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五章6(2 / 2)

薛永泽说我刚才脸红了?一定是躲他跑得。而非别的。

余津津内心纠正了自己被薛永泽的带偏。

到了约定位置,余津津打给边柏青。

边柏青派了司机来饭店大堂接余津津,叫她入包间,司机说的时候,有轻轻一笑。

这笑让余津津有点恼,让她想起家人对库里南送回家的误会,大约司机也误会了。

草了,我又不是三·陪!拿个录音笔就走,去什么包间吃喝!

余津津不上去,跟司机有压不住的不耐烦:

“麻烦你跟边总要录音笔来,我急着走。”

司机可能没听过对老板这么横的腔调,顿住了几秒,有点难为情:

“边总说带您上去。”

“既然边总不方便,改天吧。”

余津津掉头就出了饭店大堂。

看来真的没有女人拒绝过边柏青的酒局邀约。司机没带成人,傻在原地几秒,要出来劝,余津津跑起来。

她工作了一月不足,但已遭受了好几个饭局邀约,去过一个,备受骚扰。很烦工作中的吃喝。

跑远了,余津津吐出一口闷气。

果然薛永泽说的不错,姓边的也不算好东西!拿个破录音笔要挟自己去陪酒吗?!

天黑了,余津津沿着路胡逛,放飞着思绪——

报社里的当值领导比较老派,出采访不让用手机录音,说是不尊重人家当“总”的,“总”们都很忌讳手机到处拍拍录录的,万一涉及公司保密成分。

而且录音笔显得专业。

这下可好了,用只破录音笔,搞出麻烦来了。

余津津发誓:

等自己当了社长,一不让员工喝酒,二要思想新派,工作方式一定不能僵化······

誓言不顶饱,肚子咕咕叫。

这个点了,家里不会为余津津留着晚饭,她进了一家快餐店,随便点了碗鸡肉饭。

快餐虽然简陋,但慰人踏实。

余津津很喜欢收入一般,但足以养活自己的感觉,不大考虑遥远的富贵。

主要是家里维持的那个有钱人空架子,日子过成演戏,处处烧经费!太让她苦不堪言。

余津津打开一个短剧,就着下饭。很享受一个人的小时光。

等吃完出来,一辆车跟着余津津。

转头一看,又是薛永泽。

余津津刚被饱饭改造好的世界观又他爹的燃起来,一拳捶了薛永泽慢腾腾跟着的车前盖。

薛永泽又下车,他永远、永远都对偶像剧和低俗小说中的烂桥段乐此不疲。

——上前,一把抱住了余津津。

余津津反手就是一耳刮子。

没打着,被薛永泽攥住了手腕子,捂在胸口上。

对于一个分手很久,自始至终也谈不上爱过的人,余津津觉得薛永泽的温度很陌生。

她觉得恐惧和不适。

甩了几次他的手,失败,恨不得把鸡肉饭抠出来,哕他身上,也叫他感受下自己的温度。

薛永泽胡乱吻着余津津的手,胡言乱语:

“我以为你跟姓边的约会去了。原来你没有!我看你在脏兮兮小吃店吃饭的样子,好像落难的公主。”

余津津受不了,发了疯,顶了薛永泽一膝盖。

薛永泽蹲下去,捂着裆。

余津津赶紧趁机溜。

薛永泽喊她:“你要是走,我就烧了这里!”

余津津回头,看了看薛永泽指着的电影宣传横幅,挂在路边。

展栏的玻璃碎了,没有换新,横幅在春风中微扬。

“随便!”余津津转过头。

才走了两步,余津津觉得余光里闪着红。

薛永泽真用打火机点了巨幅的宣传广告!

草!

火光映着薛永泽那张深情且傻**的脸,他居然还用上肢展示深情的余韵,像个琼瑶奶奶加了戏的咆哮帝。

余津津见薛永泽压根没救火的样子,掏出手机,打了119.

又火速拨了110:

“和平大道有人故意纵火。纵火犯:薛永泽,男,23岁。”

火警和民警开着不同“呜哇——呜哇——”音调的专车赶来,带走了神经病薛永泽。

距离他上次被英国海关阻拦,已经两年前了。

也要归功于余津津。

踩了狗屎还能刷干净鞋,真受够了这薛永泽甩也甩不掉的晦气玩意!

余津津挂了110打来的电话:

“我不配合笔录,你们嘣了薛永泽绝对不会误杀。打成蜂窝煤都太便宜他!”

回到家,满堂哗啦哗啦的搓麻声,总叫人联想到下雨天。

余妈倚在门上嗑瓜子,看到拧着眉头的余津津,很惊讶:

“哎呀——和边总吃饭去,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呵呵,家里已然默认了,余津津不回家就是和姓边的在一起。

还要拖着长腔,叫麻友们知道:大女儿挂上有钱人了。

余津津不理,上楼。

也许是姓边的一顿涮她,她内心有点不平,洗了澡,居然查了查他的微信。

并没有发来任何。

那只录音笔,像把短短的刀,插在了她的心口。钝钝的刀口,有点伤害她的意思,毕竟叫女人陪酒是下流的事。

没有拿到录音笔,心口就记着这件事,拔不出来。

搓麻声像哗哗的雨声,到凌晨也不停,余津津在梦里感到浑身雨淋淋的,渴望一场春风拂面······

第二天上班前,余妈已经习惯了打听余津津和姓边的进展,话头就是——

“今晚回来吃饭吗?”

余津津本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回答,却做了清晰的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他心机复杂。”

余妈听不了这种希望破灭的话,余津津只好把薛永泽诋毁边柏青的话,转达给了妈。

郑重表示:永不再见他。

到了报社,陈主任今日来得早:

“小余!大老板叫你!”

余津津赶紧出来工位,去见平日见不到的社长。

社长并没想象中的威严:

“天青的采访稿写得怎么样了?昨天你们主任打给我,说什么录音笔没拿回来。去要啊,小余,不要怯场。”

无关紧要的几句话,余津津被打发了出来。

陈主任很紧张,等在走廊:

“大老板什么意思?说啥了?问你办公室最近动态了?”

余津津摇摇头:“就是问采访稿进度,说要回录音笔。”

陈主任大手一挥:“去天青集团,找姓边的要回来!快去!”

大早上,余津津就打了自己嘴巴子:

说再也不见边柏青,却要亲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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