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狂叶病69(1 / 2)

叶云盏的突然发疯打乱了团队的整个进程,当晚找客栈住下的时候,非得闹着跟柳轻绮一间房的他一反常态,拉着方濯就走了,搞得方濯只来得及“哎——”了一声,要去拽廖岑寒,没拽住,被叶云盏拎着后领口,拖拖沓沓地上了楼梯。

廖岑寒攥着钥匙站在楼下,呆呆地看着方濯被叶云盏勒着脖子强行抢上楼梯去。方濯只能看得到他同情的眼神,临过楼梯角的时候,一瞥瞥到廖岑寒要去接柳轻绮的轮椅了,一下子犯了急,抓住叶云盏的手不让他再勒着自己往前走,大声道:

“你犯什么病?叶云盏,你不愿和柳轻绮睡,我来啊?我又没跟他吵架,你拽着我干什么?”

“你也别和他睡!”叶云盏暗沉沉地说,“谁都顺着他来,都看着他的意思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你——”

叶云盏力气很大,方濯抢不过他,要论实力,要是真打起来,也是自己绝对占下风。他又探头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形却半分看不见了,不由地心里着急,但又有点疑惑,这是怎么了?

他像个死乞白赖的抹布一样,被叶云盏拎着好好拖了两层地,到了门前却又松了手,摸出钥匙来自己拧开锁,怒气冲冲地进去了。

方濯看他实在奇怪,刚才被喊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此刻又不敢招惹他,关了门,反手去摸包裹,才发现叶云盏下车的急,把百宝囊落车上了。

方濯开门要下去。叶云盏喝住他:“你干嘛去?”

“东西落车上了。”方濯道,“平常都是咱俩拿,我想着岑寒应该也想不着这事儿,我去拿一趟吧。”

衣领在来时被叶云盏扯乱了,塞了一块贴在脖子上,有种说不出的不适感,方濯整了整衣领,心里还暗骂,却不想在这时候碰叶云盏的霉头,由此也算是找个借口暂且出门一趟,问问柳轻绮到底怎么回事。他此前少见叶云盏发火,这人每天嘻嘻哈哈的,虽然嘴巴挺贱到处都能吵吵,也不少和人家争锋,但这种大火气还是第一次,烧起来就好像要将房顶掀翻一样,整个客栈上空都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怨气。

他举步欲出门,手刚抬起来,就听叶云盏在背后极其大声地喝止他:“你别去,让他自己拿!”

“你疯了?”方濯大吃一惊,“你终于……发现做狗腿子没有前途了?”

但说着话,方濯还是将手放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走到叶云盏身边坐下,观察了一阵他的侧脸,怎么也看不出来失心疯的迹象。

叶云盏正襟危坐,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目光朝前,一动不动。方濯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到在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只有寥寥几笔山,沾了颜料又画了两笔水,不像是大师之作,反倒有如孩童笔法。

这人目光炯炯,就这样锲而不舍地盯着画看,方濯看一会儿看不出门道来,觉得无聊,说道:“别看了,再看人家该长出两条腿跑了。”

叶云盏还是不理他。

方濯说:“有本事你今晚别跟我们说话,明天也别跟我们说话,到振鹭山也别跟我们说话。问你什么你又不说,自己在这生闷气,还不让别人出去。柳轻绮惹的是你,不是我,你可以不愿意理他,但我得去做好我的事,你不能因为你不想当狗腿子了就也不让别人跟他接触,这是我师尊,他受伤了我要照顾他,就是这么简单。”

叶云盏一声不吭,也不看他,只是目光稍稍动了动,似乎想到什么。过不久他转过头来,看了方濯一眼,眼神很憔悴。他冷冷地说:

“你知道他受伤了?”

“你不是刚因为这事儿跟我吵过一架吗?”方濯简直想把他摔出去,“脑子不好使就别用了啊,叶云盏,是你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遵守诺言,又在那嚷嚷半天说你自己不遵守诺言。怎么,不打算认账?”

“不是这个受伤,”叶云盏目光很微妙,“他……他喉咙上有伤,也没告诉你吗?”

方濯的眉毛拧了起来。他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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