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改变6（1 / 2）

秦可儿站在创始者的身边，看着一颗颗耀眼的恒星纷至沓来，看着行星和卫星从身旁掠过，看着彗星拖着尾巴穿过自己的身体。她知道彗星是怎么回事，却搞不清楚是自己的灵魂变大了，还是星体变小了。她正思考着，看见一颗蓝色的行星朝着自己和创始者快速地飞来。她看着行星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个头也变得越来越大。同时，压迫感也迅疾而至。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非常的不舒服，她想起了节肢人生活的星球，心想那个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想说点什么，还没吭声，就已经看见了云朵，看见了大山大河。紧接着，她看见大地变得非常宽阔，也看见一条小河从一个似曾相识的城市里缓缓流出。她看得出来，这是回到了地球。也看见河流越远离城市就越宽阔。等她双脚站上大地，从前的视觉瞬间回到了眼睛里。压迫感也不见了。还发现身边的河流，脚下的土地，非常熟悉。路边的树木和各种植物也很亲切。只是想一想，刚刚看见的城市，不知为何竟有些陌生。她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角度是面向大地，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她正想问一问创始者，这是在哪里。刚刚转身，看见有几个骑着自行车的行人，朝着自己和创始者所在的位置走过来。她看着自行车逐渐靠近，看着自行车从自己面前驶过。

与此同时，这些她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大横梁自行车，让她的脑海里，涌现出了一连串的幸福画面。爸爸骑着车，后座上载着妈妈，姐姐坐在横梁上，自己搂着妈妈的脖子站在藤筐里。他们一起去镇上赶集，去地里劳作，去走那些她认识或不认识的亲戚。在爸爸活着时，还行走的亲戚。温馨的记忆，甜蜜的回忆，让她的眼睛，让她的思想，从黑白变成了彩色。等她看见一辆带布棚的摩托三轮车时，眼泪顺着眼角就流了出来。

她记得清楚，那一年自己和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就是乘坐这样的三轮车去的城市。等三轮车走到面前时，绿色的车棚忽然消失不见，多年未见的爸爸妈妈和姐姐近在眼前。记忆里模糊不清的面容也瞬间变得清晰，积累了二十年的亲情缺憾，就在这一刻冲破了堤坝。她急忙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又努力地忍着眼泪，害怕从前的自己和家人发现。也在这时，她看见与记忆里不同，妈妈的眼睛仿佛哭过，爸爸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有她与姐姐兴高采烈。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努力地回想往事，以便把此时看见的画面和记忆相互印证。她正想着，看见三轮车停了下来，然后掉头朝来路返回。她知道那条船一定是翻了。她抬起头，果然看见几个孩子在水里嗷嗷大叫。也看见他们有的在胡乱扑腾，有地抓着别人不放。眼看着他们已经喝了不少水，爸爸与司机终于赶到了。他们跳下车，穿过路边的杨树，下到了水边。她看见司机说，“这水太大了，我不会游泳。”也听见爸爸说，“你在这里等着。”

到了现在，秦可儿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看见与记忆里的画面相同，自己的爸爸来不及脱衣服就跳进了水里。又看见岸上杨树边的自己与姐姐一边拍手一边喊，“爸爸加油，爸爸加油。”心想自己与姐姐怎么这样傻，这样蠢。也想到没关系，反正创始者说过会改变自己的过去。

她想着一扭头。哪里还有创始者的影子，转了一圈只看见了湛蓝的天空，西沉的太阳，河对面一望无际的田野，以及身边随着微风不停摇晃的杨树。她只好心想，创始者一定在天空之上的太空。回过头，看见了爸爸已经把第一个孩子放上了倒扣着的船底……。

秦可儿这次看得明白，也分得清楚与记忆里不一样的是，爸爸救上来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只是他长得眉清目秀，还留着长发。也看见，自己的妈妈一直站在岸上冷冷地看着爸爸救人。直到爸爸在水里摸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孩子，又露出头生气地瞪着妈妈看了一眼，妈妈才下到了水边。

还看见她们姐妹喊累了，静静地站在路边。听见司机在下边喊，“大兄弟，你已经尽力了。快上来吧！再说时间这么长，那孩子恐怕也不行了。”

听到司机的喊声，爸爸答应一声便朝着岸上游过来，游着游着不见了踪影。双眼所见的细节与记忆的差别，让秦可儿想了半天。也让她明白了，爸妈并不像自己记忆里的那样恩爱。

随着时间的流逝，岸边的人们越来越多。路边的小可儿与姐姐急坏了，她们不停地说，“爸爸快回来，爸爸快回来。”

到了这时，秦可儿才看见妈妈对着其他人说，“求求你们了，我的丈夫在水里半天了。请你们把他捞上来。”岸边的人们听到请求，有好几个人都跳进水里。

秦可儿还是看不见创始者，与路边的小可儿一样，她也越来越着急。心想创始者说了会改变自己的过去，仿佛根本就没有兑现。眼看着跳进水里救爸爸的人已经钻了出来，她急忙喊，“创始者，我需要您的帮助。”她喊完，没有听到一丝的回音。正没有办法，忽然发现河水变得透明。也发现自己的爸爸已经沉到了水底。一着急，她直接就朝着爸爸的方向跑去。到了河里，又发现此时的河水仿佛就是空气，没有什么阻力。没几下她就跑到了爸爸的身边，伸手把他从水底托了起来。

岸上的小可儿看见了爸爸，急忙指着爸爸大喊，“在那里，爸爸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