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打我猜职业联赛少年组49(2 / 2)

叶云盏说:“燕应叹怎么可能什么也不干?这不是他的做派,师姐,如果真的是他,他肯定会偷偷做手脚,但只是不让我们知道罢了。”

云婳婉还是没说什么话,她还在思索着。叶云盏扶着桌子向前倾身,抓住机会,趁热打铁:

“要是师姐不信的话,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去调查。”

“你?”

“我,”叶云盏咧嘴一笑,“保管给师姐一个满意的结果。”

“你?”云婳婉抱着手臂向后一仰,笑了起来。

“你想怎么调查?”

叶云盏伏在桌上,极度的兴奋与激动使他脸上微微泛红。他的语气十分坚决,仿佛运筹帷幄: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燕应叹,那这场擂台赛,他绝对不会错过。但是他的伤势还没有彻底修养好,应当不会轻举妄动,但一定会在会场上使点绊子,而那时候,我们只要盯紧一个人就行了。”

“谁?”

“唐云意。”

柳轻绮坐在轮椅上,给身边的人展示自己的胳膊。他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就是行为十分缓慢。此时他正将自己的胳膊给人家看,撸起袖子来,露出那一节白皙的手臂来。上面长了几个硕大的红肿的蚊子包,包上横着一点儿指甲印,明显被人掐过了。

那人还没看清楚,眯着眼睛凑近了要去仔细观察。柳轻绮很不高兴地说道:

“都说你们仁城人杰地灵,是这天下最好的地方,可你看看,就这么一晚上,给我咬的,一边胳膊肘咬了一个。”

他信誓旦旦的,毫不避讳,大家都笑起来。那城主安排下来的下人也眉目含笑地跟他开玩笑:“仙尊身上香,蚊子也喜欢,不就都来咬您了吗。”

“这可不是理由,我腰痛,当夜三更睡的,五更就醒。”柳轻绮振振有词,“你们得赔我。”

于是仁城城主与他的小跟班们瞬间与蚊子成为一丘之貉。叶云盏在旁边拿酒壶往嘴里灌,眼神不安分地四下瞟着,一会儿跑到左边瞧瞧,又溜到右边用力挥舞着手臂,最后跑回到柳轻绮旁边,兴冲冲地说:

“师兄,我看见师姐他们了!”

“只要没瞎,都能看见。”柳轻绮故弄玄虚地摇一摇食指,神情倨傲地一扬下巴,淡淡说道:“来,推本座过去。”

“你才更像个大魔头。”叶云盏在一边笑他,接过了轮椅。

两个人穿过廊道,朝着振鹭山的位置走去。此时那场地周围已经坐满了人,他们两个到的算是晚的,如果不是方濯需要提前到这儿来报道,估计晚来的还得再多加一个。

仁城在这儿搭建了一个围场。既然是英雄擂,那自然得有个擂台,正设在场地正中央。周遭围了一圈栏杆,以防误伤,四周就都是观景台,设置的比擂台要高不少,居高临下,更能一揽英雄擂风光。

英雄擂由于已经成为了整个修真界心照不宣的最重要的赛事,故而有很多门派都前来参加。英雄擂分为少年组和其他组,其重点正在于为修真界填补一些新鲜血液。在大战之前,有许多的少年天才便是于此擂中一战成名,故而虽那场大战使整个修真界得以重创,但只要英雄擂依旧照常举办,各大门派还是会派遣参赛人员前来,一展各派风采。

此擂台一共会设三天,除却吃饭和休息的时间,擂台都是全程开放的。并且它并不是小组赛制,而是由最初上一届的英雄擂擂主坐镇,此一届以一个空缺擂主的位置,来鼓动有志之士上台坐擂,若是有人不满他,便上来挑战,擂主一人换到另一人,直至第三天擂台赛结束,最后一个站立在擂台上的人,就是本届英雄擂的最终擂主。

而同时,这一称号也标志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走向名扬四海天下皆知的最重要的一步。

“当然,奖励还是有点的,”云婳婉将手拢在裙摆上,微微笑着望着观景台下擂台上几个少年,轻声细语地说,“这次的擂主一旦诞生,就将会得到仁城收藏多年的一把宝剑。此剑名为‘溟汶’,相传是多年前一位能工巧匠在海底生存数年打造而成,剑身通体蓝光萦绕,出鞘之后,混如月光,削铁如泥。”

弟子们围在旁边,纷纷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呼声。

叶云盏伏在栏杆上,半个身体探出去往下望,闻言笑嘻嘻地回头:“不过就是一柄破剑罢了,连咱们万剑峰的任意一柄都比不上!”

“咱们万剑峰可没有在水底打好的剑,”一个弟子笑道,“若真是这样的奖励,来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

柳轻绮坐在一处望着四周,他行动不便,只能窝在这小轮椅里,可却消不掉他此刻的轻松心境。方濯也能看出来出来走走使他心情不错,又对这擂台实在没什么兴趣,就凑过去跟他说话。可他没兴趣,不代表柳轻绮没兴趣,他最初要求跟着队伍一起来,就是为了见见世面。此时台下已经人声鼎沸,时不时还从观景台上传来几声叫好声。叶云盏趴着半个身子,手里提溜着酒壶,挥舞在半空,不知道在喊着什么。

这阳光愈加的盛了,烧在头顶却并不觉得热,柳轻绮打开扇子,轻轻拍了一拍,对方濯说:“走,咱们去看看打擂。”

方濯得了令,把他推到栏杆旁边。他有意离着叶云盏远了点,总觉得这人手舞足蹈的,要是靠近,指不定能被他连带着摔下观景台去。

柳轻绮迷了眼,自上而下瞧着那擂台。擂台上已经开始了它的表演,两个人缠斗在一起,出剑之间形如鬼魅,忽上忽下漂移不定,身形似乎都修的是善闪避的武学,脚底腾挪之间,只身形一晃,便就此移到擂台另一侧,博得观景台几声兴奋的叫好声。

方濯笑道:“这嗓子不错,是师兄师弟给撑场子的吧。”

柳轻绮转头笑着看他:“你要是上,为师也在这儿给你喊,不怕丢人。”

“我?我不上,”方濯说,“我不爱和人家打架,特别是别的门派的。”

“你怎么能不上?”柳轻绮将扇子收起来,身体微微后仰,抬起手挑了一把他的下巴,说道,“你可是我观微门的门面了,你要不上,为师这面子可往哪儿搁?”

方濯笑着说:“你就在这拱火吧。要是不说,谁知道振鹭山观微门还带人来了?你当门主这么些年,英雄擂一次没参加过,这次不说,估计也没人知道咱们来了。”

“没人知道就得叫他们知道,之前那是他们不知道,这回得让他们看看咱们观微门的厉害。”

柳轻绮一展扇子,啪地扇了两下,颇为潇洒地说:“你,得给我上。”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柳轻绮将扇子往手里转了一圈,又轻飘飘地接住,转头对方濯说,“你说为师学转扇子是为了什么?”

在与他平素交谈方面,方濯是完全不会在乎什么长幼尊卑、行为礼节的。他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装逼。”

“对,就是装逼。”

柳轻绮欣然同意,捏着扇子朝着擂台下一挥,又一翻手腕熟门熟路地收回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带你们来,就是为了装逼的。不然我来干什么?遛弯吗?还是就图讹他个不要钱的免费轮椅?”

柳轻绮说着话,毫无心理负担地笑起来。

他很高兴地说:“所以今天这个逼,你不想装,也得给我装。让他们知道我观微门就是牛,就是有逼可装,就是能天下第一。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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