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寺庙纵火案5(1 / 2)

深夜独坐,菩提树下。

这是空济特意寻的一处隐蔽的地方,白日里弟子们便很少到这里走动,到夜晚更是无人靠近。空济安静靠坐在树下,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无边的静默暂时将她包裹,只有在这黑暗中,她才能感到一丝轻松和释然。往常她最常来的地方便是这里,可这次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一切的罪孽都是底下这根碍事的东西。

没人看得见黑夜中她苍白的脸色,她颤抖着解开亵裤,褪至脚踝后随意蹬开。

她右手在一旁摸索,突然握住了一柄刀,这是她从后厨中偷来的菜刀。刀刃有些钝,但这也是他在寺中能够找到的为数不多的刀具了。

月光沐浴下,她隐约能够看清自己底下的疲软事物,有如一条冬眠的巨蟒。

生理上的呕吐欲几乎要令她崩溃。

她坚决地握紧刀柄,冰凉的触感抵住那条沉睡的巨蟒。这条蟒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奋然挺立,不知死活。

空济看得恶心,却没有办法控制这种紧张到□□的状态。她想起以前经受的的种种屈辱,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必须在此夜做个了结。

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怪异的躯体。

想要得,便必先有所失。

终于,手起刀落。

无情的刀刃瞬间将巨蟒劈成两半,猛烈汹涌的剧痛袭来,空济侧头一口狠狠咬在结实的菩提树上,死死压抑着这痛到窒息的□□,逼得眼泪直流,心脏抽动之间,仿佛有千万柄利刃戳烂她的呼吸和□□。

“咔嚓”一声,竟是生生把自己的两颗牙齿咬断了。

冷汗浸湿了她的纳衣,底下血流不止,她强忍着剧痛,惨白着脸,颤着手为自己包扎,却发现二者之间尚未断干净,还有一层皮连着。

她几乎痛得要晕死过去,还是拼尽全力补上最后一刀,以为彻底斩断了她与男人的联系。

往后几天,空济只能在房中养伤,无法动弹。

自宫并没有带来她想要的解脱,反而让她的生活更加痛苦无光。亵裤下的伤口开始流脓,每日每时每刻都是钻心的灼烧刺痛,就连入恭也成了她的噩梦。

佛说众生平等,可有的人自出生便是一种错误,无人在意,就连这副躯体也要负隅顽抗。何来的平等可言?

佛啊,你所说的众生平等究竟在何处?

是在后厨那把消失的菜刀上,还是我亵裤之下的肉疙瘩里呢?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空济再也不愿信佛,反而恨上了这位冠冕堂皇的说教者。

仇恨的种子在心原沃土生根发芽。

身下每传来一次剧痛,空济便想让佛祖为自己的苦痛而受惩。这样的想法日复一日愈加滚大,最终化为了现实中的熊熊烈焰。

她先动手的是临近的几个佛寺。

佛寺看守并不严,不少僧众仅是为了谋生才出家为僧,对佛殿未用心看护。空济因着自个也是个僧人模样,逃过其他寺诸僧的法眼,在夜半众人酣睡之时,亲眼看着那些巨大的佛像毁于一旦后又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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