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妖主2(2 / 2)

翾风走出亭子,下台阶的时候,刚好碰上等候在亭子外的白芷,白芷冲他行了行礼。

凌雪衣在背后默默观察白芷反应,但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无波澜。

正疑惑间,只听见翾风喃喃道:“这丫鬟。”

她赶紧走上前问道:“丫鬟怎么了,你们认识?”

翾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黑眸里却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阴郁可怕,他转头对雪依道:“不认识,丫鬟不错,你可得看好了。”

说罢转身就走了。

凌雪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回到栖云殿,雪衣坐在窗前,双手托腮,感觉兴味索然。

春天本就是容易犯困的季节,没坐一会,就有点昏昏欲睡,这时白芷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东西过来,雪衣闻着味道,瞌睡也好了许多。

“这是小姐最爱喝的木樨清露。”

白芷边说着边打开茶盅,雪衣凑近闻了闻,一股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拿着汤匙尝了一口,清爽甘甜。

是她喜欢的味道,春天喝再好不过了,解困去乏,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雪衣一口气喝了满满一盅,满足的靠在软椅上,静静望着窗外发呆。

白芷拿出一个精致小玉瓶,柔声道:“小姐,奴婢听说你上次参加猎妖大赛时脚中毒了,虽说毒已经消了,但看您脚腕上伤口还没愈合,所以特意给您拿来这莽魂膏,听说治疗伤口有奇效。”

这丫头倒挺细心,雪衣点点头,示意她给自己涂药。

自己则懒懒歪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看着她。

白芷的手轻而柔,慢慢将药均匀的涂抹在自己脚腕受伤的地方。

看着那带着血色的伤口,雪衣突然想起在亭子里那只惨死的妖鸟。

等等,雪衣一个激灵。

怎么这伤口跟那妖鸟受的伤那么像?又想起翾风那句虚假的关心,她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难道这是破竹针的毒?

此针剧毒无比,没有直接用在她身上,而是借助她的灵器让她中毒,还真是难为他有这点良心了。

果然啊,雪衣冷笑一声,翾风一个妖界之主混迹在宗门世家,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原来是他保护了那只修炼百年的大妖。

那这妖怪跟他是什么关系呢?

这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雪衣恨恨的捏紧了软椅扶手,果然妖孽就是妖孽,三百年前还未成气候的时候就如此狠毒了,还真是不容小觑。

白芷察觉到椅子上人的异常,抬眸看到雪衣咬牙切齿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雪衣恨恨地从白芷手中抽回脚:“不用涂了,小伤而已。”

不知怎的,雪衣总是不自觉会把白芷跟翾风联系在一起,总觉得他俩有什么关系,便隐隐有些迁怒于她。

白芷也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开心,但她神色如常,依旧好脾气的关心道:“您若是不喜欢这药膏的气味,奴婢给您换一瓶来,只是这脚腕的伤口一直暴露在外面,日后会留疤的。”

这招果然奏效,看她这一脸真诚的样子,雪衣心软了软,竟不好意思再生气了。

毕竟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俩有勾结,如此对她,或许是不太好。

她伸出手,将半蹲在地上的白芷扶起,轻声道:“不用麻烦了,没什么大事。”

白芷受宠若惊的朝雪衣点了点头。

紧张的氛围一时间变得轻松起来。

左右闲来无事,雪衣重新躺在椅子上,略微调整坐势,跟白芷闲话家常起来。

“自从上次中毒之后,我这个脑子就有点不是特别清楚,记忆有些混乱,可能是中毒后遗症,你能跟我说说沐俊采跟翾风这两兄弟吗。”

“这”白芷犹豫的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要知道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婢女,怎好随意议论这两位世家子弟当中的翘楚。

雪衣看穿她的心思,安慰道:“这里就我跟你两个人,你可以随意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白芷低头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屈服了,要知道沐俊采跟翾风的关系可是清渊阁和天衍宗禁止谈论的秘辛。

她犹豫着开口:“其实,他俩不是亲兄弟。”

“来来来,坐这说坐这说。”雪衣一听瞬间来了兴趣,赶紧抓了一把杏仁,招呼白芷坐到她身边的小木凳上,一脸要好好听戏的样子。

两人在房间内叽叽喳喳一下午,直到夜幕时分,雪衣总算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翾风从小就跟他娘亲住在清渊阁,沐清老阁主对他们母子俩照顾有加,但是翾风母亲并没有改嫁给沐清,两人一直就这样像知己一样相处着。

直到后来,沐清娶了沐夫人,生下沐俊采,沐夫人跟翾风的母亲不知怎的生了嫌隙,就把翾风母子赶出了沐家。

翾风跟母亲去到了一个小岛上,并在那安居下来,后来翾风母亲无故失踪,沐清阁主担心年纪尚浅的翾风一个人在外面会有危险,便把他接回了清渊阁。

沐俊采很喜欢这个跟他一起从小长到大的男孩,并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疼爱。

但是翾风从小性格阴郁冷漠,并一直认定自己母亲的失踪跟沐夫人有关。所以一直把沐俊采视作仇人之子。

原来是这样,雪衣皱了皱眉,白芷说的关于沐俊采那部分内容基本符合她少年时期的记忆。

可是这个翾风,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关于他的一切,甚至没有一点印象,三年前的翾风,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雪衣对他的印象只有凶残暴虐,心狠手辣。

关于她重生回到三年前这件事情,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呢,这个翾风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变成叱咤风云的妖界之王的。

算了,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雪衣有些泄气,索性一整个身子躺在软椅上,盖上毯子,把头蒙住,选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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