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谋夜宴4(2 / 2)

平身后,阿仇落座于荀如身后,看着推杯交盏间舞姬翩翩,突然荀如起身拜礼:“陛下,荀如虽为赤昭质子,但既来之则安之,东洲往后便是荀如的栖息之地,所以献上一位舞姬,来祝贺陛下万寿。”

阿仇隐忍着内心的惶恐与害怕,提起早已换好的舞衣,跪在大殿之上,低着头听着旁边的官员议论纷纷:“快看那金丝齐胸红裙可不像似陛下生母还是舞姬时当年博的先皇宠幸时穿的一样。”

燕昱眼底冷漠之意深藏,看着荀如一脸殷勤,但他可不信这赤昭质子所恭维之话,到底是不是浪荡公子,他又怎么可能看不穿荀如绝非等闲之辈?眼瞧着殿中跪着女子,身量纤瘦弱柳迎风的穿着神似当年生母的衣裙,便是荀如此意不简单,片刻开口:“既是你的好意,那便舞一曲吧。”

待荀如落座后,阿仇舔了舔早已抹上断魂砂的嘴唇,低眸起身:“谢陛下。”

丝竹悠扬,婉转曲折,佳乐伴随着扬袖舞起,眼波流转间冷冷看着燕昱的眼睛,心想着陛下与荀如的样貌竟分不出个高低,但这回却要因为他自己遭老罪了。燕昱本是无心饮酒时对上了她的眼,但却被她所吸引,红裙如火如荼般飞舞着,腰若无骨的姿首,寻常女子跳的是风尘,但阿仇冷若冰霜的脸上,瞧不出半分引诱之意,却引得满堂侧目,但此时的阿仇已经强忍着毒性带来的腹痛之感,细汗挂在额间,因抹了胭脂口脂,瞧不出脸色苍白,待一盏茶的功夫,舞毕,裙袖轻垂间,拔出簪子冲向了一旁的安王,但侍卫见状连忙喊着护驾上前抓住了阿仇的肩膀将她摁跪在地,阿仇双目泛红的嘶吼道:“安贼!你还我余娘的命来!她曾对我有再育之恩啊!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串通太后杀了她啊!你们放开我啊!”

气的安王燕跃起身摔杯怒吼:“哪来的疯婆娘攀诬本王?还敢于大殿之上行刺?”

此话一出,宴席上轰然作声,官员们议论纷纷……

余娘?她今日跳的那舞?还有那衣裙!像是陛下生母!那么说陛下生母不是当年所说产后孱弱而死?你们不知道吧?安王作为先帝的兄长怎么会与后宫嫔妃纠葛?当年却是有和太后结党之事?这些话句句入了燕昱之耳,燕昱扫视着堂下一阵乱象,目光锐利的看着像无事人一样安静饮酒的荀如,疑虑与怒火交加,斥声喊道:“放肆!将那舞姬带上前来。”

阿仇被押跪在地上之时已然精疲力尽,最后一丝意志撑着毒性蔓延至心如刀剜的痛意,她知道这场戏必须演好,否则不知道荀如是否真的救自己,泪眼朦胧的看着燕昱,呼吸急促的气喘着哽咽:“陛下,您的母妃……与奴婢母亲是曾经一起在宫中的舞姬,我母亲在我幼时被发现因与侍卫私通被赐死……是余娘娘偷偷将养着我在宫外,才给了奴婢一条活路!咳咳……当我发现余娘娘的死和安王有关,是在余娘娘最后一次送我银子也就是生下陛下不久之后……银子里带了一枚玉佩,正是安王的!奴婢……誓死复仇。”从袖中颤抖的拿出了那枚青玉玉佩,随着五脏钻心之痛至极,颤抖的身体猛地吐出一口浓血,顺着唇瓣滑落,如同轻羽般倒地,众人所见这一幕唏嘘不已,就连坐在一旁饮酒看戏的荀如,心中也莫名抽痛了一下,但很快便疑惑自己为何对阿仇会有怜惜之意。

燕昱认得出那是安王的玉佩,眉头紧紧拧着,虽说这舞姬已死,话却不无道理但这事关当年自己生母死因,自己又被安王多年朝堂压制,正愁没个由头,但此女出于荀如,背后怕是不简单,冷哼道:“皇叔真是让朕心寒,即日起,废为庶人囚禁天牢,非死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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