿过富丽堂皇的前院，便来到会客的正堂。

只见蔚夫人正襟安坐于堂中，一旁几名丫鬟服侍左右。

她示意丫鬟看座，却被丽华拒绝了，“蔚夫人不必了，只是有几句话说完便走。”

蔚夫人先是有些疑惑，转眼便压了回去，“何事？”。

“顾府闹妖一事，是否与你有关？”，张丽华开门见山，疾言厉色道。

蔚夫人眼神躲闪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抿了一口，摆出一副置若罔闻的态度，“这从何说起？”。

张丽华轻哼一声，眼眸瞟了她一眼看向别处，沉声道：“有人传顾府半夜燃烟，夜里那些古怪的叫声，想必是有人故意为之。”

“华小姐，你是在怀疑妾身？我们蔚家在顺安也是名门大家，妾身怎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蔚夫人一脸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