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1 / 2)

最后一个音符在琴弦间炸开,阮时玉一个高音引爆全场。

粉丝疯狂叫喊他的名字,舞台上的灯光把他映照得帅气无比。

他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随手抹了一把汗水,粉丝们尖叫得更厉害了。

“阮时玉!阮时玉!”

“阮时玉!我爱你!”

“啊啊啊啊我爱你啊阮时玉!”

阮时玉朝台下送了个飞吻,和乐队成员们一起感谢粉丝,然后在掀翻屋顶的“安可”声中退场。

一到后台,阮时玉的脸色就迅速冷下来,方才还跟他勾肩搭背的贝斯手和鼓手都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助理小K送过来擦汗的毛巾,说:“阮哥,沈哥给咱们乐队定了庆功宴,在……”

“不去,”阮时玉打断小K的话,“我还有事。”

小K:“好的,我给沈哥说一声。”

阮时玉回到化妆间,卸了妆,换上常服,戴上口罩独自走了。

今天是他所在的乐队“甜度”全国巡演的最后一场,能圆满成功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但阮时玉对此兴致并不高。

乐队什么的,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过后大家就要各自单飞,挂着个乐队的名头无非是挣点热度。

经纪人沈通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说的也是庆功宴的事,让他给个面子。

阮时玉听得有点烦,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这种假模假样的社交浪费时间和精力,令他厌烦无比。

会场门口还有留恋不走的粉丝,阮时玉戴上帽子小心避开,钻进了车里。

巡演最后一站在A市,阮时玉能直接开车回家。

开到半路堵了车,他有点心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方向盘。然而无论他如何烦躁,A市的交通状况都这么糟糕,即使是光鲜亮丽的大明星,遇到堵车也只能随着车流一点一点往前挪。

阮时玉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目光空洞地盯着前面那辆车的车牌号,直到后面传来喇叭声,他才惊觉前面的车已经开走了。他立刻踩下油门,加速别过了打算插队的车辆。

本来一个小时的车程,因堵车延长到一个半小时,阮时玉停车时满脸不耐烦。

他家住在最顶层,电梯一层一层往上,他双手插兜,靠着轿厢壁,小幅度跺脚。“叮——”的一声,楼层到达,他迫不及待走出电梯,就跟拖着行李箱站在走廊上的人打了个照面。

这栋公寓的户型是一梯两户,为了**,他把这一层的两套房都买了,打通做成一套,会出现在这层走廊里的人,只能是来找他的人。

这个人个子很高,头发微卷,脸颊中间有一颗小痣,让他显得有几分稚嫩,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以阮时玉混迹娱乐圈的眼光来看,这个人很帅,气质也很特别,比那些一眼看过去长得差不多的花美男帅得多,辨识度也高得多。

一见到这个人,他心里的那些疲惫和烦躁瞬间熄了火,变成了一朵朵雀跃的小花。

“你怎么不进屋?”阮时玉在门锁上输入密码,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密码了吗?”

景言站在阮时玉后面,他比对方高出半个头,身子微微前倾时就像把人圈在怀里,说,“我想第一时间看见你。”

阮时玉回头看他,两个人鼻尖轻轻碰触,呼吸交错在一处。

阮时玉抿了抿唇,往后退了一点,推开门,说:“进来吧。”

阮时玉这阵子都在跑巡演,家里有两个月没人住了,因为不喜欢不认识的人踏入自己的领域,他也没请阿姨来打扫,屋子里的气味有些沉闷,不大好闻。

他打开窗户,新鲜空气涌入房中,总算没那么闷了。

客厅里到处都堆着东西,随手摆放的乐器,乱扔的衣服,空了的易拉罐等等,平日里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反正是自己家里,东西爱怎么放就怎么放,可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阮时玉就有些局促了。

他插着腰,又烦躁了,说:“我收拾一下。”

“不用,”景言笑着说,“你才开完演唱会应该很累了吧,这些你都不用管,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收拾。”

阮时玉踟蹰地说:“这也太麻烦你了。”

景言惊讶地说:“怎么会麻烦呢?我是你男朋友呀。”

阮时玉愣了愣,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般,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笑,说:“嗯,你说得对。”

浴室很宽敞,阮时玉站在莲蓬头下发着呆,水不停地打在他的身上,做过造型的头发此时软趴趴湿答答地贴着头皮,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他侧耳去听客厅的动静,可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杂音,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捂住脸,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过了会儿,他把头发全部撸到后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一张冷峻的脸。

阮时玉洗完澡出来时,客厅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他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被摆在该在的地方,乱扔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垃圾也全都用袋子装起来放在角落,茶几上还有加了柠檬片的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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