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大事的关键在于一位最受宠爱的小孩子2(1 / 2)

他难得如此真诚,一摆出这副模样,君守月就知道这人铁定没安好心。方濯是谁,气得师尊大清早的提着扫帚骂街的英雄人物,他们师尊那么懒的人,多说两句话都觉得辱没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能将这种人气得拎着扫帚追着他满山乱窜,今夜偷偷潜伏到师妹房中蝇营狗苟,显然别有所求。

君守月知他德行,便故意摆了谱,右腿往左腿上一翘,摆出一副大爷般的姿势来,轻轻歪了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她知方濯,方濯又岂不知君守月,一看她翘了腿,就知道自己得受拿捏。这姑娘打小点子奇多,折腾得人上蹿下跳,要是惹了她,保管不知道明日又得出什么变故。无奈之下,只得开口道:“守月,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吧,这么翘着腿,对膝盖不好。”

“对膝盖不好什么?这不好那不好,你也说不出来哪不好。”

“我怎么说不出来,只是你平常不问我罢了,”方濯说,“你有没有觉得近日里背书总是背得很慢?算数也算不出来,长老的话也听不懂,课业也写不明白,是不是?”

君守月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是跷二郎腿跷的,”方濯很迅速地将本子拿回来,“来来来不说这事儿了,你来看看这个本子,这是我写了一晚上的,到时候你就——”

“等等,”君守月打断他,“怎么就是跷二郎腿跷的了?跷二郎腿还能影响脑子不成?你得给我解释清楚,别想转移话题。”

“你别想转移话题,”方濯见她软硬不吃,所幸便露了真面目,脸一板两眼瞪回去,一字一顿道,“从今天起,观微门上下谁也不许跷二郎腿。”

“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就算!我是大师兄!”

“你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方濯说,“讲道理,就当不了这个大师兄了。”

“守月,守月真的你别这样,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刚刚都是师兄的错,师兄不该瞪你不该喊你,你要打要骂都好,你别把我赶出去,师妹,真的,你看看吧,师兄求你了,好师妹,守月师妹……”

“你出去!出去!”

方濯扒着门框,君守月扒着他的手,怎么推也推不出去。方濯跟副水墨画似的牢牢地卡在门框里,举起双手投降,哇哇乱叫:“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今天你就是观微门的大师姐,什么事都听你的!”

君守月推搡他的手停了。她侧过头,贴近方濯的脸,说道:“真的?”

“千真万确,不真你把我赶出观微门。”

“那以后观微门上下都得给我跷二郎腿。”

方濯忍不住笑了:“行行,都听你的。”

“然后每两天都得带我去倾天门见啸歌师兄。”

“这个不行,”方濯正色下来,“你不能见他见这么勤,这家伙本来就……”

君守月一瞪眼。方濯立即偃旗息鼓:“行行,你说了算。”

这十六岁的小姑娘哼了一声,松开了拽着他领子的手,一转头回屋子里去了。

两人重新在桌边坐下,方濯整整衣领,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君守月摸起桌上的本子,还没掀开,闻言向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什么?方大师兄的事儿,那能叫普通的事儿吗?”她嘴巴一撇,声音捏了两捏,煞有其事道:“不就又是想勾结我骗师尊吗?大师兄,虽然你是我的大师兄,但是在我心里,师尊远比你要重要多了,你想拖我下水?没用!我不可能再上你的当了。”

“师妹,你这话说的,师兄什么时候坑你了?什么叫拖你下水,你那不是自愿的吗?我哪次事成了亏待过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忘恩负义可不是好的美德。”

“我忘恩负义?大师兄,这怎么能叫我忘恩负义?是,你是事成后次次没亏待过我,问题是你事成过吗?不每次都是跑到一半儿,又被师尊给发现了吗?你早晚把师尊气死得了,到头来受罚的是咱俩,顶水桶、踩着木桩子练剑的也是咱俩,明明是你自己干的事儿,非扯着我一起受罚,这种亏,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了。”

“师妹,人生苦短,别总动不动就发誓,这辈子要反悔的次数太多,要是件件都发誓,这世界上的人早全被雷劈死了,”方濯笑着把本子往君守月怀里推了推,道,“你看看,师妹,你看看,师兄同你保证,这回就算是失败了,也一定跟你没任何关系,该说的话我都给你编好了,师尊要是怪罪起来,你就把错全推我身上,说是我骗的你,好不好?”

君守月道:“加个再。”

“啊?”

“加个再,”君守月瞪他一眼,打开了本子,“就算是再失败了,也一定和我没任何关系!”

“怎么这回又这么严谨了?之前就漏洞百出,罚也不是只咱俩挨的啊。”

“是啊,师尊他是连坐的,你想知道二师兄三师兄是怎么骂你的吗?”君守月骂骂咧咧地打开本子,眼神刚往扉页一瞥,就忍不住瘪了瘪嘴,很嫌弃地拎着书页往旁边一抖,“不是我说,师兄,你这字怎么时候能练练?师尊怎么还没让你跪着写一晚上大字啊?他是不是忘了?”

“他让我写我也不写,能看懂不就行了,”方濯说道,“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到底还是同门师兄妹,君守月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嘴巴上嫌弃他,手上却还是翻了起来。看着看着就微微皱起了眉,君守月眯了半晌眼睛,才依稀可见得其中一个字到底长个什么样儿——方濯的字儿写得那叫一个抽象,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拿木桩子写的字儿。这笔迹真是让人想不到竟是普通毛笔的杰作,怎么着那笔杆也得如一只兔子般雄壮才可写出如此龙飞凤舞之真迹,完全超乎常人所能之想象;君守月捏着那本子的边缘,翻了两页,便好似于一把蓬蒿间闯过去般,灰头土脸。

“师兄,真的,你这字儿还是好好练练吧,到时候外出游历写信回来,没几个人组成小队来对你的字一一进行研究,大家都看不懂你写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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