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1(2 / 2)

温迟迟抱着有身子那么高的绣品往院子外面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阿云喊到屋子里照顾阿娘。

她怀里抱着的绣品是阿娘的宝贝。她外祖母是姑苏城里有名的绣娘,祖上往上数三代都做刺绣出身,这幅绣品便是自那个时候传下来的,到她祖母那时已经污损得非常了。

迟迟有记忆开始母亲就开始着手修复,但针线穿引,手法特殊,而色彩搭配,毫厘之间,却是千里只差。因为难以修复,所以显得珍贵异常。

温迟迟心疼得紧,但也知道阿娘说的是对的,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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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仪来楼,脂粉气便扑面而来。

往日里温迟迟只在外面远远地看过几眼,飞阁流丹,雕梁画栋。

此时进入了内里,眼睛亦不敢乱瞟,生怕看见什么了不得的香艳画面。

正走着,整个身子便被一股子力气裹挟着往一边去,温迟迟正要叫出声,只听门一关,一个熟悉的面孔立即出现在在了面前,“别叫,是我。”

“永娘,怎么是你?”

“嘴上说着怎么是我,其实就巴巴在那守着我呢,”永娘便提了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温迟迟,“这仪来楼你一个清白姑娘家也来得?什么事,说吧。”

永娘是温迟迟幼时一个玩伴,因着父亲爱赌,十二岁便被卖到了楼里。

“我找周妈妈。麻烦姐姐替我引荐。”

“那你等我会儿。”永娘上下打量了温迟迟一眼,叹了口气往外去。

没多久老鸨便喜笑颜开地从外面进来了,“姑娘到我这处来是来寻小倌来了?”

听了她打趣,温迟迟脸青一阵白一阵,永娘笑着道:“妈妈你快别打趣她了,她脸皮薄得紧,今日她找你可有一桩大买卖,姑苏张氏的绣品,传了好久呢。”

温迟迟将面前的绣品在桌上一一铺展开。老鸨手上打的扇子也渐渐地停了,上去端详。

虽已经年过半百,但在这销金骷里面待久了,一双火眼金睛毒辣非常,几乎一眼便辨别这绣品值不值当了,当即笑道:“哎,当真是上品呢,小娘子家里可有好几样宝贝呢。”

说着,老鸨的眼睛便也从绣品上挪到了温迟迟脸上。

温迟迟眉黛春山,秋水剪瞳,肌肤赛雪,举手投足间的灵气浑然天成,长长的睫毛上下扑闪着,似是对老鸨的话困惑极了。

温迟迟不解地说:“我家只这一件绣品。”

老鸨笑道:“姑娘今日来得巧了,今日恰好几位爷在一处喝酒呢,里头不乏在一掷千金之辈,我替姑娘问个好价钱去。”

【偏执隐忍男外室VS跋扈张扬长公主】

皇室长公主,擅弄权术,跋扈张扬。一念间,一把火,尚书沈家楼塌了。

那夜沈家大火,鱼缸后,躲着一个少年,衣裳破烂而神情桀骜,眼尾有一粒痣。在堆了满地的尸身中,平静地长公主对视。

沈氏沈珏,像极了已故的他。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侍卫放人。

沈珏被接到长公主的别院,礼乐书数、经济文章,过了段无人打搅的生活。

六年后,长公主大婚,婚后第二天长公主便来了别院。

沈珏勾了勾嘴角,镜中的他素衣轻裳,长腿细腰,与她死去的竹马应当是有几分相似的,当夜便端了一碗燕窝入了长公主的房。

披美人皮,持温柔刀,他勾她沉沦,引她与驸马关系破裂,他于暗夜中等待时机。

本该刺向她心房的刀刃却始终未能离开刀鞘,他最终还是将她圈在了府中,慢慢将债讨回来。

红烛低垂,云水荡漾间,她道:“阿珏。”

沈珏知道,那声“阿珏”不是唤他,而是在悼念她亡故的竹马。

起初,沈珏神情淡淡,置若罔闻地办事。

而后他应:“殿下,我是沈珏。”

后来他再听到时,力气更大,直到她一汪泪淌出来时,他终于还是放缓了动作,吻了她的泪,附在她耳边沉声道:“阿珏......你是唤我,还是在透过我看他人?殿下看清楚,我是沈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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