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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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各位有没有什么要说的？”神风环视四周。

“‘它’是谁？”东方仓敲了敲桌面问。

“这是个问题，我跟老古一开始以为是‘混沌’，无限感知、可以摧毁同化一切，但又觉得不对。‘混沌’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影响范围，至少目前来说它做不到跨越空间抹去提及它的人或事物。”神风想了一下想，神情有些迟疑，“还是说，公元纪年的‘混沌’不同于现在的‘混沌’？”

“猜测没有意义，”方议左侧的老人说道，“视频我们‘神恩院’尝试复原，但视频里提到的地方也需要我们人联战士去探索。”

“林老说的对，与其无意义地猜测，不如去实地勘测。”人联议会侧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附议。”

“附议。”

“附议。”

……

表决迅速通过。

“地址‘神恩院’负责定位，‘人联议会’和‘落笔社’负责组织战斗人员，会议第三项议程通过。”神风迅速定论，“那么开始第四项议程，本次人联会议是否同步至‘零’。”

会议出现短暂沉默，‘零’自新元2008年陷入沉眠，仅留下一个子程序维持人联基本稳定，但子程序并不完美，曾出现过几次被‘异端’侵入的情况，虽然及时关闭了外泄通道，但也给人联敲响了警钟。

“方老知道什么时候能唤醒‘零’吗？”东方仓问。

“目前没有确定的时间，‘零’本体给的反馈是仍在稳定底层逻辑。”

“那人联议会不建议同步至零。”东方仓和边上的人员迅速交换意见，朗声说道。

“落笔社附议。”古云平淡地说。

方议摇摇头：“神恩院弃权。”

“2:0，本次会议不同步至‘零’。”神风点头，“那么接下来需要讨论深入南太平洋的人员和配置。先期探索，‘落笔社’可以保证每个探索点执笔者10人，监笔者5000人的规模。”

“人联议会可以保证每个探索点至少两名‘七情六欲’者在场，以及2000名议会下辖古武者。”东方仓表态。

“可，‘神恩院’在确定方位后提供不低于百人的研究团队。”

众人皆无异议。

“那么本次会议结束，散会。”神风干净利落地说道。

“等等。”看到众人站起，古云突然开口。

一部分已经模糊的身影一顿，又重新凝滞，神风也是讶异地看着他，所有会议进程一开始两人便已核对，可没有‘等等’这个后续。

“东方调查一下琉璃的现实身份，方院长审对一下她的所有网联记录。”古云的声音依然古波不惊，丝毫不在意在场人员表现出来的古怪。

“琉璃？”神风突然笑了起来，“那个小姑娘叫琉璃啊，老古你这是要铁树开花吗？”

“原因？”东方仓虽然也是一脸笑意，但还是问出了疑惑，“人联议会无特殊原因没有权利调查公民**，方院长那边应该也一样。”说着朝对方挤了挤眼睛，方议严肃点头。

“我感受到了我的‘第九劫’。”沉默了一会，古云轻轻说道。

“不可能。”东方仓愣了一下，失声道，“我记得你的‘第八劫’过去不到五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其余人员也是一脸震撼，‘九’为极数，历代人联战神从来没有触碰过这个界限，即使是‘落笔社’的创建者流风也只渡过了‘第六劫’便压制不住破天而去。而历任战神最高的也仅到‘第五劫’，古云是第一个将‘劫’推至‘八’仍滞留在这个世界的人，也因为他的强大，才能将‘混沌’死死压制在赤道一带，他是人类恢复荣光的希望。

‘第九劫’后会发生什么，无人知晓，但‘神恩院’根据能量模型推导出的结论指出，无论能不能渡过‘第九劫’，他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前者形神俱灭，后者被天地之力彻底排斥，不得不破天。

“能预测到什么时间吗？”方议问道。

“不会很远，一年内。”

“神恩院目前在研制的‘束力环’技术并不成熟，虽然能压制你汲取能量的速度，但一旦使用武力，反而会导致反噬，加速你‘渡劫’，实在不行你先带上，在第九代战神没有确定之前，你不能离开。”方议接着道，“东方议长、神风大人，你们是最接近‘战神境’的人，神恩院希望你们尽快提升自己。”

两人听了也不反驳，‘战神境’通常是指渡过‘第五劫’的天境巅峰强者，他们二人目前都卡在‘第四劫’，因为古云的存在，人类的天有遮阳伞，他们便一直压制自身力量，毕竟每渡一次劫，就要承受这个世界的排斥反应，轻者被挤压揉搓一顿后留下，重者直接被踹出这个世界。而压制也有极限，等到无法压制时，被排挤出去的概率接近百分百。

“但是，这跟你调查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东方仓突然问道，其他人也是回过神来，看向他。

“她，应该能延缓我的‘劫’。”古云的声音依然平静。

“什么意思？”东方仓眉头一扬，不解。

“无法形容，”古云道，“但是方才她靠近我时，体内的‘劫动感’完全消失，我需要知道原因。”

“具体说说。”方议追问。

“最初感应到的‘劫’应当在半年内便会降临，跟她接触的瞬间完全失去感应，现在是一年，但能感受到这个时间在缩短。”

“压制力有延缓性，而且压制感受距离限制。”方议边上的林姓老者想了想飞快做出判断，“具体还需更多测试样本。”

“可，但避免干扰对方日常生活。”古云无异议。

“人联议会原则上同意。”

“神恩院附议，”方议指了指林雾，“林，你最近留在落笔，协助古大人完成测试。”

“可。”

“那么，散会。”

圆桌周围的身影一阵晃动，纷纷消失不见，仅留下古云和林雾二人。

...

“什么时候发现的？”人全部离开后，林雾看向他问。

“回来的时候，在四环线。”古云说道，“她应该在场，原本沸腾的‘劫’有了瞬间凝滞。”

林雾点点头：“所以方才，你下去也只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无其他用意？”老人家一脸笑意。

“没有。”古云毫不犹豫地回答。

“确定一下你能接受的、与她的极限距离是多少。”

“这个跟接下来的测试有关？”

“自然有关，根据你所说，你们目前的极限距离是一米，她已经可以完全压制你的‘劫’，我不得不做个预设，你们的更近距离、甚至是亲密接触，能做到什么程度。”老人笑着说道。

“不用，一米距离足够。”古云不再言语，身影一闪消失。

“呵呵，300年了，古云啊古云。”林雾摇摇头，身影也是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