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改变6（2 / 2）

这时的人们都看见了水面上的英雄，急急忙忙地游过去，把他拉到了岸上。

还在水里的秦可儿，看着爸爸被人们从手里接走，看着人们施救。她知道自己的爸爸一定会醒过来。也明白创始者兑现了他的话语。正看着，发现了面前从下往上飘过一片美丽的叶子。急忙低头，发现自己的四肢正在化作七彩的光芒消散。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心甘情愿。她还记得创始者说过的话，如果自己不幸福，现在的记忆还可以回到未来的大脑里。

当她看见爸爸嘴里吐出了水，她笑了。即使自己的躯体和脑袋也开始化作光芒消失，她依然在微笑。

二十年后，长大成人的秦可儿，看了一眼在阳台内外来回走动的爸爸，不情不愿地把眼光又挪到了妈妈身上。她看见妈妈半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姐姐秦可心的遗像，如同失了魂魄一般。便把在心里憋了几天的话语，又忍在了心里。

她正努力控制情绪，看到爸爸指着妈妈说，“你说说你，嫁给了出租车司机不给他好好过日子。只想着嫁给富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做小三，做姘头，看看把女儿带成了什么样。”

秦可儿看到爸爸忍了近二十年的话语终于如火山般爆发。想劝劝爸爸，又找不到词语。心里的怒气，倒是增加了几分。她也想斥责妈妈几句，还没有开口，妈妈就嘤嘤嘤地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说，“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可心。我知道她与那明星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秦可儿看见妈妈说完，爸爸立刻大声说，“怎么能不大，怎么会不大。”也看见爸爸说着，从阳台来到了妈妈身边，怒气冲冲地指着妈妈说，“人家娱乐圈模范夫妻十几年，被你女儿搅黄了，整个国家又有谁不骂她。”

秦可儿站起来，向着爸爸刚刚离开的阳台走去。她感觉客厅里的空气太压抑了，阳台上好很多。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套姐姐已经住了几年的房子，也将是她最后一次来到这里。根据法院的判决，这套房子早就到了还给那明星和他妻子的时间。也是因此，她的姐姐才吃药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她很少见到姐姐，只是听说，姐姐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妈妈的作为，她倒是一直清楚。也是这样，她才不想和妈妈见面，连带着也没怎么见过姐姐。没想到再见面竟是在殡仪馆。

她正想着，听到爸爸哭着说，“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坚持让可心留在身边。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我会让她像可儿一样，好好读书，上大学做老师。靠着自己的努力，挣钱过日子。我记得她小时候就喜欢做老师。”

秦可儿听到了爸爸的哭诉，眼睛里早已含满了眼泪。她也想到了那个时候，爸爸在河里救出了几个男孩，成了家乡的明星。老师号召同学们向自己的爸爸学习，有人问起来，自己与姐姐一开始也总是说要做英雄。再后来，她们看见书本上说英雄会流血牺牲，再加上爸爸也差点淹死。慢慢地姐姐改口说，要做老师。自己倒是初心不变。志愿一直都是警察。现在想一想，如果不是在八年级时，爸爸在工地受伤。自己恐怕已经是一个人民警察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窗外繁华的城市，璀璨的灯光，奔流不息的黄浦江。心说，妈妈就是跟着贫穷的外公在农村长大，却一直向往着城市里的富贵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